過分謹慎的女鬼,這次卻失去警惕之心,這令羅天陽感到非常慶幸,七星聚陰固魂陣開啓後,它将失去大量賴以生存的陰氣,這将爲後續找到并滅掉它打下堅實的基礎。
死舞女,你的死期到了!
雖然對法陣開啓後的效果及後果難以預料,但羅天陽心中已經給女鬼的一生劃上句号。
他朝辦公樓呵呵笑笑,返身繞過七星聚陰固魂陣,來到陣後面對辦公樓的地方。
默念五遍清心咒後,他的心境平靜得如同一泓靜水,不泛一絲波瀾,然後頭也不回地說道:“龍叔,二傻,我要開始啓陣,你們替我護法。等法陣開啓後立即退到遠處,免得被陰氣所傷。”
這座七星聚陰固魂陣,比救小強那座要大上三四倍,而且是在屋外部署,再加上辦公樓内那巨量的陰氣,威力肯定會非常大,所聚集過來的陰氣,連他都不感大意,更何況龍五他倆。
“好!”
龍五和二傻應聲散開,手執桃木劍,拿着一大把符咒,密切關注着四周的動靜。
羅天陽神色平靜地又瞧一眼辦公樓,然後才走到天樞星方位外站定,深呼吸一口氣,嘴裏随即念起咒語,左手捏起法訣,右手提雷焦桃木劍,開始倒走起七星步來。
他腳步飛快,沿着一圈法燭走完一圈,跟着又順走一圈七星步,此後倒順交替着一口氣又走完五圈,額頭上已是滲滿汗珠。
“嘭!”
一聲爆響,法陣内憑空冒起一篷青煙,而法陣外卻卷起一陣狂風,四周溫度随之陡地一降。
正在疾走中的羅天陽,頓感全身一寒,同時有一股拉扯力将自己往法陣内拉,心中猛地一驚,這座法陣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剛啓陣就有如此強大的吸力。
他即刻從氣海中猛提靈力布滿全身,對抗陰寒和拉扯力,一頓的腳步跟着加速,倒走着七星步,雷焦桃木劍卻始終指着那紙人胸口的死玉,左手的法訣不斷變換,嘴裏念的咒語越來越快。
一股旋風漸漸在羅天陽身後形成,随着他環繞着法陣開始旋轉起來。随着作法的不斷進行,旋風越來越粗壯,顔色由淺變深,最後變成黑色,就像一條黑龍咆哮着跟随在他身後。
法陣四周溫度繼續下降,地面開始結出冰霜,絲絲的寒氣往外擴散,感覺猶如一座冰窟似的。
龍五和二傻兩人抵禦不住陰氣的侵襲,腳步不斷往後退,但身體仍感瑟瑟發抖。兩人同時驚呼一聲,轉身就往工地大門跑,直跑到門口才感覺好受一些。
兩人各自掏出一把陽符,念咒祭好往自己身上一陣猛拍,才将身上的陰氣驅走。
二傻“嗞”地倒吸一口冷氣,一臉後怕地望過來,說道:“好強的陰氣!”
龍五苦笑地搖搖頭,歎道:“唉,那次救小強開啓七星聚陰固魂陣,我已經驚若天人。想不到天陽修爲提高後,此陣的威力增強不知多少倍,離得這麽遠仍感陰氣入侵。”
頓了頓,他望着仍在疾走的羅天陽,憂心忡忡道:“若此陣自爆後,威力有多大,真的很難預料,難怪天陽會擔憂。”
“是啊,龍叔。法陣一旦自爆,恐怕連我們倆都會波及,更别提救援天陽。”二傻同樣憂心道。
他們倆在憂心,而正在啓陣的羅天陽,卻是一臉平靜。他依然不停地走着倒七星步,而黑色旋風越來越長,像一條黑色巨龍般,漸漸地将整座七星聚陰固魂陣一層接一層包裹進去。長明燈和法燭在黑色旋風的激蕩之下,綠油油的燈火左右搖曳不動,不時有燈火伏倒要熄滅似的,卻馬上又重新豎起。
這時,辦公樓方向傳來女鬼的咆哮聲:“臭道士!你休想啓陣!啊,我要殺了你!”顯然七星聚陰固魂陣爆發出的威力,已經驚動它,讓它感到死亡的恐懼,要來破壞開啓法陣。
女鬼還在咆哮中,就見到一件件雜物從它身側飛出來,呼嘯着往羅天陽身上砸過去。
二傻臉色大變,急忙問道:“龍叔,我們現在被法陣所擋,沒法跑過去阻止它,萬一天陽被雜物砸中怎麽辦?”
龍五淡淡一笑,拍拍二傻的肩膀,說道:“法陣威力巨大,我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但女鬼抛出的雜物,也未必就能傷得了天陽。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羅天陽繞着法陣倒走七星步,但法陣外包裹的黑色旋風漸漸往外膨脹,他也随之退得離法陣中心越來越遠,繞得圈子越來越大。
他剛從背對辦公樓的位置轉過,那些女鬼抛過來的雜物,就接二連三地落到法陣外的黑色旋風上,頓時爆出一連串“嘭嘭”響,那些雜物皆被一一化爲粉末,被黑色旋風卷了進去。
“呼!”
龍五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而後開懷地笑道:“二傻你看,法陣已初啓,女鬼再也幹涉不了,除了歇斯底裏外,它什麽也做不了。”
“是啊,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女鬼接下來隻能接受被滅的命運。”二傻同樣大松一口氣,呵呵地笑個不停。
“啊!啊……”
女鬼顯然也已意識到這點,頓時在那辦公室内嚎叫不止,并發瘋地在裏面亂竄。
“嗷!”
此時,黑色旋風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聲。
女鬼驚呼一聲,刷地消失不見。
而龍五和二傻兩人,皆感耳膜好像被一根針刺了一下,感到疼痛難忍,急急忙忙把手中的符咒往耳中塞,直到寒得滿滿的,才稍稍感到好受些。
“快往後退!”
知道法陣離完全開啓已經不遠,龍五低喝一聲,拉着二傻快速往後倒退。
黑色旋風繞着法陣飛旋不止,其速度已遠遠超出羅天陽疾走的速度,沒多久他已經被它包裹在其中,猶如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疾走的步伐看上去都有些搖晃。
而他現在更是眉頭緊蹙,額頭青筋暴突,面目扭曲,看得出他在苦苦忍受着極度的痛苦。
一襲道袍緊緊貼在他身上,凸現出他滿身肌肉,又被擠得蠕動不止,整個身體已變得不成人形,而其臉上則變幻不定,一會是汗流滿面,一會是面如寒霜,但他依然在堅持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