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女鬼爆一聲粗口,左手掌往上一移,與五彩光束脫離接觸,來阻擋那篷朱砂血糯米。
還未待朱砂血糯米與它陰氣相接碰,羅天陽手中又拔出一把高壓玩具水槍,對準它右手掌心噴出的陰氣,一按扳機就有一股朱砂血直噴過去。
“嘭!”
那篷朱砂血糯米被女鬼左掌陰氣擊毀,可随後那股朱砂血就噴到它右掌陰氣上,一陣劇烈的“嗤嗤”聲中,五彩光束往前一陣猛推,将陰氣摧毀掉一大半,直指它右掌。
女鬼“嗷”地一聲厲叫,隻見它左掌快速一收攏,又将朱砂血擋住,危急之勢頓地一緩,再次将五彩光束推了回來,而它身上的陰氣顯然消耗巨大,雙方頓時變得僵持起來。
不愧爲杭海道家第一人,丁武揚的八卦鏡一到他手中,發揮出的威力竟然變得如此大,未得符咒加持就能擋得住一股加強版的陰氣,難怪巫靈教徒會如此重視他。
女鬼心中暗暗感到心驚,知道自己體内陰氣損耗巨大,漸漸變得有些後繼無力,随即緩緩卸力往後退。
八卦鏡的法力已是強弩之末,羅天陽正想放棄它,卻看到女鬼在退,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沒有上前追擊,而是扔掉射完朱砂血的玩具水槍,伸手将雷焦桃木劍從嘴裏取下來,指向女鬼,生怕它發起反擊。
雙方同時收勁後,女鬼飛速從青煙中退出,展開身形倒退到樓梯口才止身,看過來的眼神已變得更加凝重,顯然羅天陽展現出來的實力,出乎它意料很多。
“死舞女,你看我有哭的時候嗎?”
羅天陽收回左手,仍不忘譏諷女鬼一聲。
女鬼馬上回擊道:“羅天陽,我兩掌換你幾招,似乎占上風的是我吧。”
“死舞女,占上風又有什麽用?最終退的是你而不是我。”
羅天陽嘴上不落下風,回了一聲後才翻掌瞧起八卦竟來,看到上面自己畫的血符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心下不由暗驚,女鬼在辦公樓内的戰力應該比自己估計得還要強上幾分。
知道女鬼又要開始吸收陰氣,他也不敢怠慢,急忙舉起右手中指,伸到口中狠咬了一口,待滲出一大滴鮮血,馬上在八卦竟背面畫了一道血符,是他目前爲止能畫出的,威力最強的誅邪符。
隻見八卦鏡頓地一震,一團金光跟着從鏡面發出,它再次變得法力十足。
加持完八卦鏡,将它放入口袋中,羅天陽又将左腰間的兩把高壓玩具水槍,轉移到右邊,方便到時取用。做完準備工作,他才長籲一口氣,伸手抹起額頭上的冷汗來。
走廊上的青煙,開始往洞開辦公室門裏散去,女鬼的身影完全顯現出來。它肅立在樓梯口,正在那裏吸收陰氣,不過這次做得卻是有些靜悄悄,不似之前那次大費周章,但速度卻要慢上幾分。
羅天陽用力擺擺雙臂,讓自己緊張的身體放松些,而後好整以暇地望着女鬼,呵呵笑着挖苦道:“死舞女,晚上沒吃飽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你不感到寒碜,我還感到别扭呢!”
對于謹慎的女鬼來說,這番挖苦顯然不足激怒它。隻見它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嘿嘿笑道:“手下敗将,除了耍嘴皮子,你還會幹什麽?姑奶奶站這裏不動,你帶種的話,爲何不殺過來?”
在原地蹦蹦跳兩下,表示下自己很放松,羅天陽呵呵笑道:“死舞女,我不像你那般傻,明知殺不死我,還偏偏要逼我上來虐你。我不會做那等無用力,隻需站這裏展示自己的實力,讓你感到絕望,讓你感到心焦,這就達到了我的目的。”
“我要殺了你,就在今晚!”女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顯然已感到壓力,因爲它隻有今晚一次機會,等羅天陽下次再來時,那就是它的死日。
對女鬼的強大,羅天陽心裏有給它加了幾分,但對自己活着離開,卻依然信心十足,用堅定的語氣回道:“死舞女,不管你有多麽的不甘心,能使出多少手段,你依然殺不了我的。等我拍拍屁股離開時,就是你絕望之始。如果你認爲那邪道會來救你的話,那還是死這份心,他們不會救一隻沒有的鬼邪。”
女鬼突然色厲内荏地大叫道:“羅天陽!想從姑奶奶手中逃生,休想!”
兩眼戲谑地盯着女鬼,羅天陽壞笑道:“死舞女,你要是不信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從辦公室窗戶跳下去。”随後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真是太諷刺!
羅天陽要跳窗戶,女鬼在陰氣未吸收飽滿的情況下,還真沒能力阻止得了。
女鬼那張醜臉上的肌肉猛地一抽,而後用惡毒的眼神盯過來,悲憤道:“羅天陽,你要是不要臉的話,那就跳好了。”
說話的語氣是夠悲憤,但卻能看得出它心中的忐忑,隻要羅天陽跳窗戶,那就是宣告它的滅亡,顯然它是清楚這點的。
羅天陽一直在細心觀察女鬼表情的變化,心中對自己之前的判斷更加自信,女鬼要沖破封印,需要的時間不會太短。因此,它的内心很掙紮,吸不滿陰氣就不可能打敗自己,但又怕自己真的逃掉。
他沒想過現在就逃,還等着女鬼給自己長點戰鬥經驗,于是又恥笑了它一句:“死舞女,别太擔心,放心大膽地吸陰氣,我還想見識下,你到底能不能留下我。”
“哼!”
女鬼似乎放下了心,重重地冷哼一聲,收回目光不再言語,默默地吸收了陰氣來。
經受往女鬼這番猛烈的攻擊,羅天陽體力上倒沒多少損失,掏出五道誅邪符,靜靜等待女鬼發起下一波攻擊。
花了十多分鍾,女鬼才恢複之前那種狀态,擡眼不屑地望過來,冷哼一聲,沒有像第一波攻擊一樣飛行,而是邁開腳步緩緩逼過來。
這種反常的現象落入眼中,羅天陽有些擔心它會整出什麽妖蛾子來,目光朝兩旁的辦公室一掃,沒看到陰氣有多大的變化,心裏才淡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