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傻大個屍體暴起,并且擊傷小強,羅天陽不禁大驚失色。雖然他也一再叮囑小強不要粗心大意,可心裏卻并不在意,一隻離水的水鬼,即使有屍體可用,以小強的修爲揮揮手就能搞定。
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從這具體屍體上濃郁的陰氣看,幾乎已能與強大的行屍媲美,而老水鬼它們是在拼命,戰力自然又要強上幾分,更何況是偷襲。
唉,魯迅先生說得一點都沒錯,落水狗必須痛打,要不然跳起還要濺你一身泥。真是一點都馬虎不得啊!
羅天陽心裏爲小強哀歎一聲,随後瞧一眼已經閃到一邊滿臉忿忿的小強,見他傷得不輕,但還無需替他療傷,心裏就放下心來。
傻大個沖得很快,雙腳踏在生石灰上,頓時“嗤嗤”地冒出白煙來,但它沒有任何停頓,嗷嗷直叫着,不一會就沖到離羅天陽七八米的地方。
而此時,龍五和二傻兩人也快步往羅天陽這裏靠攏,防止它從河堤上逃走。
“死老頭,你機關算盡,也休想從我手下逃走。”
還沒有達到猛鬼級别的行屍,羅天陽并不擔心自己不敵,而這僅僅是兩隻水鬼附身的屍體,大不了多費點功夫,相信一定能将它擊殺。
他冷笑一聲,揮手打出三道誅鬼符,隻見三道藍光呈品字型,呼嘯着朝傻大個屍體射過去,直取它頭部和胸前。
傻大個心裏牢牢記着主人的話,這是拼命時刻,拼了才會赢,拼了才能活命,雖然自己沒多少法力,可這具屍體卻得到過主人法力加持,因此它并不畏懼誅鬼符。
“嗷!”
它奔跑不止,張嘴一聲厲嚎,眼中兇光更盛,揮舞雙掌,迎着三道誅鬼符,毫不畏懼地狠拍過去。
“嘭!嘭!嘭!”
三道誅鬼符被傻大個雙掌先後擊中,爆出三聲巨響,騰起三團青煙,而它沖擊的速度隻是一滞,随後撞散青煙,再次往前猛沖。
看到三道誅鬼符被傻大個擊毀,而它的雙掌卻并沒有多大損傷,羅天陽臉色不由一變,知道自己要認真些才行,随即從口袋中掏出三道誅邪符,揚手打向再次沖來的傻大個。
傻大個看上去似乎仍沒有躲閃的意思,再次厲嚎一聲,雙掌迎碰上誅邪符再次狠拍過來。
它這是不要命了嗎?這可是我目前能畫的最強符咒,即使一隻強大的行屍,也不會魯莽到硬抗。
羅天陽眉頭微微一蹙,随即想明白這是老水鬼拿傻大個作炮灰,隻要能沖到自己近前,讓傻大個纏住自己,它就可以脫身出來,乘機從河堤上逃出去。
哼,死老頭,跟我玩這一套,你特麽的休想得逞!
羅天陽随後朝還在岸上急眼的小強大喊道:“小強,你到河堤那裏守着,防止死老頭逃跑。”
小強沒有動身,而是哭喪着臉道:“老大,我被死老頭暗算,傷得不輕,不是它對手啊。”
見這膽小鬼連積陰德都不要了,羅天陽先是給他一頓鄙視,而後呵呵笑道:“放心,屍體我會擋住的,你隻需防住死老頭靈魂即可。”
“啊!這死老頭,原來是想玩金蟬脫殼之計,我特麽的撕了它。”
得到羅天陽提醒,小強心中頓時大喜,大笑着罵一聲,嗖地往河堤飛去。
說話間,三道誅邪符已經被傻大個擊毀,三聲爆響過後,傻大個“嗷”地慘叫一聲,屍體往後跌飛出去。在空中飛出四五後,“嘭”地一聲跌倒在塘底,砸得身下的石灰污泥四濺。
二傻在奔跑途中,看到傻大個被羅天陽符咒擊倒,就呵呵笑道:“小強,也不是很強嗎?”
小強飄停在河堤上空,頓時氣得全身冒煙,朝二傻怒吼道:“你個大傻逼,你下去給它拍一掌試試。”
在小強面前,二傻不敢太過于放肆,呵呵笑笑不再說什麽。而在小強看來,他這是在嘲笑自己,更是氣得在空中急打轉,揚言要教訓他一番。
傻大個跌倒後,随即又彈身而起,再次嗷嗷直叫着朝羅天陽沖過來,完全無視河堤已經被封鎖的事實。
羅天陽也懶得跟它近戰,冷笑一聲,掏出三道誅邪符再次打過去。
或許因爲誅邪符太強大的緣故,這次傻大個學乖了,并沒有硬着來,而是一轉向往旁邊沖過去,試圖避開誅邪符。
但羅天陽怎麽會讓它得逞,使用符咒就是因爲操控方便,不像金棺材釘一打出,要不射中,要不射空,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他左手快速打出一個法訣,就見三道誅邪符劃出一道弧線,追着傻大個射過去。
傻大個驚恐地大叫着,拼命往前跑,可不一會就被三道誅邪符打中。“嘭嘭嘭”三聲暴響後,它再次慘叫着撲倒在地,跌了一個狗趴食。
白煙“嗤嗤嗤”地從傻大個身上冒起,它嗷叫着雙手撐地再次彈起,拔腿急奔,連看羅天陽一眼都沒有,一副落荒逃命的樣子。
可此時,羅天陽已經飛奔到位,擋在它身前,揮起雷焦桃木劍,朝它頭部斜劈過去。
隻見傻大個身子一個急停,晃着腦袋避開雷焦桃木劍,側身就往邊上沖。
“死老頭,你跑不掉的。”
龍五和二傻已經跑到位,分守在河堤兩側,而小強守在河堤中段,身子随着傻大個逃跑的路線移動,老水鬼即使脫身而出,也斷難逃過他們的擊殺。
羅天陽心裏非常放心,大聲恥笑一聲,一晃身子再次攔在傻大個面前,雷焦桃木劍反斬向它腹部。
傻大個來不及躲閃,雷焦桃木劍“梆”地一聲斬中它,一道青煙激起,它再次慘叫一聲,身子往後跌出去。
它看上去非常的執着,“嘭”地一身剛跌倒在地,雙掌一按又彈身而起,朝羅天陽驚恐地望一眼,而後轉向又往旁邊沖,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姿态。
“傻大個,你就是個炮灰,讓死老頭耍了還不知道。”
看到傻大個那份拼勁,羅天陽不禁搖頭暗笑,譏諷它一聲,兩個大踏步就再次擋住它,又是一劍将它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