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難道也想盜墓不成?難道你就不想想這墓裏有多危險嗎?
聽了蘇柔欣喜的叫聲,羅天陽心中不由暗自苦笑。
二傻卻在一旁揣合迎逢道:“對!是金國皇族墓,這可是轟動全國的重大發現。蘇姐,你想想,要是我們把這重大的考古發現公布,那會獲得多大的榮耀啊!”
“去特麽的榮耀!你個不死心的盜墓陰謀家,你想找死不成?”羅天陽轉頭怒瞪二傻一眼,惡狠狠地罵道。
二傻撓撓頭,尴尬地笑笑,不敢再言語。
蘇柔卻似乎興趣不減,呵呵笑道:“天陽,我們一路走過來,都沒有機關,想必已經被盜墓賊破壞。要不,我們進去參觀一下?”
參觀一下?你以爲是逛公園啊!
羅天陽心中不覺暗笑,随即解釋道:“蘇姐,這是金國皇族固龍脈之墓,不是普通的王公大臣墓葬。單憑這條長長的石墓道,就可見其規模之宏大,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那麽簡單。要是我之前沒猜錯的話,這座風水古墓估計是掏空胡山而建,裏面不僅有大量僵屍坐鎮,而且還有法陣護衛。你看它連機關都不設,可見其不怕被盜,要不然不會曆經千年而安然無恙。”
“僵屍!”
蘇柔又是失聲驚叫,這次卻沒有驚喜,羅天陽明顯感覺到她身子在顫抖。不過,稍待片刻她就緩和了過來,又呵呵笑道:“天陽,你看我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也沒見僵屍出來,可見墓中的僵屍已經被人殺了。我想這座古墓估計也被人盜空,我們進去看下又有何妨?”
看下又何妨?
羅天陽真想大笑一番,但對蘇柔又不能像對二傻那樣痛罵,隻得苦口婆心地勸道:“蘇姐,這座金國皇族風水墓,規模宏大,不是那麽容易盜的。僵屍沒出來,一則應該在古墓室中,二則有可能是被法陣所困到不了這裏。菲菲姐和曉玉姐還在屯裏,心急火燎地在等你回去,咱們還是别去冒險,早點回去吧。”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到墓室口上去看會。要是僵屍出來,我們就立即逃跑。有法陣壓制,相信它應該追不上我們。”蘇柔拿羅天陽話中的漏洞作擋箭牌,仍堅持要深入古墓中。
在沒有強大實力作保證之前,羅天陽可不想去冒險,萬一自己猜測錯誤呢?那時連哭都來不及。他正想出言再勸,小強卻突然從挂玉中飄出來,一臉渴求地說道:“老大,反正我們遲早有來探墓,現在進去看個究竟,對我們以後深入墓中有好處。”
對這個膽小鬼要進去,羅天陽更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好奇地問道:“小強,難道你沒有感受到危險?”
“沒有。”小強搖搖頭道,“老大,我反倒覺得在外面的林子裏更危險。”
難道僵屍跑到外面去了?可它又如何從那個三十米來高的洞中爬出去呢?
羅天陽低頭沉思,心中疑慮頓生,糾結半晌,覺得隻要不深入或許不會有太大問題,于是就點頭同意道:“那好,我們就進去看看,一有不對立即逃跑。”他沒說退卻,因爲如果有僵屍存在,那隻有逃跑的份。
“奧耶!”
小強與二傻立馬擊掌相慶,而蘇柔則呵呵笑個不停。
羅天陽苦笑着搖搖頭,将手中的強光手電遞給蘇柔,說道:“我在前開道,蘇姐跟我身後不要離得太近,二傻殿後,小強在中間護着蘇姐。”
“好!”
待他們應聲後,羅天陽就擡腳往墓道深處走去。蘇柔三個落後五米左右,跟着他往前行。
一行人走在寂靜陰森的墓道中,隻有踏踏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羅天陽沒有感覺到有多少陰氣侵身,但卻不知怎麽,心裏總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真不知裏面會遇到什麽?
羅天陽神色頓時一緊,緊捏着天殘刀,前行的腳步随即變緩。
墓道不是直線,但弧度很大,要不仔細觀察,走在其中不覺自己在拐彎。墓道又很長,長得讓人有種走不到盡頭的感覺。在墓道旁邊不時發現有側室,跟蘇柔躲藏的那間相同,但裏面都空無一物,既沒有陪葬品,也沒有殉葬人的屍骨,好像被盜墓賊洗劫一空一樣。
好奇怪的墓葬!
羅天陽心裏的不安變得更加強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過三四百米,陡然發現在墓道上有一具屍骨,他眉頭不由緊皺。
而蘇柔的臉色卻頓地變得蒼白如紙,“啊”地驚叫一聲,她沒有往後逃,反而追上羅天陽抱住他的腰,全身瑟瑟發抖,嘴裏嗚嗚地低泣起來。
“沒事,不過一具屍骸而已。”羅天陽拍拍蘇柔緊抱着自己的手,輕聲安慰道。
二傻從身後追過來,看一眼屍骸,驚叫道:“天陽,是個道士!”
死者是男性,目測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肉已經爛光,身上穿着一襲尚算完整的灰色道袍,背着一隻太極八卦袋,但卻沒有桃木劍或其它法器。死者撲面倒在地上,昂着頭朝外,頭骨外還落着一團梳着道髻的頭發,一雙隻剩下手骨的手往前伸,更顯得詭異萬分。
“呼!”
凝神盯一會,羅天陽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随後伸出天殘刀撥弄死者的道袍,卻一碰即碎,顯然其死亡時間已經很長。挑開死者道袍,露出全身骸骨,并沒有從中發現有創傷或者中毒的迹象。而從死者倒在地上的姿勢看,不像是餓死的,有這暢通無阻的墓道,即使餓死也應該在盜洞底下才是。若是他沒有受傷或中毒,從盜洞逃出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這個道人應該是往外逃的,但在沒有創傷的情況下,爲什麽他會撲倒在地,甚至沒有任何掙紮的迹象呢?如果是被陰氣所傷,那也不可能會如何直條條地撲倒在地啊?
羅天陽越想神色越顯凝重,心裏對這座古墓更加忌憚。
“他是怎麽死的呢?”
二傻說出自己的疑問,羅天陽即刻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啊?”這種死亡狀态詭異萬分,他實在無法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