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山貨做好一桌豐盛菜肴,聽着趙小江房間裏傳來令人不堪的聲音,趙海心裏美美地想着發财夢,坐在那裏嘿嘿傻笑。
而他老婆則顯得有些不安,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想心事,兒子不再是兒子,不知是福還是禍?
時間過去兩個多小時,趙小江房間裏的聲音才平靜下來,不一會就傳來趙小江一聲高喝:“老頭,老太婆,快把飯菜送到房間裏來。”
這聲高喝猶如醍醐灌頂,趙海刷地從美夢中驚醒過來,大聲回應道:“大仙稍待,飯菜立即送來!”
夫婦倆連忙擡着方桌,來到趙小江房門口,見房門開着就擡了進去。
房間内一片狼藉,椅子、凳子東倒西歪的,床上的棉被都被撕得破爛不堪,窗戶上貼着的那些符咒,撕成碎片散落于地。
長發美女身體裹在破棉被裏,一頭露出一雙帶有許多血痕的玉腳,另一頭則是被淩亂的長發半遮着的一張俏臉,上面同樣血迹斑斑。她雙眼微閉,秀眉緊蹙,寫着笑意的臉上一片潮紅,身子不時發顫,嘴裏發着滿足的呻吟聲,似乎非常痛苦但又很是滿足。
趙小江正站在窗戶前,臉上露着一種說不出詭異的笑,似乎有種快意恩仇的感覺,而且還有幾分嘲弄的意味。
“死老頭!死老太婆!看什麽看,快點擺好。”
趙小江的一聲怒吼,吓得趙海夫婦倆頓時膽戰心驚,急忙将方桌擡到房間中央,随後扶起歪倒在地上的椅子用衣袖擦擦,而後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這死娘們,身子骨太弱,經不起陰陽雙修。等會你們把她送回酒店。”
趙小江冷冷地吩咐完,走到方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望着桌子上的飯菜,眉頭卻皺成一團,陰森森道:“這就是你們給我做的菜?”
“小江……”
趙海老婆怯生生地剛叫一聲,就見趙小江手一揮,她随後發着凄厲的慘叫,身子騰地飛起,重重地砸向石牆。
“嘭!”
“啊……”
身體砸到石牆上,登時發出一聲悶響。幾乎同時,她發出一聲更加凄慘的痛叫,一大口鮮血頓地噴湧而出。而後她的身體“咚”地一聲,彈落到地面,滾到趙海腳邊,趴在地上大聲呻吟着,嘴裏還在往外吐血。
“小……大仙,饒命啊!”
趙海不敢再叫小江,大聲求饒着蹲下身子,扶起老婆抱在懷裏,一臉驚恐地望着趙小江。
“下次再整這等豬食給本大仙吃,小心你們的狗命!”
趙小江兩眼惡狠狠地盯過來,站起身來擡腿一腳,就見連桌帶菜,“嘩啦”一聲砸過來。
趙海不敢躲避,低着頭護住老婆頭部,任由一桌飯菜砸到自己身上,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滿。
“今後的菜肴,必須用新鮮的雞鴨魚肉做,份量要足!”
趙小江冷冷地說道,往前走出兩步,補充道:“另外,每天去捉些活的田鼠,活着剝掉它們的皮肉,斬首去爪整幹淨,搞點調料蘸着吃。四隻狗耳朵給我聽清楚,要生的,不要煮的!”
身上滿是菜漬,臉上還正流着菜湯,趙海也顧不得擦拭,戰戰兢兢道:“大……大仙,田鼠怎麽捉得到啊?”
随即得到趙小江的一聲怒吼:“我不管!你是獵人,你該知道怎麽捉!”
我是獵人,可什麽時候捉過田鼠啊?
趙海心裏苦澀不已,但又不敢回嘴,甚至臉上都不敢表示出不滿。
趙小江蹬蹬蹬地走出房門,頭也不回,不由置疑地吩咐道:“死老頭,把家裏的那些破符咒給我全部撕掉。一個不入流的小道士,他的符咒也配貼在這裏,真是不知所謂。”
聽到他罵罵咧咧地揚長而去,趙海這才抹掉臉上的菜湯,抱起老婆起身回自己房間。将她整理幹淨放到床上,自己連衣服都沒換,就坐在床前唉聲歎氣起來。
趙海老婆臉上一點血氣都沒有,躺在床上輕聲說道:“老伴,這大仙很兇殘,是禍不是福啊。”
“唉,我知道。可大仙法力高強,又豈是我們所能惹的?老婆子,忍着點,不要逆他的意,我想他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打我們。”趙海憐惜地望着自己老婆歎息道,心中的發财夢早就不知丢到哪裏。
趙海老婆一臉的苦楚,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輕泣道:“可……可要是他一直在小江身上,我們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趙海心中很痛,兩眼含着淚花,伸手拭擦着她的眼淚,歎道:“唉,總有一天他會走的,該怎麽過就怎麽過吧。你也别想那麽多,等會我去叫景點的醫生來看看,先把身子養好再說。”
她輕輕搖搖頭,拒絕道:“醫生等小琴下班回來讓她叫,我躺着歇息就行。你還是自個去捉田鼠吧。要不然沒有田鼠吃,他又要發狂。”
“田鼠哪裏有這麽好捉的?等會我做幾個鼠籠,到晚上放到酒店廚房間,能捉幾隻就幾隻。”趙海心中非常忐忑,但又無可奈何,“唉,原本想大仙降臨,家裏能夠過上好日子,誰知引來的卻是一聲禍害。”
“老伴,我總覺得這大仙不是正道。你看那姑娘被禍害得都奄奄一息了,不知還能不能好?他現在出去,一定是去禍害其他姑娘,真不知道他還要造孽到幾時?”
趙海撫摸着她的臉,苦笑道:“老婆子,我又豈不知這些。可他這麽兇殘,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連自己都管不了,更何況别人?”
“要不你去請成大師他們來看看?”
趙海搖搖頭道:“老婆子,你有所不知。之前成大師也在這裏,在大仙對張大熊兄弟倆施暴時,他也不敢說什麽,應該是怕大仙的。”
“連成大師都不敢管,那該怎麽辦才好啊?”她搖頭歎息着,眼淚又撲簌簌地往下流。
趙海低頭沉思半晌,擡起頭來說道:“大仙雖然說得坦然,我看他對成大師的符咒,還是有所顧忌。待會我把那些符咒都撕下來藏好,萬一有什麽不對勁,至少也能擋他一會。”
“嗯,是得防着點。”她點點頭,接着吩咐道,“老伴,大仙好色,小琴留在家裏有危險,你等會還是去跟她說聲,讓她不要回家。”
“我知道。”
趙海一臉憂慮地起身,到廚房找來剩飯剩菜,喂了老婆一些,自己連吃都沒吃,到趙小江房間裏抱着長發美女就往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