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豐眼望向遠方的山脈,一臉的迷茫,過了好久才回道:“師父,不打開地下室,無法确定是什麽邪物,或許是僵屍,或許是煉屍,或許是别的什麽也不一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隻邪物一定是人變的。”
餘承林臉色刷地變白,直愣片刻,深吸一口氣,再次恢複一副淡然的模樣,淡淡道:“若阿豐所猜沒錯的話,這隻鬼邪估計是跳屍級别。”
“跳……跳屍。”李玉東滿臉駭然,結結巴巴說道。
跳屍可非同尋常,相當于紫符修爲級别的邪物,而餘承林的修爲隻是藍符中期,離藍符後期修爲還差一步之遙,單純比修爲肯定不是它的對手,他怎麽不震驚呢?
趙良豐倒沒有餘承林師徒倆那麽震驚,拍拍李玉東的肩膀,呵呵笑道:“小東不必驚慌,即使是跳屍,那也是一隻被封印或被鎮的跳屍,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可怕。隻要我們小心應付,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餘承林當然也想得到這點,微笑着點點頭道:“阿豐說得沒錯,它是隻被封印的邪物,那小子也是這麽判斷的。若是夜晚行事,恐怕會被它所乘,但白天的話,它的法力會下降許多,我們有法器彌補修爲不足,将它除掉應該問題不太大。”
頓了頓,他一臉陰險的望着公路邊的營地,冷笑道:“姓羅的小子身手不錯,而且身上有不少的法器,一定能減輕我們的負擔。”羅天陽今日讓他師徒大丢面子,他早就想好要借除邪之機,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一提到羅天陽,趙良豐眼中頓時露出怨毒之色,上下牙咬得咯咯作響。
被羅天陽羞辱一頓,李玉東同樣對他懷恨在心,惡狠狠地說道:“師父,就讓他替我們當炮灰。”
“小東之議正合爲師心意。”
餘承林說着與倆徒弟相視一眼,一起陰險地笑了起來。笑罷,師徒三人一起悄悄商量一會,這才下山返回營地。
太陽還在遠處的山頂上,營地裏已經準備好晚飯。帳篷外,擺着一張簡易桌子,旁邊坐着兵王等幾個人,有一個空位置是留給羅天陽的。其他武警和刑警,也都圍在一邊,三三兩兩地,或坐簡易凳子上,或幹脆坐到公路上,邊吃邊閑聊。
聽到兵王叫,羅天陽走出帳篷,笑呵呵地與大家打過招呼後,就在那空位置上坐下來,開始吃晚飯。
經過過昨晚那生死一戰,大家天然就覺得親近,那些沒上過荒廟的也一樣。一頓晚飯倒吃得頗有些熱火朝天的意味,羅天陽郁悶的心情好了許多,吃完飯又與大家聊到天黑才回帳篷。
餘承林師徒三人,在省領導的陪同下,吃了一頓從縣城特意送來的豐盛晚餐,之後就開始召集人員商議除邪之事,但他沒有邀請羅天陽參加。
指揮部帳篷中燈火通明,餘承林和省領導坐在正位,趙良豐和李玉東坐在他們下手,參加會議的除省城來的其他人員外,還有方縣長、羅局長、陳隊長等人。
餘承林優雅地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陰沉着臉朝帳篷内掃視一圈,率先發難道:“方縣長,貧道不辭辛苦連夜趕來,想盡快處理好此事,可連上山帶路的人都沒有。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一提到這事,省領導臉色頓時一沉,不悅道:“小方,餘道長不提此事,我也想問問你,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組織性、紀律性啊?竟然連一個向導都派不出來,還要你們這些人幹什麽用?”
面對省領導的責問,方縣長也不敢不回答,一臉尴尬地說道:“領導,昨晚苦戰一晚,人員損失慘重,大家情緒都非常低落,提到荒廟都心有餘悸,沒人敢去啊。”
省領導拍桌怒罵道:“沒人敢去就不用去了?你們還有沒有把餘道長放在眼裏,有沒有把省領導放在眼裏,啊!”
他一訓就訓了十多分鍾,直罵得方縣長等人低下頭,誰也不敢吭聲,最後他直盯着羅局長、陳隊長等人,發狠道:“現在我把話撂在這裏,明天的行動,要是誰敢不服從命令的話,你們這些當領導的當場撤職處分,絕不容情!”
餘承林臉上這才露出微笑,淡淡道:“有領導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這次行動非同小可,單靠我們師徒三人,是解決不掉廟中之患,必須得大家同心合力才行。”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而後說道:“下午我們師徒三人進廟,仔細地探查一遍,對那隻鬼邪有了基本的判斷。”
省領導頓時一喜,連忙問道:“餘道長,是什麽樣的鬼邪啊?”
餘承林手撫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呵呵笑道:“領導,據我們師徒三人判斷,這座金龍廟是金國爲鎮龍脈所建,在其地下室埋葬着一位皇室成員。原本有龍王金身所鎮,倒也相安無事,但因那場瘟疫而導緻廟宇荒廢,緻使龍王金身無香火供奉而法力下降,壓制不住那金國皇室成員,它才會出來作怪。”
他話音未落,指揮部中人即刻發出一聲驚呼:“僵屍!”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個個吓得臉色大白。對他們來說,僵屍可是隻存在于電影、電視之中,現實中出現僵屍怎能不令他們害怕呢?
看到驚慌失措的衆人,餘承林滿心的得意,先給一個下馬威,才能顯示自己的能力。他微笑着掃視一下,輕拍拍省領導的手,安慰道:“領導不必驚慌,這隻僵屍目前還被龍王金身所鎮,還不至于跑出來害人。再說,我們是白天展開除邪行動,隻要處置得當,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省領導也不顧形象,伸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連不疊道:“這就好,這就好。”
衆人剛松一口氣,餘承林就接着打擊道:“不過,這隻僵屍的修爲非常高,估計是一隻跳屍,若是讓它脫困而出的話,那絕不是死一兩個人的事,肯定會引起一場浩劫,屍橫遍野。”
省領導臉色又是一白,慌忙拉住餘承林的手,結結巴巴道:“餘……餘道長,一切……一切拜托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