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陣呼噜聲傳來,羅天陽與龍五兩人朝呼噜聲來處一瞧,收回目光對視一眼,都不禁愕然。
自己兩人與邪道和徐小姐打得你死我活,好不容易将他救了下來,他倒好,還非常惬意地打起呼噜來。
羅天陽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看在徐麗慧的面子,真想對徐家偉這個小混混來一頓拳打腳踢。
龍五臉上很快就恢複平靜,将徐家偉放到地面,從太極八卦袋中掏出一道祛陰符,嘴裏念着咒語祭好,揚手打到徐家偉身上。
徐小姐拿捏得很有分寸,陰氣收斂得很好,徐家偉身上的陰氣并不多。一道藍光滲入徐家偉體内,隻見他身軀微微一震,身上的陰氣頓時被清除殆盡,而他的呼噜聲打得卻更響了,顯然正在沉睡之中。
“唉,這個豬頭。”
羅天陽搖頭苦笑一聲,伸手一把将徐家偉提起夾在腋下,跟在龍五身後朝小巷子口走去。
兩人慢悠悠地走到小巷子口,卻沒有看到方餘平的奧迪車,羅天陽頓時勃然大怒,罵道:“方餘平真特麽的不是東西,我們兩個多多少少是在幫他的忙。他倒好,不找警方相助不說,而且還不知躲到哪裏。”
龍五卻勸道:“天陽,他們是普通人,對鬼邪之事,他們感到恐懼也不爲奇,躲避也不過是他們的本能而已。”
“哼!”羅天陽氣呼呼地冷哼一聲,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埋頭跟着龍五身後往前走。
兩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出五十來米,卻見到路旁的一輛奧迪車車門打開,從中鑽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讨羅天陽罵的方餘平,還有小陳。
方餘平跑到他倆身前,朝羅天陽腋下的徐家偉瞧一眼,讪笑道:“龍大師,天陽兄弟,那個徐小姐已經除掉了吧?”
“你想得美!”羅天陽冷笑一聲,将徐家偉往方餘平懷裏一推,冷冷道,“特麽的已經逃了,你安排人将徐家偉送回他家去吧。”
“好!好!好!”方餘平伸手抱住徐家偉,尴尬地笑着,轉頭朝身旁的小陳吩咐道,“小陳,你找其他人的車送徐家偉回去。”
“是!方隊。”小陳不敢怠慢,點頭應着就從方餘平手上接過徐家偉,往肩上一抗就朝馬路對面走去,那裏有暗伏着的便衣。
方餘平随後就拉開奧迪車後座門,非常恭敬地伸手請道:“龍大師,羅兄弟,今晚辛苦兩位。時候也不早,我送你倆回去休息吧。”
也沒有跟方餘平客氣,龍五一臉平和地走過去鑽進奧迪車内。
羅天陽走到車門旁,朝方餘平翻了個白眼,朝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才進入車内。
方餘平嘿嘿幹笑幾聲,關上車門,自己跑到奧迪另一側,打開車門鑽進車内,關好車門坐好,系上安全帶,發動轎車就往前開去。
車開到半路,羅天陽突然想起劉言的事,就讓方餘平聯系方餘同,去監視劉言的地方瞧瞧。
方餘平欣喜答應,在聯系了方餘同後,車子拐向城東的道路,二十多分鍾後就來到一幢老居民樓前。
車子停好後,羅天陽從奧迪車内鑽出來,望了一眼小區内的房子,眉頭不禁一皺,自言自語道:“是不是邪道都喜歡老居民樓?”
方餘平從駕駛室内走出,接口道:“也許是老小區内人員構成複雜,有利于隐藏他們的身份吧。”
羅天陽聽了,心中不禁一動,不過轉眼就想到,以春光美的實力,還有那邪道的身份,恐怕是不會将邪道安置在這等龌蹉之地,随即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邪道殺自己也許不一定跟劉言有關。
老居民樓小區沒有封閉,方餘平在前引路,羅天陽和一身便裝的龍五倆緊随其後,裝作是在小區内租屋的人,急匆匆往監視之所走去。
一路走過,此時雖然已經淩晨三點多鍾,可不時還在路上見到行人。不過卻沒有人特意瞧他們三人一眼,也許都已經習以爲常。
往前走過三幢老樓,在方餘平的帶領下,三人拐進第四幢老樓的第三單元,沿着樓梯爬到四樓,看到一間房子開着房門,一個三十來歲中等個子的人站在那裏,一臉木然地點點頭讓開房門。
房間内沒有一點燈光,完全靠樓外昏暗的路燈提供一點光亮。
在便衣警察的引導之下,三人悄悄地走進一個閉得密密實實的小房間,隻見裏面擺放着監控設備,兩個便衣正聚精會神地盯在屏幕上。
那個三十歲的便衣介紹道:“劉言家住在對面那幢居民樓的三樓,正對着我們腳下三樓的房間。這兩間房子都被我們給租了,監控攝像頭從上下兩個方位對着劉言家,隻要窗簾不拉上,劉言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錄像。”
方餘平悄聲在問些專業上的事,羅天陽則眯眼直盯在屏幕上,見劉言家的窗戶敞亮地開着,房間内擺着畫布,劉言提着畫筆,正一絲不苟地在那裏作畫。
瞧上一會,見對面的劉言仿佛正沉浸在藝術創造之中,羅天陽眉頭微蹙,收回目光問那位便衣:“劉言今晚什麽時候開始作畫?”
便衣回道:“劉言作畫時間幾乎都是從午夜時分開始的,今晚也不例外,而且每次作畫都敞開窗戶,似乎對外界的幹擾毫不爲意。”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劉言有何異常?”藝術家在午夜搞創造,倒也沒什麽特别的,羅天陽是因爲懷疑劉言,方才有此一問。
便衣回答道:“劉言最近半個月都呆在房間内,連吃飯都是用方便面對付的。除了吃飯睡覺,其它時間都在搞創作,并沒有異常之處。”
雖然利用道術可以遠距離操控鬼邪,但那必須開壇作法,而劉言顯然沒這種可能,至少今晚這起操控紙人的事與他無關。
或許這事真跟劉言無關也未可知。
羅天陽心裏暗歎一聲,不但沒有因爲此事與劉言無關而感輕松,心情卻不由感到更加沉重。因爲劉言會邪術,對他的懷疑絲毫不會減少,但卻對他與邪道無關而感到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