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你妹的,死玻璃剛才嚼的是人舌頭!
趙雪腦海中回味着這個詞,一醒悟過來,心中不禁猛地一顫,一陣惡心感頓時湧上心頭,彎下腰朝地上“嘔嘔”地幹嘔起來,可什麽都沒吐出來。
正當趙雪幹嘔得難受時,卻感到後背傳來一陣冰寒,跟着就是一陣“啪啪”聲,過後就聽到徐家傳唱歌的女聲:“小太妹,吃一條舌頭而已,用得着如此誇張嗎?豬舌頭、牛舌頭、鴨舌頭吃得多了,換換口味吃條人舌頭,這不是挺刺激、挺過瘾的嘛。”
你妹的,還吃一條舌頭而已,特麽的人舌頭跟豬舌頭、鴨舌頭一樣嗎?
趙雪心裏惱怒異常,想出聲怒罵徐家偉,但卻被徐家偉拍得直不起腰,更令她難受的是,徐家偉每拍一下,她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進入體内。
“小太妹,這地方真不适合你,遲早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一點。”
徐家偉歎息着,停止拍打後背,趙雪這才緩過身子來,直起腰驚恐地望向徐家偉,顫聲道:“你特麽的哪一個才是你?”
“哪一個是我,這重要嗎?唉,你這小太妹,好奇心這麽重,遲早會死于非命。”徐家偉一臉憐惜地歎口氣,端起桌上的酒杯喝起酒來。
趙雪這才發現,之前那被咬下舌頭的酒客已經不見,酒吧内的人好像對此熟視無睹,或者好像從來就沒發生過這事似的,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喝酒聊天,欣賞舞台上那些隻剩下一塊遮羞布的女孩,露骨地表演着鋼管舞。
徐家偉坐下來,輕聲道:“小妹妹,這裏不适合你,快點回家,下次不要再來。”
趙雪滿臉驚訝地望向徐家偉,心裏覺得哪裏有不對的地方,可怎麽都沒想起來。
徐家偉再次說道:“回家吧。”
“先生,小姐,你們需要酒嗎?”這時,從兩人身後傳來一個酒吧男侍者熱情的招呼聲。
趙雪機械地點點頭,從酒吧侍者托盤上端起一杯紅酒,跟着說道:“給這位徐先生也來一杯,我請客。”
“好的,小姐。”
酒吧侍者露着甜蜜的笑容,說着就端起一杯紅酒輕輕地放到徐家偉身前,眼睛閃過一絲狠色,笑道:“先生,請用酒。”
“謝謝。”徐家偉禮貌地點點頭,用女聲道聲謝,端起酒杯喝起來。
酒吧男侍者和徐家偉兩人的舉動,趙雪看在眼裏,心裏不覺感到一些奇怪,徐家偉在酒吧内可以粉絲多多,而這侍者卻對他不甚禮貌,甚至有些威脅的味道,而徐家偉卻并不在意。
酒吧男侍者刷完銀行卡就轉到其它酒桌,可趙雪卻總感覺他在偷瞄自己,轉頭去看卻看到他背對着自己,心裏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别喝了,回家吧。”徐家偉繼續勸道。
尼瑪的,姑奶奶到這裏來,是爲了監視你,你特麽的老勸我回家,分明不懷好心。
趙雪心裏罵着,翻着白眼盯了徐家偉一會,直令他躲開目光低頭喝酒,這才昂起高傲的頭,冷笑一聲,端起酒杯往嘴巴上湊。
徐家偉沒有擡頭,端着酒杯放在鼻子前聞着,沒見他嘴巴動,卻有一絲細微的聲音落到趙雪的耳中:“你找死啊,小太妹。别喝了,趕緊回家。”
幾次三番叫自己小太妹,而且還急于趕自己回家,趙雪心頭不禁勃然大怒,你妹的死玻璃,不把你的犯罪證據拿到手,姑奶奶我就不回家,非把你急死不可。
趙雪冷笑着放下酒杯,卻猛然感到後背一寒,急忙轉頭望過去,突然發現之前那個男侍者,正站在離自己不遠處,微笑着望向自己,可他的眼神中卻有幾分詭異。
“唉……”徐家偉歎着氣,端起酒杯就往嘴裏灌。
趙雪惡狠狠地瞪着酒吧男侍者,直到他轉身離開才收回目光,卻看到徐家偉朝自己微搖搖頭,頓時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可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就搖搖頭繼續端起酒杯。
“你特麽的就是一傻逼!”
酒杯剛舉到嘴邊,趙雪聞到一股腥味,秀眉登時一蹙,正疑慮間卻聽到徐家偉罵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她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一把抓住徐家偉的衣領,将他半提起來,狂吼道:“尼瑪的小癟三,再罵我一句試試。”
徐家偉嘴唇沒動,可依然有聲音落到趙雪耳中:“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傳音入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偉音入密神功?徐家偉這棒槌怎麽會這等神功。
趙雪這才醒悟過來,徐家偉一直用密法跟自己說話,内心不禁震憾得猶如巨浪滔天般。
“你個傻逼,還不趕快走!”
徐家偉的話如醍醐灌頂,可卻震得趙雪不僅沒有清醒,心裏反而湧起一陣迷糊,嘴裏哦一聲,不由自主地放開徐家偉,轉身就往外面走。
“這位小姐請留步。”
趙雪剛邁出一步,卻聽到之前那男侍者的聲音,心裏更覺迷茫,停下腳步轉回身來,怔怔地望着他,問道:“有什麽事嗎?”
男侍者快步走到酒桌旁,指着徐家偉,一臉笑容地問道:“小姐,是不是這位先生欺侮你了?你别心有顧慮,在春光美酒吧,一定會保護每一名顧客的安全。如果他真的欺侮你,我們會爲你讨回公道的。”
他欺侮我了嗎?趙雪轉眼望向徐家偉,見他一臉寒霜,一對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好像在威脅自己似的,心裏不禁怒火再起。
徐家偉,你特麽的一直要趕我走,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要在酒吧圖謀不軌,不想讓我看到犯罪事實。
趙雪忽地欺上前去,再次一把抓住徐家偉的衣領,怒吼道:“說!你幾次三番地要趕我走,到底想幹什麽?”
徐家偉兩手攤開,幹笑道:“小妹妹,酒吧這麽大,誰也不礙着誰,我幹嘛要趕你走啊?你可以問問旁邊的朋友,我一直在喝酒,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又如何趕你走呢。你可别冤枉我,這當代的窦娥我可擔當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