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救護車“嗚嗚”鳴叫着開過來,“吱”地一聲就停在衆人不遠處。
車門一打開,徐東海和于小鳳先後從車上下來,急忙奔跑過來。
于小鳳跑在前頭張嘴哭喊道:“家偉,你可千萬别有事啊!你要有事,讓媽可怎麽活啊?”
徐家偉嘻嘻一笑,轉過身朝他們潇灑地揮揮手,毫無節操地大喊道:“老媽,有我兩大偶像在,怎麽可能有事呢?你千萬放寬心,我可指望着你賺錢給我花呢。”
羅天陽幾人頓感到眼前一黑,好似一大群烏鴉呱呱地飛過。
而于小鳳卻毫不在意,繼續喊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被那混小子揍了一頓,肯定傷了筋骨,趕緊上醫院檢查去。”
二傻頓時拉下臉,而羅天陽心裏馬上對于小鳳給了一個卧槽。
徐麗慧瞟了羅天陽和二傻一眼,跟着就埋怨道:“媽,你胡說什麽呀?”
于小鳳跑到跟前,毫不見她喘氣,滿臉不高興道:“小慧,你别替他争辯,他那麽不知輕重地打家偉,難不成我還要稱贊他一番?”
徐家偉一把抱住于小鳳,呵呵笑道:“老媽,妹夫打的是那惡鬼,這不是都爲我好嘛,你就别生氣了。”
于小鳳怒道:“别跟我提這倆字!”
徐家偉立馬答應道:“不提,不提,不提還不成嗎?”
徐東海在旁邊冷眼瞧了二傻一眼,微笑着朝羅天陽點點頭,而後對龍五謝道:“龍大師,謝謝你!幸虧有你出手,要不然還趕不走厲鬼。”
接着他輕聲問道:“龍大師,不知費用……”
卧槽,我打死打活的,就得到一微笑,敢情一切都白搭了。
羅天陽心裏對徐東海的态度非常不滿,不過也沒有說什麽。
龍五卻微搖搖頭,朝羅天陽會意一笑,然後指着二傻道:“徐老闆,是二傻打電話請我來的,純粹是友情出手,費用就算了。你要謝就謝他吧。”
徐東海尴尬地朝二傻笑笑,嘴唇蠕動好一會才說道:“謝謝你,成漢生。”
雖然謝得如此之假,但二傻依然露出滿臉的笑容,擺擺手道:“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謝我。”
于小鳳卻不合時宜地走過來,滿臉不悅道:“成漢生,一碼事歸一碼事,你請來龍大師,我們感謝你。但一家人這話,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尼瑪的,老子爲你兒子差點被死光頭整死,你好歹也給我留幾分薄面吧。
羅天陽心裏頓時大怒,臉色陡地一沉,指着放在地上的擔架一指,對二傻道:“二傻,你也受了傷,去醫院治治吧。”
于小鳳滿臉的不高興,說道:“這救護車可是我們叫的,是來拉我們家偉的。”
“媽,你說什麽話呢?”徐麗慧馬上埋怨道,接着拉着二傻就往擔架走,“二傻,我們走。”
二傻猛地甩開徐麗慧手,冷哼道:“我就是個土包子,回家擦點藥酒就行。”
“二傻……”
二傻撇下一臉呆滞的徐麗慧,走到羅天陽身邊,點點頭道:“天陽,我沒事,沒傻到骨頭,隻是皮肉之痛。”
二傻一身筋骨的确經得起揍,并且還有小強附身,羅天陽沒多大擔心,不過還是問道:“你确定?”
“确定!”二傻堅定地點點頭。
徐家偉尴尬地拉拉于小鳳的手,嘿嘿笑道:“老媽,妹夫他……”
“閉嘴!”于小鳳立即打斷徐家偉的話,拉着他就往擔架那裏走,“你給我馬上去醫院。”
方餘平笑笑,說道:“龍大師,我送你們回家。”
龍五臉上波瀾不驚,點點頭說道:“天陽,二傻,我們走。”
“好。”在徐麗慧和徐東海一臉尴尬地注視下,羅天陽應聲就拉着二傻,跟在龍五身後朝隔離帶外走去,随後聽到身後傳來徐麗慧的怒吼聲:“媽!今後哥有什麽事,你别來找我!”
四人一路走去,誰也沒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過了隔離帶,往前走出十多米,來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8前,方餘平打開車門請龍五上了前座,羅天陽和二傻自己開車門坐到後座。方餘平叫過一位警員吩咐幾句,這才上車往蘇公館開去。
過了一會,羅天陽輕歎一口氣,拍拍二傻肩膀,勸慰道:“二傻,别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徐麗慧還喜歡你,你們總有一天會走到一起的。”
二傻搖搖頭,凄然一笑道:“嘿,他們不就嫌我是鄉巴佬、小保安,長得又不夠帥嘛。我不嫌棄自己的身份,也不嫌棄自己的相貌,那都是爹娘給的,我不嫌棄。天陽,你不用爲我擔心,我不會跨下去的,這點打擊還打不跨我。”
龍五不由稱贊道:“二傻說得好,一具臭皮囊而已,不用太在意。人立于天地間,靠的是正道,而不是一張面孔。”
“謝謝龍叔。”二傻輕咬着嘴唇。
羅天陽苦笑一聲,就轉移話題道:“龍叔,死光頭就是昨天車禍的受害者,而徐家偉隻不過是目擊者。他被死光頭纏身這事,恐怕有點蹊跷。一隻剛死一天的鬼,嬗變爲厲鬼不說,徐家偉說來說去還是個受害者,又不是害死它的兇手,爲什麽它要糾纏徐家偉,難道僅僅是爲了享受富貴的生活?”
龍五沉默一會,說道:“天陽,我也感到有些蹊跷。按理一七回魂夜,光頭才會發覺自己已經死了,然後去找自己的仇人報仇。隻是我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方餘平邊開車邊插嘴道:“龍大師,羅天陽,那個路段經常發生車禍,而且一出車禍就死人。市裏也請風水大師來瞧過,隻是說那裏陰氣重,并沒有發現風水的問題,或者說是過重的陰氣破壞了風水。于光死後變爲厲鬼,或許跟那地段有關。”
羅天陽眉頭輕蹙,疑問道:“于光?”
方餘平點點頭道:“對,那光頭漢子是于光,杭海市有名的混混,敲詐勒索無所不能,多次被拘留判刑。不過,他隻是個人作案,沒加入什麽組織。車禍,還有敲詐徐家偉的案子,隻是作爲一般案件在辦。我隻是大概了解過當時情形,除了死亡地段外,其它并沒有特殊之處。”
羅天陽想了想,除了疑慮更深外,與龍五一樣想不出所以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