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已經激動得不成樣子的劉大爺翁婿倆,羅天陽就被蘇友恒拉回到錢記古玩店内,拿出一本最新的古玩畫冊翻開,指着其中的一對瓷瓶對他說:“天陽,你看這對宋朝的花瓶怎麽樣啊?”
“天陽,這可是宋真宗時的宮中之物,挺珍貴的。”蘇雨航也是笑眯眯的,一臉期待地望過來。
“卧槽,蘇叔、雨航哥啊,我又不懂古玩,你問我跟問那堵牆壁有什麽分别嗎?”羅天陽簡直哭笑不得,推開畫冊苦笑道,“你們不是要沾我人品的光嗎?我坐在這裏,你自己選吧。”
“不,不,不,”蘇友恒搖搖手道,“這個是有講究的,需要你用心确認下才行。”
“行,行,行,那就買這對花瓶吧。”羅天陽連忙出聲确認,而後馬上逃似地起身走到櫃台前,繼續裝模作樣地欣賞起古玩來。
蘇友恒睜大眼睛,指着羅天陽半天,才轉過神來斥道:“嗨,你這家夥,分明是在敷衍我嘛。”
“唉,”羅天陽重重地歎口氣,轉過頭來道:“蘇叔啊,你也不懂古玩,買隻花瓶回去,你保養得好嗎?依我看還不如買點玉什麽,收藏也容易。”
蘇友恒沉吟半晌,就對蘇雨航道:“雨航,天陽給我們指明了方向,我們就挑玉制品吧。”
“嗯。”蘇雨航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就與蘇友恒一起翻起畫冊來。
唉,這父子倆,真特麽的執着。
羅天陽暗自搖頭,不願跟他們一起摻和,自己就繼續沿櫃台走下去。
二傻跟在身邊問道:“天陽,你不會也想收藏古玩吧?”
羅天陽停下腳步,左手放在櫃台上,笑着戲耍道:“二傻,我是想替你挑件古玩,好讓你家的房子變得更大。”
“啊!不,不,不,”二傻登時大驚失色,急忙搖頭拒絕道,“天陽,古玩這行水太深,搞不好要血本無歸,到時我家房子就連個衛生間都剩不了。我不要收藏,堅決不收藏!”
看到二傻那囧樣,羅天陽左手指輕輕敲打櫃台,右手指着他哈哈大笑。
二傻回過味來,立馬大聲埋怨道:“天陽,你又耍我!”
在大笑聲中,羅天陽突感左手腕上的梅花胎記發熱,頓時全身虛汗直冒,急忙運道法打開天眼,神情戒備地朝四周快速掃視起來。要知道這是梅花胎記在他面臨死亡時才會發生的現象,怎麽能不令他感到心驚呢?
羅天陽很快就将錢記古玩店内略略地掃視一遍,可卻沒有發現有陰氣存在,身體同樣也感受不到有危險襲來,心下不由覺得奇怪。
咦,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沒有生命威脅,梅花胎記也會發熱,它不會是精神錯亂吧?
羅天陽百思不得其解,伸手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往地上一甩,接着就挽起左手衣袖,仔細端祥起梅花胎記來。隻見那朵梅花更加顯得活靈活現、嬌豔欲滴,五朵花瓣隐隐閃爍着淡淡的黃光,煞是好看。更令人奇怪的是,梅花胎記一直在微微發熱,但卻沒有将絲毫的靈力輸送到丹田。
卧槽,這可是第一次見到梅花胎記發光啊!不過,從不輸送靈力的情況來判斷,大概不是爲了應對危險,而是在表達什麽信息。可它到底要表達什麽呢?
羅天陽不禁劍眉緊蹙,輕抿嘴唇,雙眼微閉,低頭思索起來,可想了半晌卻仍然不得要領。
見羅天陽頭上大汗淋漓,神色也很緊張,看完左手腕就閉上眼睛半晌不吭一聲,二傻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心裏不禁替他擔心起來,就關切地問道:“天陽,是不是傷勢發作了?”
羅天陽睜開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搖搖頭笑道:“沒什麽,心裏在想事情。”
“噢。”二傻茫然地應着,卻是一副不信的樣子。
羅天陽将天眼關閉上,同時拉下左手衣袖遮住梅花胎記,才繼續往前走去,剛走出兩步就發現梅花胎記不再發熱,心裏就更加茫然,對自己之前的判斷不禁産生懷疑。腦子裏想着心事,走到櫃台盡頭,又再次轉回到之前梅花胎記發熱的地方,站在那裏直達兩分鍾,梅花胎記卻還是沒有發熱的迹象。
呃,看來梅花胎記的發熱,是一種偶然現象,不是因爲危險的來臨,也跟這個位置沒有關系。嘿,我還以爲其中有什麽秘密呢,誰知卻是一場空想而已。
對于這樣的判斷,羅天陽雖然不是太過于肯定,但心裏卻感一安,左手在櫃台上輕輕敲敲,搖搖頭暗自自嘲一聲就要走開,誰知左手腕上的梅花胎記卻又突然發起熱來。
卧槽,原來梅花胎記的發熱,還真跟這位置有關啊!這地方到底有什麽古怪之處呢?
無意間發現真相,羅天陽心裏頓時驚喜交加,就四下仔細觀察起來,可看來看去,卻隻有櫃台裏放着的一尊太上老君銅像有點可疑,但也瞧不出有什麽端倪來。
年份長的太上老君像,如果長期得到香火供奉,那肯定多多少少會有法力存在,可這也并不足以說明是梅花胎記發熱的原因。龍五那把雷焦桃木劍可是一件法力高強的道家法器,梅花胎記不是一樣沒有反應嗎?
羅天陽心下疑慮重重,就用手指指太上老君像,對櫃台内坐在那裏閑坐的店員說道:“麻煩你将這尊太上老君像拿出來瞧瞧!”
“好的,先生。”店員彬彬有禮地微笑道,起身戴好兩隻白手套,一手拿着一塊四十公分寬的正方白綢布,另一隻拿着一隻紙袋,急步走過來。
二傻這時問道:“天陽,你不會看上這老頭銅像了吧?”
羅天陽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打下二傻的頭,斥罵道:“瑪的,二傻你特麽的什麽眼神啊?連家裏常見的太上老君像都不認得,還口出狂言,就不怕他老人家怪罪嗎?”
“嘶!”二傻登時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刷地一白,急忙伸手捂住嘴巴,兩眼驚恐地朝左右瞧起來,好像生怕太上老君顯身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