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陽擡臂一聞,确實有點臭但沒有那麽誇張,随即笑罵道:“你婆婆的,這點臭都受不了,枉爲我妹。”
平常修煉道法也會排出些污濁之物,但修爲突破時排出更甚。一年前紫符誤擊梅花胎記,打開修道大門時,羅天陽自己都差點受不了那股臭味。現在他倒不覺得如何,可其他人聞到卻很惡心,一看到他走過去,一個個捂鼻就跑。
“你妹的,我讓你們跑。”羅天陽哈哈大笑着,拔腿就追,“别跑!快來抱一抱。”
一衆人驚喊着,在庭院内四散而逃。蘇柔和蔡菲菲及柳曉玉跑到一塊,看到羅天陽追過去就笑罵道:“混蛋!不準追我們,不然擰死你。”
羅天陽呵呵笑着方向一變,随即轉向蘇友恒他們,而他們卻很機靈,哈哈笑着馬上向蘇柔她仨靠攏,使得羅天陽隻好轉向羅玉然三人。
“哥,不帶你這樣的,我可是你親妹妹啊。”羅玉然邊大喊邊嘻嘻哈哈往前跑。
羅天陽哈哈笑道:“既然是親妹妹,那你還跑什麽呀?趕緊停下讓哥抱抱。”嘻笑間,羅天陽一個縱步上前,腳往草地上用力一掂,身子騰空而起,朝羅玉然三人飛撲過去。
“二傻,爲了徐麗慧!你勇敢地去犧牲吧。”羅玉然壞笑一聲,手往二傻身上一按将他身形一滞。
羅天陽落地時正好抓到二傻,雙手一抓一拉就将他抱到懷裏,大聲笑道:“二傻,這才是好哥們!”
二傻眉頭皺成川字,大聲慘叫道:“啊!憑什麽呀?爲什麽我就這麽倒黴?救命啊!”慘叫完,他馬上雙手捂住嘴鼻急喘氣。
羅天陽将身上的污濁之物往二傻擦擦才放開他,揀回刀鞘飛步朝二樓衛生間沖去。
二傻一臉憤憤然,東張西望幾下,似乎除了徐麗慧他就找不到第二人能供他欺侮,于是飛快地朝她撲過去,大喊道:“麗慧,從今以後,我們同甘共苦,永不分離。”
誰知徐麗慧站在那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冷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揍過人,如今這拳頭有點癢癢。”
二傻頓時止步,哭喪着臉,幽怨道:“我怎麽這麽可憐啊。”
徐麗慧臉色一黑,朝别墅内一指,冷聲道:“趕緊去洗掉。”
羅玉然在旁笑道:“二傻這點體重,在麗慧這種重量級舉重運動員面前,還真不夠看。”
“還不都是你哥鬧的,還要挖苦諷刺,你婆婆的殘不殘忍啊?”二傻低聲嘀咕,耷拉着腦袋,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往别墅内蹒跚而去。
等羅天陽洗完澡換好衣服下樓,正看到二傻坐在徐麗慧身旁,接受衆女的批評教育,甚至蘇君凱都不時插上一句,令二傻非常憋屈但又不敢反抗。
羅天陽邁着優雅的步法,走到沙發上坐下,接過蘇柔遞過來的水喝上幾口,才慢悠悠道:“二傻,這才是男人應該追求的生活,該痛時痛,該快樂時快樂。所謂痛并快樂,說得就是你現在過的日子。”
二傻看了徐麗慧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而後志滿意得道:“有了我家麗慧,我才感知到做男人的真谛。”
“啊呀,二傻你個棒槌,竟然也敢稱悟到真谛,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蔡菲菲的譏諷引得衆人一陣大笑,而二傻卻連還嘴都不敢,隻得繼續低頭接受教育。
“哦,挺熱鬧的。”在衆人嘻笑間,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别墅外傳來。
聽到這聲音,羅天陽心裏感到非常不舒服,轉頭朝大門望去,隻見一個高瘦男人正從門外邁進來。這人大概三十來歲,瘦長臉龐,顴骨突出,帶着副窄邊金絲眼鏡,小眼、塌鼻、薄嘴唇,卻要裝出一副鄰家哥哥般的笑容,看上去特别令人讨厭。
更令羅天陽皺眉的是,這人身上活性不足,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要不是聞不到屍氣而且現在天色還不暗,還真會讓人懷疑他是盜墓者,或者就是一具行屍。
蘇柔卻微笑着自然站起來,揚手招呼道:“劉大哥,過來一起坐。”接着就介紹道,“這是劉言大哥,杭海著名畫家,是我們的老鄰居,”
“呵呵,著名談不上,稍有名氣而已。”劉言看似謙虛卻又傲然地說道,走到近前坐到張玉芝搬過來的椅子上,謝道,“謝謝嫂子。”
“我說劉言,自家兄弟,别老是這麽客氣。”張玉芝笑贊道,“呵呵,文藝青年就是與衆不同,你看這穿着打扮,處處都透着文藝氣息。”
“嫂子,瞧你說的,我會驕傲的,哈哈哈!”
說笑幾句,張玉芝問道:“我說劉言啊,你到底想找什麽樣的老婆啊?上次替你介紹的那個,我覺得挺好的,你怎麽死活看不上呢?”
劉言神色一凜,嘟着嘴往上翻翻白眼,過了許久才淡淡道:“嫂子,我們搞文藝的,跟你們不同。無論是創作,還是娶老婆,講究的是靈感。沒有靈感就沒有創作,沒有靈感同樣也沒有老婆。不是我不給嫂子面子,實在沒辦法,我如何将就都不來電啊。”
張玉芝讪讪道:“嘿嘿,你這種文化人心裏的想法,真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劉言絲毫沒有謙虛之意,竟點頭認同張玉芝的說法,令她笑容一僵,場面頓時一冷。
劉言卻毫不在意,打量一番羅天陽,就問道:“小柔,他就是這幾天網絡上流傳的,杭海第一保安羅天陽吧。他那避車禍的身手确實很灑脫。”
卧槽,我什麽時候有了這等綽号,再怎麽響亮,在他這等文藝青年眼裏卻是個貶義詞。
羅天陽古怪地笑笑不語,而蘇柔則笑着點頭道:“劉言哥哥,他是天陽。”
“他是你們親戚?”
蘇柔尚未回答,蘇君凱卻搶答道:“劉叔叔,他是我姑夫,武功絕倫,天下無敵。”
“姑夫?”劉言臉上滿是鄙夷,眼中露出不屑之色,“小柔是杭海公主,豈是此等武夫所能般配?”
劉言竟然說出如此的話語,在座的都一個個目瞪口呆,連小君凱都傻呆在哪裏。而他卻依然對此不聞不顧,自顧自說道:“小柔命中就是總裁夫人,其餘人等就得自覺地給我走遠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