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友恒望着滿臉期待的女兒,神情頓時一黯,搖頭歎氣道:“唉,小柔,易大師讓這位小兄弟來收拾道壇,看來是不打算替我們主持遷墳了。”
“什麽!他收了我們的定金,怎麽可以半途而廢呢?不行!他不幹的話,一定要他賠償我們的損失。”蘇柔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克夫的原因,正打算遷好墳後回杭海立刻宣布此事,重新勾畫做總裁夫人的事業。一聽到易大師不肯繼續遷墳之事,她立馬勃然大怒,撸起衣袖,怒氣沖沖地朝山岡下走去,方才那淑女形象頓時蕩然無存。
唉,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蘇柔,實實在在的美女與野獸共存啊。
羅天陽躲在蘇友恒身後,聽到蘇柔這番話,心裏不由感慨萬千。
“大師是我們這種人能得罪的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可别胡說八道。小兄弟,”聽到蘇柔說出這等不知輕重的話,還要去找易大師算賬,蘇友恒頓時吓得冷汗直冒,連忙伸手攔着她。同時又急着想跟羅天陽疏通下,讓他别在易大師面前說這事,卻在身邊瞧不到他的人,就驚奇道,“咦,這小兄弟到哪裏去了?”
“爸,你什麽眼神啊?人家不在你身後嗎?”看到老爸這囧樣,蘇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友恒轉過身,看見正朝外看風景的羅天陽,馬上賠笑道:“小兄弟,女孩子家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呃,無妨,無妨。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羅天陽哪敢有什麽異議。
說了再多的好話,還不如來一點點實在的。蘇友恒深知此中道理,就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紅包,馬上往羅天陽手裏塞:“小兄弟,一點點小意思,你别嫌少。”
羅天陽哪裏敢收他的紅包,急忙轉身将紅包塞回蘇友恒的手中,說道:“大叔,無功不受祿,這紅包我不能收。”
“小兄弟,一點點心意罷了,你千萬别客氣。”蘇友恒以爲羅天陽嫌少,于是又加了一隻紅包,重新塞到羅天陽手中。
羅天陽正焦急着想法逃跑,卻不料被蘇友恒纏上了,不由更急了。他将兩隻紅包放進蘇友恒的上衣口袋中,正色道:“大叔,我不是嫌少,是真的不能收。”
“那……”
羅天陽知道蘇友恒的意思,馬上鄭重其事道:“大叔,剛才我在欣賞風景,什麽都沒聽到。”
蘇友恒聽了心中大定,拍拍羅天陽的肩頭道:“小兄弟,以後若到杭海來,就來找老哥喝一杯。”
喝酒就免了,以後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好。羅天陽心裏這樣想,嘴裏卻忙不疊地說道:“一定,一定。”
蘇友恒急着想去見易豐,于是就說道:“那還請小兄弟收拾道壇,等會我同你一起下山去同易大師再溝通一番。”
“道壇什麽時候都可以收拾的,我現在就陪大叔去見易大師。”羅天陽終于想到快點離開這裏的辦法,馬上就付諸實施。
“啊!我的耳朵!”羅天陽說着話,轉身正想開溜走,誰知剛邁開步子,卻感到耳朵上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痛得他直跺腳。
蘇友恒聽羅天陽說先去見易大師,心裏大喜就跟着走去,不料卻看到蘇柔一臉壞笑地揪着羅天陽的耳朵,馬上氣得直跺腳,連忙喝道:“小柔,你揪小兄弟耳朵幹啥?還不趕快給我放手。”
蘇柔緊揪着羅天陽的耳朵不放,咬牙切齒道:“爸,你問問這位小兄弟,該不該揪他的耳朵。”
“該!該!該!”還不等蘇友恒相問,羅天陽立刻谄笑着接口道。
“那你說,爲什麽該揪你的耳朵?”
“見到蘇姐,沒有及時向你彙報最近的思想動态,該揪!該揪!”
在一衆家人的目瞪口呆中,蘇柔放開手,走到羅天陽面前,一臉壞笑地伸手理理羅天陽的衣服,又揪揪他的頭發,呵呵笑道:“小道士,你以爲脫了馬甲,我就認不出來了嗎?”
羅天陽馬上點頭哈腰地賠笑道:“嘿嘿,什麽妖魔鬼怪都逃脫不了蘇姐的火眼金睛。”
“那你猜猜看,我是怎麽認出你來的?”
羅天陽确實不知蘇柔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認出自己的,就搖搖頭道:“蘇姐,兄弟我才疏學淺,如何猜得出來呢?”
蘇茅得意地伸手拍拍天殘刀,說道:“小道士,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蘇姐真非常人也,窺一斑而知全豹,說得就是蘇姐這樣的火眼金睛。”羅天陽沒想到蘇柔竟然是從天殘刀上認出自己,倒是真心佩服她,過了一年還能認得這把才見過幾眼的天殘刀。
蘇柔的臉色卻突然一變,手指着羅天陽厲聲道:“說!你和易大師是什麽關系?”
羅天陽心頭不由打了個寒顫,兩眼畏懼地望着蘇柔,舉起右手發誓道:“蘇姐,我向列祖列宗發誓,我對易大師來說隻是個路人甲而已。”
蘇柔盯着羅天陽瞧了半晌,直瞧得羅天陽心裏發虛,才慢悠悠地說道:“真是這樣的嗎?”
“是,絕對是。”羅天陽呵呵賠笑道。
“那你說那易大師爲何不肯繼續主持遷墳事宜?”
該死的神棍,居然還要我替你圓這事。
羅天陽心裏怒罵一聲,想了想就說道:“蘇姐,易大師怎麽想的,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猜想應該是跟他摔到山下這事有關。”
“那你說說易大師爲什麽會摔到山下去。”蘇柔眉頭輕蹙,狐疑地望着羅天陽問道。
唉,這麽明了的事情,還用我來說嗎?
羅天陽暗自哀歎一聲,稍稍組織了下語言才說道:“蘇姐,易大師是風水先生,他在這裏遇到了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蘇友恒聽了這話,頓時急得一把抓住羅天陽的雙肩,連忙問道:“小兄弟,你說說易大師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了。”
被一個老男人抓得疼痛,羅天陽心裏非常不爽,伸手扳開蘇友恒的雙手後說道:“大叔,易大師沒說,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不好意思,小兄弟。是我心急了點。”蘇友恒讪笑着道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