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小鬼又要抓到葉叔,羅天陽不假思索地抽出天殘刀對着小鬼往前一擲,一聲大喝:“小鬼,看刀!”他還是試圖再阻一阻小鬼,以争取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
小鬼聽到呼嘯而來的破空聲,不屑一顧道:“就你這破刀,也能傷得了我?”話一說完,他就臉色一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因爲他感受到了煞氣。
“道家法器?白天我已經感知過,他隻是一柄普通的刀。哦,對了,這肯定是古刀,難怪它會有煞氣。”小鬼一邊抽身遠離,一邊自言自語。
見小鬼飄身離開,羅天陽心下一定,這下總算能夠在小鬼再次返回之前趕到葉叔身邊。
小鬼有些惱怒地看着天殘刀從身邊飛過,又瞪着快要接近葉叔的羅天陽。功虧一篑啊,隻差這一點就可重創死老頭。可恨的小白臉,現在我就先解決你。
看看天色,小鬼估計還有半個來小時就要天亮,時間足夠自己搞定小白臉。
羅天陽是及時趕到了,可形勢并沒有多大的好轉,因爲他現在失去了天殘刀,這柄多少還能對小鬼産生威脅的武器。
羅天陽沒有去扶葉叔,隻是問道:“葉叔,你怎麽樣,還能不能用符咒?”
葉叔搖搖頭道:“天陽,我估計得養上兩三天才行。就由你來打符咒,我念咒語引發靈力,或許可以擋得一時半會。”
羅天陽點點頭,伸手道:“那好,葉叔,你把符咒全掏出來給我。”
“符咒?”葉叔一時呆住了,自己哪還有符咒啊,剛才爲了保命已經打完。這臨時想出的辦法,還不知道行不行,可現在卻連符咒都沒有,真的好失敗。愣了一愣,他苦笑道,“天陽,我的符咒已經打完,你還有嗎?”
羅天陽聞言,一臉古怪地望着葉叔,你兒媳的,你沒符咒出什麽馊主意?我隻有兩張封門用的符咒,剛才詐小鬼打掉了。
哦,對了,我還有兩張自己從羅山帶來的符咒,可用但隻能拍到小鬼身上才行。
羅天陽從口袋中掏出那兩張符咒,對葉叔揚了揚,笑道:“還有兩張。”
葉叔搖頭苦笑,他看出那是羅天陽自己的符咒。不同門派畫的符咒,咒語也大多不同,自己念咒也沒有用啊。說起來還是破鬼訣上的符咒好,用道法直接引發,可謂通用型,可惜自己道法修爲不夠無法修習。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苦笑。
難兄難弟啊!小鬼見到羅天陽和葉叔的囧樣,不由哈哈大笑:“死老頭,小白臉,現在沒轍了吧。兩張符咒,還是外人使用,靈力大降,又能奈何得了我呢?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地投降吧。我向你們承諾,隻是将你們打得失去戰鬥力,保證不殺你們。”
羅天陽突然呵呵笑道:“兄弟,要不咱們握手言和吧。今後就由你占着這肉身,我們保證不幹涉,但你也不要來惡心葉叔。你看如何?”
小鬼一聽,這個提議不錯,自己本來就是抱着這種想法,隻要死老頭不來趕,自己完全可以和他和平相處。不過轉眼一想,現在的大人實在是太狡猾,表面上說一套,背後做的又是另一套。萬一哪天他們找到了高手,一定會反悔的。不行,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将他們打得殘廢,讓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才會熄了殺我之心。
想到這裏,小鬼嘿嘿冷笑道:“小白臉,你别整那些沒用的。以你們倆傻叉的智商,還忽悠不了我。今天我一定要整到你們明白自己是什麽玩意爲止,要讓你們牢記,惹火了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羅天陽沒寄望小鬼會被自己忽悠,他是想能拖得一時算一時,若有幸能拖到天亮,那就是大幸。他接着說道:“小鬼,我知道你被打了三次胎有很大的怨念,但那也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做的壞事。當年葉叔可是勸阻過他們多次,可她偏偏不聽,執意要打胎。所有的錯都是那女人的錯,你有什麽怨恨,就應該報到她身上,而不是在這個小孩身上。現在我們已經再讓一步,讓你占着這肉身,但你也要答應我們,從此不來找我們麻煩。而且你得同意你那便宜老爸離婚另娶,以延續葉家香火。隻要你同意這點,我們可以以山神的名義發誓遵守諾言。”
“小白臉,我說過了,你不用耍什麽花招,這些對我都沒用。我現在就來收拾你們。”小鬼油鹽不進,根本不想再跟羅天陽廢什麽話,說完就飄身逼過來。
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拼一拼吧。羅天陽暗歎一聲,也作好了與小鬼拼命的準備。
小鬼嘴上說不怕羅天陽手中的符咒,可心裏卻小心防備。他飄到一個自認爲安全的地方,緊盯着羅天陽一會,突然疾沖過去,試圖引羅天陽抛出符咒。
羅天陽一見,馬上舉起手的符咒,作勢要抛。
小鬼一見,馬上抽身逃離,眼睛卻狐疑地望着羅天陽手中的符咒,心中在判斷危險性到底有多高,評估自己該不該冒險。很快,他就作出了決定,不作冒險,隻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在空中有利于變幻方位的優勢,來引得羅天陽打出那兩張符咒。
想到就做,小鬼也很堅決,畢竟機會難求。他再次疾沖到羅天陽身前,見羅天陽一動,身子馬上一轉,就轉到旁邊向葉叔抓去。
羅天陽動作也很快,往旁邊跨出一步,身子擋在葉叔身前,手中符咒一揚,逼得小鬼再次逃離。
一人一鬼,一攻一守,像老鷹捉小雞遊戲一樣,你來我往地進行着纏鬥。看上去似乎勢均力敵,但羅天陽心裏非常明白,人力終究戰勝不了法力,自己的體力不斷消耗,而小鬼卻沒消耗很少,自己根本撐不到天亮。
随着時間的推移,羅天陽的腳步開始放緩,小鬼甚至有一次已差點抓到葉叔。
羅天陽心裏着急,而小鬼則暗暗高興,這小白臉終于快撐不住了。
羅天陽急喘着氣,腳步開始淩亂,全身被汗水濕透,額頭上滲出豌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往地下滴落,他移動的路線上全是汗水,一片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