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小咪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我們四個在一邊也是偷笑不已,一個個眼神戲谑地看着小咪怎麽回答。
小咪聽到中年女人叫她小姑娘,登時臉就紅了,憋了半天才說道:“大嬸,我是男孩子!”
“呀?男孩子?”大嬸一愣,有些吃驚,然後竟然還伸出手來摸了摸小咪的臉,又奇怪地說道:“臉這麽光,真是男孩子?”
“嗯!”小咪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一仰脖子說道:“大嬸你看,我有喉結的!”
聞言,大嬸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才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還真是男孩兒!”
“噗!”我直接笑噴了,這句話殺傷力真是太大了,“還真是男孩兒!”哎呦我去,容我先笑會兒……
小咪又深吸了口氣,強忍着要和大嬸理論一番的沖動說道:“大嬸,我們五個是騎行社的,剛好路過這裏,天也黑了,所以想在您家借住一晚,您看可以嗎?我們可以給錢的!”
說完,小咪一臉期待地看着大嬸,雙眼閃閃發光,就等着大嬸點頭同意了。
大嬸本來看見小咪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心情就挺好的,歪頭繞過小咪又看了看後面的我們四人,發現我們都是十八九歲的幾個年輕人之後,直接就笑呵呵地同意了!
“行,當然可以!”大嬸熱情地拉着小咪的手就往屋裏走,那樣子,簡直比見了自己親閨女還親啊!
一邊走,大嬸還一邊向後面的我們四個招了招手,說道:“孩子們,快都進來吧!”
見狀,我們也是挺高興的,忙推着自行車就往屋裏走去。
大嬸人很好,知道我們還沒吃飯後就迅速到廚房下了幾碗面給我們端了上來,一邊笑呵呵地看着我們吃面一邊和我們聊着天!
聽大嬸說,他女兒在外地上大學,幾個月才回來一回,而她丈夫這幾天剛好和工程隊出去幹活了,所以家裏就她一個人,讓我們安心睡下。
我們本來是想給大嬸些錢的,但大嬸卻死活都不要,還說我們要是給錢就是看不起她張翠花!(大嬸叫張翠花)
最後,我們隻能作罷,不過我們幾個暗中商量了下,畢竟不能讓人家翠花嬸倒貼錢嘛,所以我們決定到時走的時候在枕頭底下塞上幾百塊錢。(這錢是楊叔給的,說是國家提供的)
“小咪啊,你說你這咋長得這麽漂亮呢,比我女兒的皮膚還好!”大嬸好像特别鍾意小咪,一個勁地誇小咪,把我們笑得呀!
“大嬸,問您個問題,您村裏是不是有什麽特别的習俗啊,怎麽才晚上八點多就家家戶戶都關門了?現在可是夏天啊?”我放下飯碗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們幾個本來進村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村裏幾乎每家每戶都把大門關得死死的,家裏黑布隆冬的,沒有一點聲音。
要不是看到翠花嬸家有燈光,我們都幾乎要認爲這是一座死村了!
聽到我的問話,本來還興緻勃勃,正給我們講着她女兒各種漂亮,學習好的翠花嬸一下子住了口,臉上陰晴不定地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
“不能說是習俗,真要說的話,算是習慣吧!”翠花嬸說道。
“習慣?什麽意思?”這時大家都吃完了面,一個個聽到翠花嬸的話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我記得當時還是我剛嫁過來的時候吧!”翠花嬸目視前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時村裏還不是這樣的,村民都很熱情,鄉裏鄉親的都好像一家人一樣,常常互相串門子,有時候要一直到很晚呢!”說着,翠花嬸笑了笑,表情很是懷念的樣子。
“那時候村後面的坡頂有一座廟,廟裏供奉着一尊石像,村民們都稱其爲蓮花娘娘!傳聞,蓮花娘娘是當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财主家的女兒,但财主十惡不赦,各種欺橫鄉裏,還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另一個村的一個幾十歲快死的老财主。财主的女兒不願意,把财主殺了,把财主的家财都散給了村民,自此消失不見了。而村民們爲了記财主女兒的好,就合資給财主女兒建了座廟,而因爲财主女兒叫蓮花的緣故,所以後來村民們也就稱其爲蓮花娘娘!”
“可是這和村裏家家戶戶關門有什麽關系?”會雲不解地問道。
“别着急,聽嬸子繼續給你說。”翠花嬸笑了笑,繼續說道:“村民供奉蓮花娘娘以後,村子似乎也受到了保佑,風調雨順,連年豐收。但,這種情況似乎一直到十幾年前就結束了,那時我剛嫁過來沒幾年,村裏經常會有年輕女子失蹤,村裏人心惶惶。”
“起初村民都覺得可能是有歹徒作惡之類的,也報了警,但是,卻根本沒什麽線索,最後派出所也隻能以懸案結束。然而,村民的失蹤還是在繼續,最後就有人說是我們每天晚上串門吵到了蓮花娘娘,蓮花娘娘在懲罰我們。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村民們那段時間沒再串門,而奇怪地是,在這之後,村裏果然再沒有了年輕女子失蹤。所以,這個習慣就一直保持了下來!”
說完,翠花嬸歎了口氣,看着我們還處于震驚之中,默默地走到一邊把客廳的燈關掉了。
“啪!”
屋裏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我們都沒有不舒服的意思,因爲這是這裏的村民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法。不能因爲我們,就将人家的安危置之不顧!
“沒事,隻要說話聲音小點就行了!”摸着黑,翠花嬸笑了笑說道。
“可以嗎?”木子有些擔憂。
“沒事!”翠花嬸很無所謂地說道,“畢竟誰家還沒個打呼噜的人了?還沒個走路摔跤的了?還沒個不行房事的了?”
這最後一句,可是把衆人聽得臉紅紅的,但翠花嬸倒是很無所謂,畢竟年齡大了,很多事情都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