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叔也在思考了一會兒後,終于決定:按照我們三個說的來!
去看看那口棺材究竟有什麽秘密!
……
四個透明漩渦分别在各自的内心旋轉着,仿佛四支利箭,瞬間劃過猩紅的血水,向着不遠處的血色棺材遊了過去。
看着并不遠,然而,等到真正遊起來,我才真正懂得了一句話!
望山跑死馬!
真正的望山跑死馬啊!
約摸能在血池中遊動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堪堪遊到了血棺之前!
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血棺并不大!和普通人家的棺材完全一樣大!
這怎麽可能?
明明一個小時前看到時就是那麽大,怎麽可能遊了一個小時後還是同樣的大小?
我們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最終,研究了半天,隻能歸結于大家在這血池中視力好吧!
很扯淡的解釋啊!
不過,現在大家也沒那閑心思去計較這些細節了!
大家此時的目光都已經全部聚集在了眼前的這口血棺之上!
隻見,猩紅的血水中,一口血色的棺材靜靜地懸浮于其中。說來也怪,這四周圍的水明明就是鮮血,已經殷紅無比,但,在我們四人的眼中,卻能很清楚地看清,棺材……也是紅色的!并且,更紅!
血棺在血水中也不上浮,也不下沉,顯然是重力與浮力完美地抵消帶來的效果!
血棺相當的漂亮,嗯,就是漂亮!完美的比例,其上刻畫着很多的……上古神獸?
這是什麽意思?
我愛看小說,所以,曾經特意買過一本山海經,裏面的各種上古兇獸,瑞獸,神獸,包括一些什麽多目人,多腿人,多手人,甚至是雙面人,多頭人等都看過圖畫!
所以,此時看到棺材上的這麽多神獸,兇獸,瑞獸,我頓時感覺到了震撼!
身體稍微前移了一些,我一下子看清楚了棺材上的各種神獸的具體形象!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窮奇,梼杌,饕餮……
各種傳說中的異獸幾乎都有,這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老大的,甚至于,棺材上刻的一些異獸我在山海經上也沒見到過!
圍着棺材又轉動了一圈,我又發現了十二幅圖刻!
帝江,句芒,強良,共工,祝融,奢比屍……
那是……十二祖巫!
這口棺材上怎麽會刻有十二祖巫的圖刻?
“唔……”
忽然,一聲悶哼從旁邊傳了過來,一直跟在我旁邊的木子和我都被吓了一跳,連忙轉頭看去!
這一看,才發現是會雲!
這家夥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棺材蓋上去了?
我的臉一抽一抽的,“這家夥,咋這麽愛往人家棺材蓋上跑呢?”
不過,雖然爲這家夥的奇葩感到好笑,但我還是身體一擺,向上遊去。
木子也是身形一擺,緊跟我的步伐。至于楊叔,早就在棺蓋之上了!
在血水中穩住身形,我一手拉着木子,定睛往棺蓋之上看去。
“能讓會雲一下子震驚,想必,是什麽重大的發現吧!”我心裏想着,此時目光已經落在了棺蓋之上。
然而,正是這一眼,讓我的身體一愣的同時,有了恍然!
原來,血棺之上,棺蓋之表,竟然刻着一個個的巫文!
是巫文!
在懸棺世界中,我和會雲見到的那種巫文!
想當時,會雲見到巫文時幾乎控制不住情緒,可想而知,此時再次見到巫文,會雲驚訝發出聲來也就不奇怪了!
忽然,我感覺我的手一緊,是木子!
我轉過頭,有些疑惑地看着木子,剛要問她怎麽了,卻突然發現,木子的雙目此時緊緊地盯着下方的棺蓋,一眨不眨!
哦,好吧,确切地說,木子的目光是聚焦在棺蓋之上的巫文之上!
“是了,木子和會雲一樣,都是世家中人,知道巫文也不奇怪!”我心裏暗暗思索道,旋即又突然想到:“就是不知道,上古巫族和世家之間到底什麽關系?”
我緊了緊木子的手,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棺蓋之上的巫文,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當然,雖然認真看了,但我一點也看不懂,隻是抱着記住其中一些巫文的想法。然而,看了半天後,我卻發現,根本記不住!
仿佛,那些巫文之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阻止我記住它們!
而這時,沉默了良久的楊叔終于動了,隻見他上前将會雲從棺蓋上拉了開來,然後,對我和木子打了幾個手勢!
見到這個手勢,我眼神一凝,楊叔的意思是:打開這口血棺!
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旋即便又放松了下來,因爲,本來我們就是想要打開這口棺材的!
而且,此時,我心中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甚至,達到了最強烈的一刻!
我有種感覺:隻要打開這口血棺,那麽,我們就能從這裏出去!
不是這個血池中,而是直接從地底出去!包括王柔李大叔他們,同樣可以出去!
“哼!”
我們四人一聲齊喝,頓時,偶線布滿了整個血棺周圍的空間,我們要用偶線來将這口血棺打開!
“哧哧哧……”
一聲聲略帶沉悶的響聲從血水中傳來,細密的偶線直接從棺蓋與棺體的連接處插了進去!
“轟!”
一聲巨響,湧動的血水甚至将我、木子、會雲三人的身體往後推的連連後退!
但,我們面色沒有絲毫陰沉,相反,我們都很高興!
因爲,棺蓋已經被我們四人合力打開了!
說實話,我們三人所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多大,大部分是楊叔的功勞,但,不可否認的是,要是沒有我們三人,隻楊叔一人的話,還是差那麽一點的!
而此刻被打開的血棺中,一股紅色的光芒在這血色的池水中,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麽?”
我瞪大着眼看着那從血棺中散發出的光芒,有些疑惑!
然而,下一刻,我就不疑惑了!
我拉着木子來到了血棺前,然而,入眼處,卻隻有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