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歎了口氣,想站起身去一個一個安慰一下他們,然而,我卻突然發現,會雲在看着我。
我有些奇怪地仔細看了過去,然而,我發現,會雲确實在看着我,并且嘴角有一絲笑容,帶着一種莫名的含義。
“會雲你怎麽了?”我心裏毛毛的,但還是大着膽子問了下會雲。
“沒什麽!”聽到會雲的話,我不禁松一口氣,但他又繼續說道:“隻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心裏咯噔一下,感覺會雲的行爲有些奇怪,但是,我還是說道:“什麽話?”
會雲笑了笑,對我先是說道:“别緊張對我有啥怕的?”然而,隻見會雲朝我挪了幾步,這才繼續說道:“我有一個稱呼,叫做木偶人!”
“什麽?木偶人?”聽到這個詞,我瞬間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木偶人”,和“皮影人”何曾相似,這讓我整個身體瞬間緊繃起來,但旋即,我突然想到了皮影空間。
“木偶人,是什麽?”我忍着内心的疑惑問道。
令我沒想到的是,此刻的會雲一臉的笑意,笑着對我說道:“你看你,就是個稱呼而已,至于反應那麽大嗎?”
“木偶人是一個稱呼!”會雲的表情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這讓我有些奇怪,剛才會雲還是一臉的恐懼樣子啊,現在怎麽又這樣?
而會雲也繼續說道:“你隻需要記住,我是幫助你的,就可以了!”
“幫我?幫我什麽?”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但不料,會雲卻是給我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就迅速變成了一副雙眼無神,思想呆滞的樣子。
“嗯?”我剛要開口,這時,中年警察大叔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吱……”
鐵門與地闆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将劉達他們也一個個地驚醒。
“啊!”最先驚醒的是張曉,他一向膽子小,如今被這麽一吓,看到中年警察大叔走進來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子撲過去抓住了中年警察大叔的手臂,滿臉驚恐地說道:“大叔,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邊說邊嗚咽起來,整個屋子裏都是張曉的驚恐哭聲,聽得我心裏有些難受,而中年警察大叔也是臉色無奈,拍着張曉的背安慰着他,但卻不知道說什麽。
就這樣,屋子裏一片寂靜,中年警察大叔也沒有說話,許久許久以後,張曉漸漸停止了哭泣,臉上的神情也顯得自然多了,似乎不再害怕了。
“大叔,謝謝你,我沒事了!”張曉笑着對中年警察大叔說道。
聽到這話,我内心松了一口氣,又轉頭看了看劉達他們幾人一眼,發現他們的神情也已經不是多麽驚恐,看得出來,已經恢複了正常思想。
而經過會雲的時候,我的目光稍微頓了下,想起了之前會雲所說的那些話,但旋即又收回了目光。
會雲說的那些話,讓我感到有些震撼,木偶人和皮影人聽起來感覺好像同源一般,難道說會雲也有一個和皮影空間類似的木偶空間?
我的内心陷入了各種猜測中,而中年警察大叔此刻見我們都似乎緩過神來了,便說道:“好了,外面已經清理幹淨了,你們幾個可以走了!楊會雲也排除嫌疑,直接釋放!”
“啊?”我一愣,這就走了?這就完了?雖然我們的目的就是會雲可以排除嫌疑,然而,清晨看到的場景實在是讓我們連目标都有些忘了。
甚至内心強大的我竟然有一種想要找出昨晚作案的兇手到底是誰的想法。不過,我知道,這是警察的事,不是我們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摻和進去得好。
就這樣,我們六人被中年警察大叔帶着走了出去,外面果然已經清理地幹幹淨淨得了,我們直接出了派出所,便要往學校過去。
臨走時,我跑過去問了下中年警察大叔昨晚的情況,雖然他不太願意說,但是看着我并不是多害怕的樣子,還是說了一些:“我是第一個發現的,在發現情況後,我趕緊跑過去看你們,打開門以後發現你們六個好好的,然後我便叫來了同事,沒想到,你們幾個竟然出來了?”
中年警察大叔有些懊惱,似乎是在爲他沒關門而害得我們見到了恐怖畫面而自責。
我擺了擺手,又問道:“那那些死者?”
中年警察大叔歎了口氣,說道:“那都是我們昨晚值班的同事!沒有一個存活!誰能想到,竟然……”
“唉!”我歎了口氣,也沒有辦法,隻好轉身準備走,而突然,中年警察大叔又叫住了我,拍着額頭說道:“你看我這記性,還有你們的東西!”
“呀!”我也是一拍額頭,“差點都忘了!”我連忙喊了劉達姚進他們一句,把他們也叫了過來取東西。
而臨走時,中年警察大叔卻是拉着我對我說道:“姚德,這次是因爲這個兇殺案,所以王舒的男友李韻的事暫時擱置了,但是後面我們會重新開始調查的。”
他停了停,又繼續說道:“而我們在你的随身物品中找到了這枚戒指!”他拿出了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面裝着我從“相識皮影”撿到的那枚戒指,“我們發現,這枚戒指,和李韻手上戴的戒指是情侶同款戒指!”
“什麽?”我的内心頓時風起雲湧,心髒劇烈地跳動,“那戒指是我撿的,是在……”
然而,沒等我說完,中年警察大叔打斷了我的話,說:“現在我們沒精力調查李韻的案子了,等後面,我會找你調查的!”
說完,他直接轉身進了派出所,臨近去,又說了句“我姓李!”無奈,我隻好背起背包和劉達他們一起坐車回學校。
回去後,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但晚上還是出去喝了一頓,一個個都喝得醉醺醺的,隻有我和會雲還算清醒。
我借機又和會雲詢問了一些情況,他說他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是最近幾天回老家後才知道我的身份的,隻知道他需要幫助我,而我,需要他幫助!
再問其他的,他就不說或者說不知道了,比如我的身份是啥?爲什麽幫我?這些他都不說,我也隻好不問。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路搖搖晃晃地将喝醉的四個人弄回了宿舍,也是累得不輕,直接倒頭就睡。
熟睡中,我進入了夢鄉,來到了皮影空間。
一見到皮影人,我就直接問白天清晨看到的場景,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皮影人居然這樣說,他說:“我不知道,兇手很強,将天機蒙蔽了,我算不出!”
我懵逼了,眼睛瞪着皮影人,結果他也瞪着我,最後,好吧,我妥協了。
我又問他那枚戒指的事,他說不知道,我繼續懵逼,瞪他,然後,最後,還是妥協了!
最後,屁都沒問到,皮影人隻說了我的第一次任務會在七天後,持續七天!
這可把我吓得不輕,七天時間,我可是還要上課呢?
然而,皮影人笑了,他笑得很恐怖,嘴角上邪,帶着莫名的諷刺,一雙死魚眼奇怪地滴流轉着,陰沉地說道:“我不管,任務就是這樣,七天後開始,持續七天,你的意識會進入一個虛幻世界去執行任務!”
他詭異地笑道:“任務,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這話把我弄得有些心裏發毛,本能地覺得這個皮影空間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心裏隐約有種不妙的感覺。
而皮影人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我印證了我的感覺,他說:“你有兩種選擇,一,執行任務!二,你放棄任務,我選擇抹殺你的一個朋友!”
“什麽?”任我如何猜也沒猜到會是這種情況,我徹底地認清了皮影空間,或者說是皮影人的秉性,他就是一個惡魔,逼迫着我去進行那所謂的任務,而我,隻能選擇執行!
懷着心思,我沉默了,清晨時,我清醒過來,然而,從床上下來的一刻,我卻感覺我的整個心髒都在顫抖,都在劇烈地掙紮!
會雲,全身鮮血,正躺在宿舍正中央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