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盧公子啊,這沒毛病,我肯定收了!”
“這可不是一位,還有呢。”
“呵呵,不會是你們五義弟兄給孩子都扔我這來了吧?當我蓮花門是托兒所麽?”
白金堂笑道:“你還真說着了,我這幾位盟兄,有孩子的,這回基本都給你送來。我二哥一直沒孩子,打兩年前回家,終于也是老來得子,但是太小,自己還沒稀罕夠呢。我四哥連媳婦都沒有,缺德缺的,也沒孩子。就是我大哥眼前這個,跟我三哥家的孩子一起。”
“徐三爺的後人一定也錯不了。”花沖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暗道:“看起來原本應該成名江湖的徐良,這回也是我徒弟了。”
白金堂聽他一提,便笑道:“到時候你看看吧,這小子簡直不像他的孩子,那機靈勁太足了,而且也是個好學之人。他比盧珍大一歲,他還在母親的腹中,我這位三哥就負案逃走了,留下他孤兒寡母,後來被沈仲元的師兄,雲遊天下的雲中鶴魏真收爲弟子。這魏真的功夫不弱,教了孩子幾年,竟然連這孩子都打不過了,可見此子的天賦如何。之前我三哥一直沒回家,他也不知道這些,兩年前,我們辭官之後,他回到家才知道這孩子有這樣天賦,一直說将來有機會,讓孩子跟你學武。這兩年尋你不着,好容易找到了,又有南唐這一趟,這回沒事了,他特意回老家,給孩子帶來,要拜你爲師呢。”
花沖突然想到:“诶,對了,四位哥哥,怎麽沒和你們一起來?”
白金堂道:“他們幾個有事,等人同行呢,我們哥倆是從家裏趕來,他們在陷空島等一位朋友,一同過來見你。”
“呵呵,還有哪一位?也是要來拜師的麽?”
“當然了,這位的身份也不一般呢,不必你那位女徒弟差。”
“是麽?能和武财神相提并論,一定不簡單啊。”
“沈仲元的師父,厲害不?”
“沈仲元的師父?九頭獅子甘茂?他不是早就故去了嗎?”
“嗯,甘茂老前輩英年早逝,實在可惜,而且還留下一對孤兒寡母,他的後人是個女子,名喚甘蘭娘,跟母親學武,今年十八歲了,武功有些底子,但不算太強。畢竟她母親也不是什麽武林高手。自從上次在小蓬萊,我四哥見碧霞宮有女弟子,便萌生了讓甘茂的女兒來碧霞宮學武的念頭。”
“這個我可受不了,論輩分,她可是與我平輩呢。”
“這不簡單?你哪位師父收了不都可以嗎?”
“四哥和他家沾親?”
白金堂解釋道:“這事還是在我們尋你的時候發生的,我們幾個到處尋找你的下落,在這個時候,四哥無意中偶遇他們母女,這才知道甘茂還有後人在世。她們母女如今做的是黑店的生意,老太太武功不高,不過有一手配蒙汗藥的功夫,就仗着蒙汗藥,将住店的迷暈,然後搶奪财物。我四哥覺得甘老前輩當年也是叱姹江湖的英雄,如今遺孀淪落到這樣,實在不忍,就想資助她們,讓她們做個正當生意,沒想到老太太卻不願受人恩惠。她覺得江湖人都是如此,甘茂活着的時候,何等威風,如今人不在了,就沒人登門了。如果收了我四哥的錢,便是欠下人情,将來無法報答。後來在碧霞宮,我四哥便打了這個主意,讓她們母女來碧霞宮生活。”
“這老太太同意了?”
“死說活勸,總算是答應了,我們哥倆來的時候,她們正在去陷空島的路上,等她們到了,彙合我四位哥哥,一同再來。”
“這倒不錯,以後我們蓮花門下人丁興旺,有這麽多精英加入,日後怕是能稱霸江湖了。”
幾人說笑一陣,丁夫人和龐飛燕也是相談甚歡。花沖便提議晚上請歐陽春來,幾個平輩的朋友一起飲酒暢談。還沒到晚上,張笑影就來禀報,說又有客人來訪,這一次是展昭與夫人一起前來。
花沖與白家兄弟親自出迎,這回更熱鬧了,三個女人一台戲,花沖的兩位夫人加上丁家這對姐妹,四個孩媽湊一起,算是聊不完了。
展昭也和花沖、白家兄弟一起閑談,白玉堂得了一個兒子,展昭這是一個女兒,要不是兩位母親是姐妹,花沖都想撮合他們結個娃娃親了。
展昭的女兒名喚小霞,與白玉堂的兒子前後不差半歲,跟花沖的次子年紀相仿。白家哥倆便撺掇花沖和展昭結親,在征求過沒移莉瑪和丁月影的意見後,雙喜臨門,又變成三喜臨門了,兩家定親!
當晚,本來想朋友聚飲的,又變成了合家歡,花、白、展三家不算,夏遂良夫婦和龐吉、歐陽春、鍾雄也一同受邀前來,席間,歐陽春、白玉堂算是媒證,兩家正式結親。至于儀式,就留在婚宴那天,三件事一起宣布。
熱鬧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早上,又有客人登門,這一次的客人可是遠途而來,而且特别出乎花沖的意料,來的是遠在昆侖的郭長達!這位年過七十的昆侖宗主親自前來,可以說是給足了花沖的面子。
這郭長達也是個聰明人,自從花沖被全國緝拿,相聲匿迹之後,他昆侖與蓮花兩大宗派之間,幾乎再無往來,這次花沖突然出現,而且有免罪的聖旨,還得了丹書鐵券,雖然說以後不再爲官了,但這份榮耀,卻已經可以說是武林中的頭一份了。
爲了兩家重歸于好,也爲了昆侖日後的發展,飛雲道長親自下山,來給花沖賀喜,與他同來的還有他的關門弟子,也是他這幾年間全力培養的接班人。自從花沖離開西夏之後,郭長達也真就按照花沖給他出的主意,精簡門派,淘汰門人,并且從這些弟子之中,選拔一個可以繼任自己這個掌門之位的人。這人也是他手下原先的蓮花派四大台柱,現在的四昆侖之一,西昆侖司馬珍!
師徒兩個一起來給花沖賀喜,明顯是要親近一番,化幹戈爲玉帛。花沖雖然不待見郭長達,但此人的身份畢竟不同于那些小門派的掌門,該見還是要見的。
見面的時候,花沖特意邀請了蓮花宗的現任宗主,夏遂良一同前來,給郭長達一個信号,兩家還是朋友的,經過一番“友好的談話”之後,郭長達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送郭長達出門的時候,花沖對郭長達寬心道:“郭宗主自昆侖遠赴東海,實在是夠朋友,花沖無以爲報,日後但有用我之處,盡管開口。”
郭長達客氣道:“花掌門是有心人,貧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日後咱們兩派多親多近,何來用誰一說?再說了,你這次納妾之事,從西夏遠來的可不止貧道一家啊,再過兩天,隻怕還有朋友要來的。”
花沖愕然道:“還有朋友?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