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天資和悟性,這孩子真就不遜于你,而且說起來還和你大有淵源呢。”
龐飛燕不懷好意的湊過來,瞄着花沖:“這不會是你留下的風流債吧?”
花沖捂臉道:“這孩子能有多大,咱們離開中原有兩年了吧,那時候她也有十三四歲?”
夏遂良笑道:“你說的有點大,她今年剛十五歲,還沒到生日呢。不過有句話沒錯,她确實見過你。”
花沖蒙圈了,龐飛燕捏了捏他的腮幫:“喂,聽到了,大師伯不會說謊,十二三歲,你也真下得去手啊。”
“哪有……”
夏遂良道:“沒有十二三,他們相遇的時候,這孩子才七八歲而已。”
花沖一愣:“七八歲?我怎麽不記得?”
“天啊,七八歲……花沖啊,你咋就……”
花沖忽然拍手道:“我想起來了,這孩子是路素珍!”
“路素珍?”龐飛燕覺得這個名字她似乎沒聽花沖提起過。
“就是範榮華的幹女兒,我跟你提起過的,在陳州放糧的時候,我兩位師父替我去接太後,太後落在草橋鎮,被範榮華收留,範榮華家裏還有兩個收養的孩子,是陳州總兵路雲鵬的前妻所生,哥哥叫路凱,妹妹叫路素珍,那時她是個才六七歲大的孩子。”
龐飛燕也想起來了,點頭道:“我想起來了,後來她跟他哥哥一塊上碧霞宮學武了。”
夏遂良解釋道:“沒錯,他們兄妹後來到了小蓬萊,想學武。他們兄妹的基礎都是天成和萬裏教的,路凱也有些天賦,但學武的時間有點晚了,後來也有些成就,但日後最多也就是蓬萊二仙的水平,可這個素珍就不一樣了,年紀還小,卻頗有悟性,舉一反三,一年多的時間,沖兒這兩位師父就感覺他們可能又撿到寶貝了。”
花沖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這個《小五義》裏的女采花賊竟然還很有練武的天賦,怪不得原著上小五義除了徐良,都不是他的對手。
夏遂良朝路素珍喊道:“素珍,别練了,過來一下。”
路素珍聞言停手,将寶劍還匣,朝夏遂良跑來,跑着跑着,她突然腳步緩慢了下來,一點點停下腳步,呆立在花沖對面,緩緩伸出手,面帶驚訝的顫聲道:“你……是花……”
花沖急忙低聲道:“噓,别說!”
路素珍機靈的點點頭,過來低聲道:“真的是你啊,你知道嗎,我很早就想見你了,當年要不是你讓兩位師父去接奶奶,我們一家可能就……”
花沖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那日還有九雲神尼在,不會有事的。我剛才看你練功,你的武藝不錯啊。”
路素珍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眨眨眼道:“那也是幾位師父的功勞,師父教的好,我才學得好。”
“幾位師父?”
“是啊,我有四位師父呢!”
夏遂良苦笑道:“我們四個都是她師父。”
花沖笑道:“這孩子比我當年還過分,四個全認師父,不過說實話,當年要不是就遇上兩位恩師,我估計到了碧霞宮,我也全都拜師。”
路素珍闆着臉,一本正經的低聲道:“花師兄,你不是被通緝了嗎?兩年沒回中原,今天怎麽來了?是不是有事要找人幫忙,帶上我吧,我也想去,而且你的事我可以求義父幫忙,找皇上說情,有太後娘娘的面子,一定能還師兄一個清白。”
花沖回頭看了看龐飛燕:“飛燕,這孩子要是和你換個身份,估計比你當初還得厲害三分,這膽子,比我都大。”
龐飛燕也有點喜歡這個漂亮的小師妹,因爲在她的身上,龐飛燕仿佛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
“算了,你還小,我們這一趟可是去玩命的,你要是有個閃失,我可沒法跟你義父交代。得罪了皇上,再得罪一位範千歲,我這輩子都别指望能有清白了。”
路素珍卻滿不在乎,伸手拉住花沖的胳膊哀求道:“帶我去吧,你放心,就算我出了事,我義父絕不會怪你的。”
“呸呸呸,别瞎說,不許去。”
“不行,讓我發現了,你就别想跑!”路素珍瞪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噘嘴道:“反正我是一定要跟你走,你去哪我去哪,你别想甩了我。”
“嘿,你這孩子,咱倆很熟嗎?”
路素珍點頭道:“熟,特别熟,我從小就看上你,我還要嫁給你呢!”
“窩草!”花沖還真沒見過這麽大膽的女孩子,當着人家兩口子的面,跟人家丈夫求婚……
龐飛燕卻笑了,她笑着對路素珍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啊,你是他正妻龐氏夫人,他還有一位妾氏,是西域的沒移氏,就是你身後的那位身懷有孕的西域美人姐姐,對不對?你領着的這個小孩子就是花家的公子,花無缺。”
“喲,知道的還不少啊。”龐飛燕看了一眼臉漲紅如番茄一樣的花沖,和臉上寫滿尴尬的夏遂良,接着問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他的妻子,你還敢說想要嫁給他?”
“那又如何,你既然能收下這位沒移姐姐,爲什麽不能收下我啊,我義父還是太後的義子,雖然沒有官職,但卻是千歲的身份,難道說給你家相公做個妾還不行麽?”
“不行!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麽好的算計,我怕哪天你把我害了,奪我正妻之位。”
花沖無語了,哀求道:“二位,怨我了行嗎,我吃飽了撐的,看什麽練武的,我要不來這院就沒這事了,行了行了,别鬧了!小師妹,你才多大年紀,哪有給自己提親的?再說了,你義父那是太後義子,你這身份,在我家做個妾,說出去,你義父不殺了你才怪!以後這種話不許說了!”
沒移莉瑪也紅着臉道:“夫君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是個無家可歸之人,你一個富家小姐,有錢有勢,武功又這麽好,日後還怕尋不着好人家?何必來做小呢?而且我們如今都是戴罪隻身,豈不是給你自己惹火上身?”
路素珍噘嘴嘴道:“哼,你們就是有私心,大老婆怕我奪位,小老婆怕我争寵,當家的又怕媳婦!我告訴你們,我義父是同意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