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花沖的遭遇,錢萬裏第一個怒不可遏,拍着桌子大呼道。
樂天成卻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小點聲音,讓人都聽見咱們這藏着國家的要犯呢?你别忘了,現在沖兒還在被朝廷緝拿呢!沒聽他說嗎,殺了沈仲元,皇上才能讓他活命,這事得悄悄的辦,不能沖動!”
花沖笑道:“二師父穩啊,這兩年居然能靜心了,不容易。”
“得了吧!”錢萬裏鄙視道:“你剛走的時候,屬他咋呼的兇,師父罵了他幾頓,他才消停的,現在出來充人了。”
樂天成不服道:“怎麽地,不服嗎,我說的對不對!”
“對,你說的對,咱這就去?”
于和面沉似水,朝二人道:“你們切莫多言,這種事豈是你們能定的?”
倆人都不敢再說了,低頭不語等待武聖發話。于和見他們不說話了,問花沖道:“沖兒,你有什麽想法嗎?”
花沖道:“來時在路上,我們有個想法,這一次去盡量别去太多人,現在大宋還在通緝我,南唐也一定是對我小心提防,所以去的人越多,目标越大。”
于和點頭道:“說的有理,你這次回來是想借人吧?你想誰和你去?”
花沖臉一紅道:“我想……讓兩位師父和兩位師伯一起去。”
于和哈哈大笑道:“好啊,原來想上我這抄家來了,八大護法要不要?”
“嘿嘿,都帶走不合适吧?就師父和師伯就夠了,再加上陷空島的五位兄弟和展大哥,足夠了。”
白玉堂道:“可惜月華有了身孕,月影也剛剛生了孩子,要不然她們也能幫上忙的。”
“嘿,這事怎麽不早說啊,路上也沒告訴我一聲,我得給你們道喜啊。還有大師伯,一會兒可得帶我去看看我這個小師弟。”
夏遂良淡淡一笑,對花沖道:“一會兒我帶你去,雲鳳如今眼裏就剩這個孩子了,我天天讓她轟出來,嫌我礙事,正好跟你去一趟南唐,散散心。”
花沖笑道:“這一去可不定多少日子見不到她們母子,您受得了嗎?”
夏遂良道:“正好,這段時間孩子熬人,讓雲鳳在家看着,我倒省心了。”
花沖道:“也好,莉瑪也身懷有孕,不便同行,讓她和飛燕暫住在您家吧,一來陪幹娘作伴,二來也方便一些。”
夏遂良點頭道:“有理,一會兒我帶你們過去。”
花沖又對于和道:“我嶽父年紀也大了,這一趟不便同去,我想将他老人家留在碧霞宮,還望宗主允許。”
于和答應道:“這沒問題,碧霞宮裏住個百十人根本不在話下,龐太師隻要不嫌我這道觀憋悶,盡管在此居住。”
龐吉稱謝道:“承蒙武聖不嫌我家是朝廷欽犯,懇予收留,已是難得,我又豈敢嫌棄?況且這碧霞宮建築宏偉,觀中又有許多真人、大德,老夫正要跟武聖跟前參禅悟道,頤養天年呢。”
兩人又互相交談幾句,于和便吩咐人安排酒飯,款待衆人,酒足飯飽之後,夏遂良帶着花沖夫婦去見龍雲鳳,龐吉等人就留宿在碧霞宮。
剛一出屋,院子裏就傳來一陣女子的呼喝之聲,好像有不少女子在練武,這讓花沖很疑惑,他四下看了看,院子裏并沒有别人,聲音似乎是從院子後面傳來的。
“大師伯,這是什麽聲音?碧霞宮還有女子練武?”
夏遂良微笑道:“有啊,還有練得不錯的呢,我帶你去看看。”夏遂良在前面帶路,帶着花沖和龐飛燕、沒移莉瑪已經花無缺小朋友一起朝後面走去。
這層院子還不是最後一層,通過角門,裏面還有一層院子,晚飯時間已過,天色已經黑了,院子裏點着無數火把,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這裏是女弟子的演武場,畢竟男女有别,碧霞宮都将女弟子安排到了最後一層院子,後面有院門,平時不開,隻供女弟子們出入。”
花沖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還有女子願意來練武。”
“有不少呢,有的是武林世家之後,願意投奔咱們蓮花門下的,也有周圍的百姓甚至一些孤兒,無依無靠,被咱們收留收養,投身咱們門下的。”
“這也算是善事了,而且也備不住就像峨眉派一樣,出幾個女子高手呢。”
夏遂良笑道:“你一會兒去看看吧,真就有一個,日後隻怕成就不在尚芸鳳之下呢。”
“哦,我得參觀參觀,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人練武,也練得不錯,日後咱們蓮花兩派複興在望啊。”
說話間,幾人進了院子,院裏有幾十個女子正在練武,一見夏遂良,都各自停手,朝夏遂良行禮道:“弟子拜見金燈劍客!”
“不必多禮,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繼續練習。”
這些女子也都習以爲常了,又開始繼續練武,或是對練,或是單獨練習,有的用兵器,有的赤手空拳。
花沖挨個看了看,一個年紀約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吸引了他的主意,這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一身粗布道袍将那玲珑的身段遮住,但隻看五官就足以讓人驚豔,她的美不同于天真單純的龐飛燕,也不同于充滿異域風情的沒移莉瑪,而是一種散發着青春誘惑的美,這是一個最青春的年紀,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也一定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尤其是一個練武的女孩兒,更給人一種運動帶來的美感。
除了長得漂亮,在這些女弟子當中,她的武功也是最好的,她手裏正舞動着一口寶劍,劍光閃爍,耀眼奪目,她施展的是步步生蓮劍法,這是花沖最慣熟的一套劍法。在這個女孩手裏,這套劍法被施展的淋漓盡緻,速度快、出招準,一招接一招,一氣呵成毫無破綻。
看她練了一整套步步生蓮劍法,花沖對夏遂良問道:“大師伯,你說的那個高手,就是剛才那個練步步生蓮的吧?”
“你也發現了?”
“這女孩的年紀看起來最多不超過十八歲,這劍法卻不遜于我十八歲那時啊。當年我要是使這趟劍法,也不過如此。”
夏遂良笑道:“你這話說的,跟你那兩個師父一樣,這孩子現在也和當年的你一樣,是我們四個人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