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強忍怒火,上前朝普度道:“大師兄,你竟然如此狠毒!”
普度此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反駁道:“是他們要打賭的,如今人沒救出來,卻說我狠毒?這算是什麽道理?”
“你這樣的機關分明就是必死之局,你就是想讓他們死在裏面!”
“必死之局?我們的人是怎麽給這些俘虜關進去的?剛才送人進去,又走出來的不是我的手下?他們怎麽必死?”
“是啊,他們沒死,我們也死不了!”
“花沖?”
剛才說話之人正是花沖,在他身邊白金堂、白玉堂、韓彰、雷震以及其他幾十個竈王爺似的人出現在門口,他們真的沒死!
“居然沒炸死你們!”普度有些慌神了。
“這炸藥放錯了地方,你們将炸藥安放在下面,爆炸固然容易的多,但炸死的人都是周邊的,隻要留在亭子裏面,是完全不會受傷的,這一點估計你們也不會實驗,好容易修建的亭子,怎麽舍得炸着玩呢?”花沖不顧自己一臉的烏黑,先鄙視普度道。
“可你們剛才就站在院子裏,怎麽沒炸死?”
“因爲在我們背後還有不少人啊,這東西爆炸效果再強,也炸不死所有人的。”
韓彰接口道:“這亭子倒也結實,也有可能是昔年的金冠道人有好生之德,爆炸之後亭子隻是倒了,并沒有塌掉,我們這些人竟然死中得活。”
阮功上前道:“這亭中九獸的機關被你們關上,你們才能安然無恙,可惜沒能炸死你!”
花沖也上前道:“是不是要反悔?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襄陽王道:“本王絕非食言之人,普度你可以帶走!”
“王爺……我……”普度慌了。
襄陽王接着道:“不過,阮功與你有什麽私人恩怨,就與本王無關了,項鴻!帶人走!”
襄陽王身前那個肩抗鐵槍的大漢立刻招呼人馬簇擁着襄陽王離開。
“趙珏!”花沖高喊一聲。
“怎麽?”襄陽王停下腳步。
“你等着,下一次我已經要拿住你!”
“本王在長安等你!”
襄陽王已經無處可退,峨眉事敗,除了回長安,他沒有别的選擇。長時間離開長安,毫無寸進,如果王繼賢再投降,那樣就算他還活着,也隻能東躲西藏,活在黑暗的角落裏了。
阮功并沒有離開,雖然對面那麽多高手,他也毫無懼色,普度則還是有些心慌,雖然有阮功在,但花沖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他産生了一股深深的懼意。
花沖邁步上前道:“普度,你跑不了,是讓我抓你,還是自己過來伏法?”
阮功不等普度說話,當先道:“想抓他之前,先想想你的事吧,我說過要殺你給柯志清報仇,你也跑不了!”
夏遂良和龍雲鳳聯手上前道:“阮功,休得猖狂!”
阮功雙目微合,似是運功聚氣,突然暴喝一聲,整個人仿佛高大粗壯了一圈,衣服都緊緊繃在了身上。
夏遂良面色微變,朝花沖道:“沖兒要小心,他似乎剛才沒盡全力!”
此時的阮功再不是之前一副平凡無奇的小老頭模樣,雖然隻是看起來變得“大”了一點,但現在看起來卻給以一股巨大的震撼力,即使是花沖、夏遂良這種突破巅峰的高手也在心頭産生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阮功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向花沖,花沖知道他這是在運功,當面對自己的時候,他會給予自己緻命一擊!
夏遂良出手了,雙龍飛鎖如同兩條金龍一般朝阮功飛來。阮功右手伸出,空中畫了一個半圓,兩條雙龍飛鎖居然同時被他抓在手裏。
夏遂良用力往回一拽,阮功單臂運力,雙龍飛鎖被拉得筆直,卻不能飛出他的手心。花沖見狀急忙抽劍上前照着阮功抓着雙龍飛鎖的右手手腕砍來,阮功右手依舊抓着雙龍飛鎖,左手突然朝花沖肋下一點,花沖急忙閃身躲開。
阮功突然放手扔了雙龍飛鎖,雙掌左右連環擊出,雙掌朝着花沖暴雨般打來。花沖手中寶劍左遮右攔,但仍然隻能邊打邊退,阮功發招迅捷,招式奇詭,花沖隻能勉強抵擋,根本無力還手。也就片刻之間,阮功已經擊出百餘掌!
龍雲鳳和夏遂良左右夾擊上前,阮功卻毫無顧忌,仍然向花沖頻頻發招,恨不得一掌拍碎了花沖。夏遂良收了雙龍飛鎖,用三尖匕首钺近身攻擊,和龍雲鳳一左一右猛攻,可就算兩人武功通玄,阮功竟然連頭都沒回,仍然狂攻花沖,可就是這樣,夏遂良和龍雲鳳的招式卻招招落空!
白金堂在後觀戰,見實在沒辦法了,隻得招呼展昭和白玉堂道:“兄弟們,咱們一起上吧,這老東西實在太過厲害了!”
三個年輕人也加入戰團,六個人繼續圍攻,阮功仍然毫無懼意,刀來劍往,他一個人卻遊刃有餘。可這六人就不一樣了,越打心越寒,似乎出手也越來越慢,他們眼中的阮功仿佛不斷的高大,出手也越發淩厲,一打六竟然開始漸漸占據了上風!
“小心!他這是用的攝魂魔功!”姜天達第一個看出了阮功的戰法。
“攝魂魔功?”于和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喊道:“你們幾個注意!他用自身的寒冰真氣配合魔功讓你們漸漸入幻!你們現在出手緩慢,再這樣下去,你們絕對難以取勝!”
“我們過去幫忙!”丁家姐妹一起上前,又是兩口寶劍加入戰群,新力量的加入,讓夏遂良等人的精神一震,魔功的震懾力似乎降低了一些,一瞬間幾人戰力有了明顯提高。
阮功見狀繼續催動自身的寒冰真氣,周圍三丈之内的溫度都已經有些下降了,即便是八人合力,依舊無法戰勝阮功!
計成達見狀,湊到于和耳邊低聲道:“師父,我暗中幫幫他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