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荒漠到處都是雜草孤樹,裏面哭喊聲撕心裂肺,天上飛鷹劃過天際,鷹戾聲大振,鋪奴團人身上穿着奇裝異服,頭上帶着白骨面具,露出的橫肉布滿塗抹妖魔紋身,看起來頗爲恐怖。
孟百憤怒的注視營地裏的士兵,虞選澤看着一列列貨車正整裝待發,後面的鐵籠裏,塞滿了奴隸和難民,他已經有點按耐不住的模樣,被虞選澤用雙臂死死壓制住。
前面兵營上5個懸浮坦克排列成行,寬厚的炮口,正在戒備。
四周的喧鬧聲,此起彼伏,一個高大的奴隸主模樣走了出來,手中的對講機被捅入腰間。
他面色嚴峻,背影寬厚,手拿着皮鞭,猛的甩在地上,裂開一陣土黃色的灰塵。
他怒吼聲中,房修筠車隊的衆人被一個個的拉了出來,四周的懸浮坦克一個個發動起來,四周的士兵聽到号令,紛紛開始警戒,挖土坑,搭掩體,建設瞭望塔,四周的摩托和皮卡一個個被派遣出去。
本來發動的貨車也沒有挪動輪胎,整個營地都開始一片肅然,士兵小心翼翼的探查四周,往隐秘地方埋雷挖坑,衆人眼神冷峻。
看來他們是接到了軍方的通訊了。
現在的太陽快要到中午了,孟百焦急的用手縫看着天上高懸的太陽。
到了中午,就是他大展神威的時刻。
兩個光頭将豪格從人群中脫了出來,放在房修筠的跟前,房修筠則被鎖在鐵十字架上,高高挂起。旁邊赤膊的壯漢接過鞭子,右臂猛揮,啪啪聲連響,不斷的抽打他的身軀,整個身軀到處都是鞭痕,褐色皮衣都被抽破了。
房修筠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頭顱搖擺的如同葫蘆,虞選澤低着頭,隻是冷然的看着前方,而旁邊的虞選澤眼中已經燃燒熊熊烈火。
孟百匍匐在雜草地上,他們站在小山丘上,兩旁的士兵已經發現這個制高點,營地開出一列越野車,打算在這個小山丘上進行伏擊。
四周劍拔弩張,高大的奴隸主在房修筠的面前怒吼,房修筠罵聲不絕,雖然隔的太遠,聽不清楚,但是看着房修筠猙獰的面容,就知道肯定罵的很爽快。
幾鞭子下來,房修筠立馬轉變求饒,雖然隔的老遠,但是孟百的眼睛依然捕抓了房修筠求饒的悲慘模樣。
隻是奴隸主每次問話,他都是隻是搖了搖頭,轉而又變成一副求饒的模樣,奴隸主冷冷擺了擺手,旁邊赤膊壯漢将皮帶拴在他的脖子上,猛的往前面勒去。
房修筠口中吐出舌頭,國字臉上露出猙獰的青筋,被勒的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皮帶才松開,他紅着面大口喘氣,口角流出白色唾沫,馬上就要咽氣的模樣,他頭顱低垂,卻隻是将眼睛盯着地下,并不在求饒。
奴隸主在四周徘徊不定,手中的長刀猛的斬下豪格剩下的左肩,左臂被斬落而下,豪格憤怒的大罵起來,在地上不住打滾,獻血灑滿了荒漠。
孟百已經不忍看下去,擡頭望着天空的太陽,不住期待快點到中午,隻有在中午,他才能變化龍軀,吸收太陽的能量,維持龍軀巨大的消耗。
骨龍雖然力大無窮,但是缺陷卻也是極大的,太過于消耗異能,隻能依靠外界的太陽光補充,在太空時候,無處不在的異能和巨大的虛空裂縫湧出的空間異能可以給他吞噬。
在水星他就沒有這個便利了,太陽能量經過大氣層,已經削弱了大半,四周的空間又異常穩固,沒有那麽多的空間異能可以填報骨龍無盡的消耗,如果他勉強變身,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才剛擡下頭顱,豪格整個人就變成了人棍,四肢都被鋒利的刀刃斬掉,鮮血汩汩直流,整個人已經動彈不得,他無助的盯着天上的雲層,不住低聲咒罵!
孟百怒火沖沖,大吼一聲:“給我幹死他們,不等了!”
說完就從百米高的山丘跳了了下去,手中的激光劍連續揮舞,将四周射來的激光槍反彈開來,往前狠斬在士兵身上。
虞選澤鷹戾一聲,手中的長矛揮舞成盾,遠處懸浮坦克粗大炮管的炮擊,轟的一聲驚雷,一米大的藍色電漿能量彈,飛射到空中,快速落在孟百的身旁。
虞選澤的紅色圓盾,已經在孟百的背後,猛的電漿彈爆裂開來,轟鳴聲中,四周一陣藍色電漿四溢,地面被融入丈大的深坑。
虞選澤被推的練練後退,激光長矛猛的一閃,發出耀眼的紅光,四周白霧環繞。僅僅一炮之威,虞選澤就有些扛不住了。
他雙臂微微麻痹,空氣中的電流四射開來,打在他的身上。
旁邊的虞選澤劈斬開來,地面被撞出丈大的凹坑,他雙手中的雷鳴劃過,身旁的武裝士兵紛紛身首分離,血肉模糊。
虞選澤猛然将雷鳴鋸齒刀插入地面,地面泛起一陣劇烈的刀氣浪潮往前撲去,閃過洶湧的雷暴,将後面端起高速機槍的皮卡斬爲碎塊。
雷光閃過,皮卡轟然爆裂,但是坦克卻不斷退後射擊出雷漿。
奴隸主冷哼一聲,看着五個坦克不急不緩的往後倒退,避開三人,他心中一下安定下來,雙臂舉起的油桶,灑滿豪格的身上,猛然掏出打火機點上火焰,營地裏傳來豪格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一邊悠閑的抽着香煙,一邊看着被團團圍困的三人。
這讓孟百三人更加舉步維艱,四周的士兵紛紛将泰坦水晶針齊射而出,和不斷射來的激光,形成密集的火力網,讓三人根本就無法抵禦。
後面的坦克更是一炮接着一炮,即使虞選澤召喚出三條血蛇抵擋在前面,也不過就是兩炮的事情,血蛇就化爲一灘血水,流淌在荒漠之中,激光圓盾擋在最前面,四周的炙熱的風,環繞他們,将四周射來泰坦針吹散。
虞選澤背後青蛇法相也在密集的炮火中,剛剛閃現出來,就被摧毀殆盡,化爲一片青光。
孟百更不不堪,空氣四周的電漿湧入全身,他三階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四周如此恐怖的電漿,不過片刻,他全身已經漆黑一片,動能铠甲已經破裂成渣。
看着面前苦苦掙紮的3人,奴隸主猛吸一口煙,吐出尺大的煙圈,冷哼:“這是傻子,明知道是陷阱還往裏面跳,看來很快就能結束了!”
說完就看着在地面四處翻滾,全身上下火焰燃燒,嚎叫不知的豪格,他内心伸出湧現一股莫名的快意,殘忍的露出微笑。
四周忽然一片灰暗,孟百擡頭看着太陽,烏雲不知何時,已經鎖住了高空,陰影投遞下來。
孟百内心深處湧出一片絕望。
虞選澤紅袍上,到處都是血洞,他冷然的目光盯着高空,對着虞選澤說道:“你能不能将我送到三百米高的天空!”
虞選澤點了點頭,用鋸齒刀擋住射來的激光,大吼:“站在刀鋒裏來!”
說完,他的雙臂猛然使勁全力,兩把鋸齒刀發出奪目的雷光,猛然往跳躍的虞選澤身上斬去。
巨大的雷光帶着無盡的刀鋒化爲一股巨大的波浪,将虞選澤推向半空中,一浪疊一浪,三浪過後,虞選澤已經到達三百米高的所在。
虞選澤平息靜氣,努力調整心中的驚慌,猛的雙眼閃過一陣精光。
他的身軀在空中翻滾三圈,腳下一片紅雲閃過,他輕輕連點,施展二連跳,猛的往烏雲上空使出大風車。巨大的狂風吹開天幕,十丈高的凹口露出金色的陽光。
孟百普照在陽光下,焦黑的身軀沉沉破碎,身上的動能铠甲撐破開來,露出裏面的陣陣金光。
一條三丈長的骨龍猛然鑽了出來,他金色的骨骸發出耀眼的光芒,四周玄妙的符文銘刻在骨骸中,流轉不休。
金龍猛的擡頭吼叫,一陣驚響,四周的空間不住往後倒退,天上的烏雲被吹散開來,地面的人群被一股空間傳來的巨力撲到。
金色骨龍猛的吸一口氣,四周的空氣被塞入他冰凍的肺中,猛然噴出一股冰霧,鎖住虞選澤和虞選澤的四周,層層冰牆,阻擋了射來的激光和泰坦針。
将他們牢牢保護住!
五個圍攏過來的坦克急忙瞄準金龍,調轉炮台射出雷漿炮,米大的雷漿彈被金龍兩個前爪,五爪涅破,藍色的雷漿灑滿全身,他龍吟一聲。
金色的符文閃耀一陣,将雷漿抵禦在體表流線型的藍色空間壁上。
金龍後腿合攏撕裂出一道丈大的空間裂縫,他尾巴搖擺,倒退到空間裂縫中。
口中噴出一道黑色空間裂縫,如同利刃般朝着坦克射去,坦克被黑色空間裂縫斬爲兩段,裏面的駕駛員被一分爲二。
黑色裂縫繼續往前推進,在孟百神念的操作下,已經微弱了大半的裂縫出現在坦克面前,厚重的坦克裝甲發出咔嚓的火花,不住倒退的泰坦水晶裝甲硬生生擋住了,這道勢弱的空間裂縫。
猛然已經快彌合的裂縫鑽出金骨龍巨大的尾巴,尾錘上下拍打坦克,砰砰的巨響聲傳來,坦克的炮台上,被巨力踹打凹進一大塊,炮管被打凹進去。
整個金龍猛的鑽入裂縫中,在千米外的坦克身邊探出了身體,四肢緩緩用力,鋒利的骨爪連續撕裂了坦克的軀體,利爪冒出火花,在比鋼鐵還結實的泰坦水晶裝甲上撕裂開來。
他充滿憤怒的撲機,狠狠斬成稀巴爛。張開的巨口。将懸浮的泰坦坦克咬成粉碎。
另外三個坦克趁機不住的發出炮擊,金龍搖晃尾巴,躍入高空之中,炮彈在他的身邊轟鳴開來,在空中不斷爆出雷鳴,全身上下沙之時灑滿全身,如同一道金色的光柱,鑽入剛合攏雲層上。
炮彈撕裂雲層,雷光在雲層你不住轟鳴,跳躍。
猛的金龍鑽出移動的雲層,探出頭部,全身上下的光芒異常奪目,孟百已經在高空中,再次吸取了足夠的太陽能量,猛的将全身加速,隕石落下。
頭上的龍骨狠狠撞在坦克上,轟的一聲,又一輛坦克被他如此兇猛的撞擊,直接坍塌下去,裝甲被撞裂,坦克被炸成廢墟。
剩下的兩輛坦克急忙調轉方向,往遠處逃去,這實在太兇猛了。
金龍搖擺身軀,身上符文不住閃耀,時空如同被扭曲一般,看似緩慢,不過搖擺了三次尾巴,既然已經出現在營地上空,他的頭顱還隐隐做痛,全身也沒有任何神力了,不過就憑借這股蠻力對付這些皮卡和士兵還是足夠了。
他的四爪撲下,驚恐的奴隸主直接被拍成了碎片。
口中噴出一道金光,地上翻滾的豪格,身上的火焰被吹散開來,龍骨裏閃耀的龍魂一陣憤怒,他再次昂天咆哮。
四周的守衛丢下武器,四散逃走。
虞選澤扶着身上殘破不堪,到處都是傷口的虞選澤緩緩走到了營地,他自身也不好受,冰塊被攻破後,硬抗了兩發炮彈,這還是利用鋸齒刀鋒利的刀刃,切割後的結果,負責以他的身體強度,一發炮彈就可以湮滅他。
不過孟百完全颠覆了他的認知,以前他對進化者的看法,在強大的進化者,在坦克的面前都是笑話,但是看到孟百所化的金龍,雖然隻是一副龍骨頭,但是一頭撞下去,既然将整個坦克撞毀。
這實在讓他目瞪口呆。
好在孟百是朋友,不過看着面前進氣少,出氣多的豪格,多半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虞選澤搖了搖頭。
孟百已經蛻化成了人類模樣,面孔上凹凸不平猙獰的模樣,已經完全變成帥小夥。
孟百****的身軀将身軀的神力不斷湧入豪格的體内,維持他的生機。
四周的奴隸被釋放出來,卻沒有逃走,而是聚攏在一起,房修筠掙紮的走到孟百的面前說道:“我知道草原有一種金風雨露草,可以起死回生,但是甯西的飛艇快要出發了,隻要我們僞裝抵達甯西,也就一月就能回指揮官基地!”
孟百頭也不回的說道:“那麽我們去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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