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她也是會玩手段的人

第251章 她也是會玩手段的人

燕行書和她又不熟,她直沖沖的上去和人家說自己的壞話,燕行書又不傻,能鳥她?

在夏隸那裏吃了虧竟然沒長記性?

做壞人也是要循序漸進的好吧。

可見辦不成什麽大事,還需要自己助她一臂之力才行。

“可惡。”嬷嬷氣着了,心裏對林秋兒越發不滿意。

正說話,林秋兒回來了,嬴黎依舊靠着沒動,帽子遮住眼睛,林秋兒以爲她還是在睡覺,無精打采的坐下來,心事重重。

嬷嬷沒好臉色的看了她幾次,越想越氣,若非有嬴黎的交代,她們必定是要翻臉的。

“侯爺?”喝大了的燕王發現她在打盹了,心情很不爽:“嬴黎。”

衆目睽睽之下,嬴黎動了動,微微擡手把帽子頂上去一些,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燕王臉色鐵青:“折子戲不合你意?”

“怎麽會?隻是臣這些日子在思量政務,夜裏睡得不好,故此才眯了一會兒。”她抱拳:“還請皇上莫怪。”

燕王沒吭聲,分明就是不悅了,并不配合她的告罪,嬴黎也沒繼續說話,該怎麽靠着依舊怎麽靠着,亭中的氣氛一下子更冷了。

“臣還有事。”嬴黎突然站起來:“先告辭了。”

她敷衍的連理由都不想好好找,說完就走了,衆人噤若寒蟬,瞧着她不敢出聲,林秋兒趕忙看了看趙氏她們,見她們不走,幹脆厚着臉皮留了下來。

嬴黎越是嚣張她越是高興,可是這份高興還沒有持續太久,她就扛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與嬴黎坐在一塊的,如今嬴黎走了,這個位置就剩她一個了,旁人打量的眼光自然也就隻能在她身上,燕王的盛怒她也承受不住。

除夕宴回來,林秋兒就病了,老白親自來看過,說是驚厥,要靜養。

暖閣裏,嬴黎縮在寬大的椅子上,懷裏抱着手爐,老白還在隔壁院,林秋兒身邊的嬷嬷到是過來。

她道:“家主離開後,皇上大發雷霆,表小姐吓着了,後來皇上怒氣沖沖的走了,二殿下趕忙出來主持,雲貴妃就嘲笑小姐怎麽還坐在那裏,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幾位夫人還跟着附和,表小姐就哭着出去了。

奴婢悄悄跟着去看,卻見表小姐拉住雲貴妃身邊的嬷嬷說話,還給了那人一張字條呢,奴婢怕被人發現不敢走的太近,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不過後來雲貴妃身邊的嬷嬷走後,表小姐被二殿下撞見,二殿下對她好一陣訓斥。”

“一天功夫找了兩個人,真不知道說她蠢還是說她病急亂投醫。”嬴黎拿了顆糖:“她就是這麽吓着的?”

嬴黎屋裏的嬷嬷氣的已經不想罵人了:“這樣的機會不多,表小姐難得見到那麽多外男,家主離開,與家主不睦的人自然非議,正好讓她确定哪些人可以利用,她自然要抓住機會。”

“這到是,我與燕行書交好,雲貴妃的危機感不比皇上小,那個女人比王皇後有用多了,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必定會慫恿皇上動手。”嬴黎松了口氣:“林秋兒也算是幫了我大忙。”

她示意照顧林秋兒的嬷嬷快些回去,讓她轉告老白,看完病過來坐。

等那邊藥熬好了老白才過來,端着熱茶喝了一口,瞧了瞧外面才道:“你何時與這位表小姐這麽親近了?竟然把自己隔壁的院子都騰出來給她住。”

“親近嗎?”嬴黎不認爲:“她賴在我這兒,我就讓她留下了。”

老白是知道她與林秋兒之間的事了,好心提醒道:“升米恩鬥米仇,我知道你一向恩怨分明,也想着當初她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才會饒過她,可如今不同了,早些找個人家把她嫁了才是要緊。”

“我先前是這麽想的,可現在我不這麽想了。”嬴黎微微探身,語氣也低沉了幾分:“她想置我于死地,這幾日勾搭過夏隸和燕行書,昨日宮宴還把雲貴妃身邊的人給勾搭上了呢。”

老白的神色猝然一狠:“那你還留着她。”

“我有個打算。”嬴黎盤弄着手爐:“如果僅僅依靠從龍之功,隻怕燕行書也會如野豬精一般對嬴氏和其他人保佑忌憚除掉之心,我可以與野豬精作對,但沒必要一連得罪兩位帝王,所以,我打算利用林秋兒讓燕行書對嬴氏感恩戴德,讓燕行書的兒子也記得嬴氏的恩情。”

老白心思靜下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請君入瓦。”

“那個字念甕。”

“哦。”

她把計劃告訴老白是最合适不過的了,一來老白是太醫院正,與各宮打交道,幫過後妃們不少忙,打聽消息散步閑話都很容易,二來他醫術好,負責給燕王調理身子。

還沒過元宵,燕王就病倒了,頭暈目眩,飲食不振,甚至有了咳血的事。

前朝的局勢瞬間緊張了起來,病歪歪了幾個月的姜鶴在病榻上寫下絕筆書,進谏燕王速速确立太子。

折子沒到嬴黎手上,直接讓夏隸送去禦書房了。

“姜鶴上折的當晚就病故了。”時任吏部侍郎的嬴弗早已經将事情打聽清楚了:“現如今吏部由我主事。”

嬴黎把面前的折子遞給他們:“皇上病着,故此夏隸上折,讓我做主厚賞姜鶴的家人,我打聽過,姜鶴僅一兒一女,女兒早早嫁了人,前幾年病死了,無所出,兒子在吏部做小吏,迂腐守舊,也沒什麽功勳,所以準了,賞些銀錢了事,另外我也提請你爲吏部尚書。”

嬴弗有些疑慮:“二殿下似乎更希望吏部書丞出任尚書一職,那是他的小舅子。”

“他希望是他的事,我不成全。”嬴黎思量着:“如今,兵戶禮吏四部都在我們手中,刑部侍郎與書丞,還有工部幾位書丞都是我昔日舊部的親眷,也都是可靠之人,立太子的事,我們的籌碼更多。”

嬴穹再一次向他确定:“确定是二殿下?”

“嗯。”

肯定是他,就沖他執意廢掉後妃殉葬這一件事,嬴黎就不會換人。

她要是比燕王死的晚那還好說,關鍵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能不能比燕王活的更長久一點,所以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姜鶴提議立太子之後,前朝後宮的風向都變了,燕行書爲此特意來了侯府一趟,依舊說是來取點心,嬴黎也依舊陪着他在正堂等。

桌上擺着他最喜歡的幾樣點心,他依舊吃着,吃的差不多了才說話:“侯爺府上的點心别有風味,我府上來取點心的人回去說了是怎麽做的,做出來的味道竟然不對。”

“興許是蜂蜜不對味。”嬴黎笑盈盈的端着茶盞:“下官府上做的蜂蜜,是城外山上采的槐花蜜,香氣悠然,用來做點心最是不錯。”

燕行書點點頭:“我命人用冰糖試過,口味有些許變化,但終究是不如吃慣的這一種。”

“殿下喜歡就好。”嬴黎看着他:“皇上的身子越發不好,殿下可仔細思量過?”

燕行書拿着點頭歎了口氣:“自然,夏隸的态度我是捉摸不透的,但皇上嫡系力擁雲貴妃之子。”

“那是個孩子,作用不大,其他皇子也不是殿下的對手。”嬴黎給他吃定心丸:“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思。”

燕行書沉默着,輕輕點頭。

等他離開後,嬴黎起身回主院,嬷嬷們正在打理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嬴黎走到牆角,坐在新紮的秋千上面。

“二殿下又來了?”趙氏走着進來:“何苦這樣奔波呢,若是真的喜歡府上的點心,便讓人過去教了他們家的廚娘不就好了?”

嬴黎說道:“石凳涼,給嫂嫂拿個厚厚的墊子過來。”

“我聽丫鬟們說,他每次過來都要吃掉好些點心才走呢。”趙氏坐下來。

嬴黎搖搖頭:“點心不過借口罷了,若沒有一個得體的借口在外面擋着,豈不是就要讓人認定了我與他結黨營私?”

“這話可不能亂說。”趙氏忙壓低了聲音。

嬴黎笑了笑,聲音也低了幾分,卻足夠隔壁貼在牆角的人能聽見一二:“如今皇上病重,皇上的那一幫嫡系老臣都想着支持雲貴妃的孩子,二殿下身爲嫡子卻不被皇上所喜,他自然着急。”

“那雲貴妃的孩子尚且年少,怎能撐得起來?”趙氏這個深宅婦人都瞧得透:“主少國疑呢。”

“誰說不是呢,如今燕乾麟是死了,若他還在,憑着他的軍功,也沒有雲貴妃母子什麽事,可如今他死了,他昔日的部下并不認同燕行書,燕行書能依靠的隻有我,他死了,雲貴妃的孩子才能子憑母貴冊封太子。”

嬴黎說的很小心,她生怕隔壁聽牆角的林秋兒不理解傳錯了話。

耐心的等了三天,嬴黎收到消息,讓她去各地巡檢三月恩科。

嬴黎‘罵罵咧咧’的走人。

如今才二月初,燕王也沒具體的要求她去哪,但她懂事,花着公中的錢,帶着嬷嬷和幾個嬴氏的半大少年,一路遊山玩水,能走多遠走多遠,速度還很快。

三月,各地恩科開始,帶着一群孩子遊山玩水的嬴黎也收到了飛鴿傳書,王皇後因巫蠱重罪被賜死了,燕行書被牽連,被燕王幽禁王府,嬴穹等人據理力争,皆被呵斥。

這與書上記載的一樣,王皇後被雲貴妃誣陷巫蠱,趁太祖病重之際賜死,後燕行書登基稱帝,爲王皇後平冤正名,追封谥号葬入帝陵,貴妃雲氏全族被殺,包括雲貴妃的孩子,一個都沒留下。

“到底是開國皇後。”嬷嬷心裏驚慌的很:“這才多久,竟然就殺了。”

嬴黎坐在小馬紮上耐心釣魚,語氣也淡淡:“有幾個男人能憐惜糟糠之妻?爲了寵妾愛子,同甘共苦的枕邊人也不過是絆腳石罷了。”

嬷嬷接連歎氣,心裏沉沉。

四月,又一封飛鴿傳書送來,燕行書被貶爲庶民,一家上下流放漠北三千裏,已經動身,雲貴妃之子被賜予王爵。

這是立太子的前奏。

老白的書信也送到了,如今所有人都認定燕王即将駕崩。

燕王自己也是這麽認定的,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快刀斬亂麻。

嬴黎将書信收好,上折說遇到匪患被拖住了。

她不回去,卻不代表燕王的人不會來。

一茬一茬的刺客頻繁到來,嬴黎連親自動手都不願意,全部交給帶出來的幾個嬴氏子弟處理。

在她這裏,可沒有什麽十幾歲的孩子什麽都不懂的說法。

一直拖到七月,嬴黎才返回邺城,此時太子還沒正式冊立,但邺城的局勢都格外敏感,加封爲皇貴妃的雲氏成了真正的後宮之主,隻等燕王咽氣,她就是大周第一位太後娘娘。

回到邺城,嬴黎立刻着手翻案,施壓刑部重查此案,并讓蔡勳把早就準備好的禮法冊子搬到燕王面前。

第一次主動登門丞相府,嬴黎圍着院子裏的日晷轉了好幾圈。

算命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是多。

“侯爺想讓二殿下回來?”

嬴黎摸摸日晷:“嗯,我相信你應該算過,諸皇子中誰有當皇帝的命吧。”

夏隸并不否認,燕行書被燕王一把撸下來,他求過情,可是燕王已經被枕邊風吹暈了頭,根本不聽他的。

“讓燕行書回來。”嬴黎研究着日晷上的字:“旁人我管不着,我們倆是不是得爲各自的後人想一想?我聽說,你的妾室有了身孕。”

“不過妾室罷了。”他很擔心嬴黎爲此吃醋。

這話聽得嬴黎很不舒服,什麽叫不過妾室罷了?

這怎麽說也是你的女人吧。

“我已經吩咐人去接燕行書一家了。”嬴黎不想和他廢話:“上折的事,我希望我們可以統一一次。”

她抱了抱拳,剛轉身,夏隸的妾室就來了,扶着并不怎麽看得出來的肚子,大大方方的來嬴黎面前一見禮。

嗯?這是幾個意思?

嬴黎笑了,沒管她,直接走人。

後宅傻女人,這麽嘚瑟是活不長滴~

九月,邺城恩科開考的時候,燕行書一家回來了,嬴黎親自去了城外相迎,數月未見,燕行書消瘦了許多,一家子衣衫褴褛,身邊隻有兩個小厮,長子被燕行書抱着,幾個月大的次子被他的夫人抱着。

“多謝侯爺。”他們夫婦二人說着話就要跪下來。

嬴黎先他們一步跪下:“臣護主不利,還請殿下責罰。”

她第一次對老燕家的人下跪,爲自己,也爲嬴氏往後三百年的榮耀。

“侯爺。”燕行書深受震撼,眼圈一下就紅了,雙膝重重跪地,千言萬語終究是說不出來的。

他們一家是遭了大罪了,皇貴妃雲氏一屆小家子氣的深宮婦人,雖除掉自己兒子的絆腳石,卻不曾想過往後,吩咐娘家人可勁的把燕行書一家往死裏糟踐。

燕行書的幾房美妾剛出邺城沒多遠就被押送的人糟蹋死了,二皇子妃畢竟是正妻,這才逃過一劫,燕王下旨流放時完全不管二皇子妃剛剛出月,夫婦倆隻能帶着兩個年幼的孩子一路西去,險些把兩個孩子都折在路上。

這樣的父親,燕行書豈能不恨?

将他一家安置在城外的莊子上,叫來老白替兩個孩子檢查身子,嬴黎便與燕行書等在了屋外。

“臣雖與皇後不睦,卻也知她冤枉,不過如今的局勢,臣還是得勸殿下四個字,韬光養晦。”

燕行書欲言又止,嬴黎知道他想說什麽。

他不就是想說:靠你如今的權勢我還不能直接冊封太子?你殺了皇上,我就可以登基了。

這些話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嬴黎懶得和他解釋。

這要是放在以前還好說,滿朝大臣都是她和燕王兩個派别的,大不了滅了燕王,可現在正在恩科考試呢,朝廷要大換血了。

她可不會小看文人學士的力量,得罪了他們,天下難治呢。

“如今正值恩科,殿下回來,可以趁機籠絡。”嬴黎很真誠的給出建議:“皇位講究名正言順,人心所向很重要。”

燕行書冷靜下來了:“嗯。”

老白出來,說了兩個孩子無事,燕行書也算是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老白感歎道:“長大了,曉得用手段了,你都一路安排人保護那兩個孩子,還故意讓我來給他們瞧瞧做什麽?”

“孩子嬌弱,自然要上心些。”嬴黎攏着手:“如今宮裏如何了?”

“皇上龍體漸愈。”老白看看她:“其實,完全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笑着搖搖頭:“又不是我的皇位,我犯不着去背負弑君的罪名,留着他,對我的用處大得很呢。”

“唉~随你吧,不過我可提醒你,你那個表妹,留不得了。”

她自然知道,林秋兒已經沒用了。

夜裏,主院燈火通明,林秋兒跪在地上,心裏驚恐,面上卻十分淡定,甚至還擠出一絲氣憤,她看着悠然泡腳的嬴黎質問。

“表姐這是做什麽?我又沒闖禍。”

“你勾結皇貴妃雲氏,把我府上的事透露出去還不夠?借用家書之便,把我的行程透露出去讓刺客頻頻光顧還不夠?”

林秋兒心中一緊,面色蒼白:“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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