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挑撥人家的兄弟情

第193章 挑撥人家的兄弟情

嬴黎聽了笑起來:“天呐,我聽你說着都覺得惡心,不過我覺得燕忱白本性不壞,可惜耳根子軟,太容易被左右了,自己也不動動腦子分辨一下是是非非。

我估計他從小沒少聽楊氏說你壞話,耳濡目染就覺得是你母親搶了本該屬于他娘的位置,他娘不被喜歡也全是因爲你母親,他們姐弟在雍王心裏不如你也是因爲你母親。

所以,他覺得你母親死了活該,甚至可喜可賀,自然不會去想你和雍王妃是不是有殺母之仇,隻會想着,雖然你娘死了,但是我娘把你養大了呀,嘔~”

“他自小被楊氏打罵,一直說不如我的話,内心自卑敏感,性子也活泛不起來,自然沒什麽主見。”他把晾幹墨迹的紙收好,看着嬴黎笑眯眯:“我們得吸取教訓。”

嬴黎懵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瞅着他:“你這話要是被我家老頭兒聽到了,腿給你打折了。”

“那我就告訴他你親我來着,還不止一次。”他信心滿滿的威脅嬴黎,起身揉揉她的頭:“我先走了,還有一大堆事情呢。”

老皇帝的身子不大好了,他必須抓住協從太子處理國事的機會站穩腳跟才行。

畢竟,太子現在看他特别不順眼。

熬過了酷暑,剛入秋老皇帝就病倒了,爲讓老皇帝靜養,隻有楊皇後和嬴袖輪流侍疾,旁人極少能見到老皇帝。

這日,嬴袖剛從坤華宮出來,就看見被老皇帝召見的裴昀,她餘光瞥見,并未正眼去瞧,裴昀卻明目張膽的看着她,直接無視外面數十雙眼睛。

雲宋對此反感的不行:“姑奶奶都教訓過他了,他竟然還這樣,宮裏到處都是耳目,這若是被人拿去做文章,豈不連累娘娘。”

“别管他。”嬴袖目不斜視的離開。

隔天又去侍疾,結果他也剛好過來,老皇帝病倒之後格外在意宮城安危,嬴袖也不好得說什麽。

身後隻有嬴袖身邊伺候的宮人,裴昀膽子就大了:“阿袖。”

他一張口,雲宋就厭煩的要命,隻是看在嬴袖的面上不好發作。

“裴将軍。”嬴袖目不斜視:“本宮的名諱,你還是慎言的好。”

裴昀心裏高興,才不在乎這些呢:“我有話與你說,很重要的事。”

嬴袖稍稍一想,讓嬷嬷們後退,僅留雲宋在身邊,裴昀心中一喜,立刻就說:“我如今替烨王辦事,他稍加提拔,我就做了禁衛統領,你我的事本就不是秘密,他也是知道的。

因爲嬴鯉的事,楊皇後和太子很不得你們家待見,既如此,不如轉投烨王,烨王可比太子好多了,雖也算不得明君,但是提拔重用毫不吝啬。

雍王妃和隆安郡主沒了,宣平侯府與承恩伯府的梁子就結下了,有這段恩怨在,等太子登基了,一定會找你們家麻煩的,以防萬一,不如斷了太子登基的念想。”

“裴将軍,本宮區區女流之輩,不管朝政大事,自有家中長輩決斷。”嬴袖好像笑他天真,又覺得他卑鄙,得了烨王的好,卻不說烨王的好話。

裴昀不放棄:“阿袖,我已經求了烨王了,隻要他登基,屆時讓你尋個由頭脫身,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至于你的孩子,那是皇室血脈,烨王不可能不管的。”

“裴将軍!”嬴袖呵斥出來,神色冰冷:“本宮乃是皇貴妃,你若再胡言亂語,本宮必當禀告皇上。”

裴昀臉色大變:“你這般無情嗎?”

“無情,也比你自作多情犯蠢的好。”嬴袖狠着臉:“我兒是皇上親封的福王,正兒八經的王爺,你憑什麽覺得本宮會爲了你連孩子都不要?本宮與你不過數年前的一面之緣罷了。

如今本宮身份尊貴,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若真與你走了,然後給烨王本宮不忠于皇上的借口,好鏟除我嬴氏嗎?裴昀啊裴昀,你怎麽會愚蠢至此?

本宮是皇上親封的皇貴妃,執掌後宮,深得皇上寵愛,又爲皇上誕育皇子,你算什麽東西?也能與皇上比較,竟還想讓本宮抛棄孩子,異想天開。”

呵斥一通,她帶着人離開,裴昀僵在原地,早已經臉色大變,看着嬴袖,心寒無比。

他隻覺得嬴袖無情冷漠,竟然這般看不起自己。

明明當年,他們倆一見鍾情的。

到了坤華宮,與楊皇後客氣了幾句,等她離開後,嬴袖立刻跪在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剛喝了藥,還沒歇息,見她如此十分奇怪:“怎麽了?好端端的跪下做什麽?”

“臣妾請罪,方才裴昀攔住臣妾,說什麽太子不值得效忠,勸臣妾說服嬴氏像他一樣投靠烨王才是正經,還說什麽烨王已經答應,等他登基,便把臣妾賞給裴昀,臣妾呵斥了他,但仍感羞愧,無顔苟活了。”

說到最後,她幾乎要哭了,聲音都在發顫。

老皇帝卻一陣沉默,語氣低沉了許多:“你對裴昀可還有情?”

“少年一見,隻覺得他風流倜傥,并未深究起品性,後入宮,被皇上萬般寵愛,又聽各家夫人念叨夫妻隔閡,便覺得自己無比幸運,能得皇上包容偏袒,可惜未能早些出生與皇上白首偕老。

女子嫁人本就圖個依靠與偏寵,這些皇上都給臣妾了,臣妾不敢忘記,至于裴昀,他兩次打擾臣妾,龌龊愚蠢,不知尊卑,以下犯上,臣妾隻怪自己當初瞎了眼,也怪自己年少愚鈍,招惹麻煩至今。”

她難得這般委屈,老皇帝聽完也沒說話,微微擡手示意她過來。

嬴袖起身過去坐在床邊,滿是委屈,老皇帝看着她,說道:“此事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但不是現在,烨王對朕還有用,朕不想打草驚蛇。”

“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已經知足了。”嬴袖适時滴了兩顆眼淚出來,趴在老皇帝懷裏輕聲抽泣。

她在老皇帝懷裏哭了許久,好一會兒才頂着滿臉淚痕直起來,美人梨花帶雨的樣子瞧的老皇帝心疼不已,忍不住軟了語氣安慰她。

“皇上。”嬴袖一邊擦淚一邊說,小女兒态十足:“趙婕妤請旨侍疾。”

趙婕妤,便是先前的趙貴妃的,降爲婕妤後一直待在紫薇殿禮佛。

老皇帝一陣思量:“難爲她有這份心了,讓她随你來吧。”

“是。”嬴袖又擦擦眼淚,看了老皇帝一眼,繼續趴在他懷裏抽噎,把老皇帝哭的更加心軟。

嬴袖爲趙婕妤求情侍疾,讓楊皇後大爲光火,瞅準了趙婕妤在的時候就來立威做福。

“趙婕妤禁足這麽久,氣色都憔悴了,怎麽還花紅柳綠的打扮,難不成平日裏禮佛也這般招搖嗎?”

因着趙婕妤求了嬴袖得以來老皇帝跟前侍疾,好些後妃都聞風趕來,有孩子的想替孩子謀個前程,沒孩子的想替自己謀個前程,爲此坤華宮外莺莺燕燕一大群人。

楊皇後一來就刁難人,好些人都不敢噤聲,趙婕妤頂着滿頭花白垂首不語,驟然失勢,她比先前穩重了許多。

“你們一個個的都來這裏做什麽?”趙婕妤不搭話,楊皇後便将目标放在了其他人身上:“難道不知皇上需要靜養嗎?吵吵嚷嚷做什麽?”

她還在訓斥,嬴袖就走了出來,眉間微蹙滿是疑惑:“皇上問,是何人吵嚷?”

她故意這麽問,楊皇後頓時臉色難看,有些後妃躲在人堆裏暗暗撇嘴發笑。

她們可都沒吭聲,安靜的等着呢,吵嚷的自然是楊皇後自己了。

“皇上如何了?”楊皇後闆起臉,時刻拿捏着自己正宮娘娘的威嚴。

嬴袖語氣淡淡的回道:“皇上說,衆姐妹的心意他知道了,也知道大家平日裏身子弱,此時還是顧惜自己的好,不必擔憂他。

宮裏的小皇子小公主尚有幾位,正是調皮的年紀,不可少了母親照應,就都回去吧,隻留趙婕妤幫襯皇後娘娘與臣妾,畢竟趙婕妤也是身邊服侍幾十年的老人了,知冷知熱的。”

“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那就散了吧。”楊皇後剜了趙婕妤兩眼:“趙婕妤便跟着本宮吧,皇貴妃年輕心細,又常與皇上耳語,你跟着她不恰當。”

誰都看得出來她是要好好磋磨趙婕妤,但是無人敢說話,趙婕妤也應了聲。

嬴袖折進屋裏,徑直坐到床邊瞧着老皇帝,楊皇後沒了位置,臉色大爲不滿,卻不敢在老皇帝面前刁難嬴袖。

老皇帝這一病,國事上就成了甩手掌櫃,太子監國,理當大權在握,可是燕靖予協從,分走了他大半的權利,國事繁忙,他的身體又無法奔波,所以很多時候都隻能把事情交給燕靖予去辦。

監國卻不繁忙,太子有點抑郁了,閑時待在東宮,燕忱白來請安時,太子見他也神色哀怨冷漠,到有了幾分同命相連的感覺。

“你姐姐的事,我很抱歉。”

燕忱白不說話,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雖然楊皇後與太子有些自私,卻也是人之常情,嬴氏勢大,誰能得罪的起?

真要怪罪,隻能怪罪昔日不曾提醒隆安注意分寸,别去招惹嬴鯉。

“你母親可惜了。”太子故意說道:“這些年,你父王南征北戰,雍王府全都由她操持打理,沈氏病故時,靖予還是個孩子,也是她照顧,雖沈氏與你母親不睦,但你母親對靖予也是仁至義盡了。”

這話說得燕忱白下意識的牙關緊咬握住拳頭,心口更是萬般疼痛:“他恨我母親。”

“他恨你母親,想必也是因爲沈氏,畢竟沈氏病故,你母親才被扶正,于他看來,是你母親鸠占鵲巢才讓沈氏病故的。”太子故作可惜:“其實何必呢?十幾年了,就算是養條狗,也該知道不能對主人張口才對。”

燕忱白心底的防線再次震蕩,壓在心中的氣憤與怨恨幾乎要噴出來。

太子搖着頭:“可他不領情啊,被皇上高看便自命不凡,其實這些年,他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要是沈氏活着,他還不一定能這般風光呢,有得必有失的道理都不懂。”

“大伯。”燕忱白内心的憤怒已經把他的理智燃燒的七零八落了:“你乃儲君,卻把監國大權分他大半,可甘心?”

太子笑了笑,搖頭苦笑:“皇上下旨安排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他的無奈越發讓燕忱白惱怒:“皇爺爺曆來都是偏心他的,什麽好東西都給他,事事爲他着想,即便他忤逆犯上,皇爺爺也能既往不咎。”

燕忱白話裏滿是酸氣,失落難過根本藏不住。

“誰說不是呢。”太子拍拍他:“你是長孫,你母親扶正後,你就該是嫡長孫,結果,唉.對你不公平啊,你還比他早幾年跟你父王浴血沙場呢,受過的傷吃過的苦,比他多多了。”

燕忱白越聽越委屈,這些話雍王從不會對他說,他深藏着對燕靖予的嫉妒,深藏着對老皇帝偏心的不滿,但還是被太子說的明明白白。

“父王從不會和我說這些。”想起雍王,燕忱白心中又是一痛:“他總說對我們一視同仁,但他分明更喜歡靖予多一些,作爲子女,本不該插手父母的事,可是父王冷落母親,母親這麽多年受的委屈我看的真切。

他明明知道是靖予逼死了我母親,可他半分怪罪都沒有,甚至不曾去看過母親,母親出殡後我才知道,母親自缢那一晚,他一直在沈氏墳前,他把我母親當什麽了?難不成母親這麽多年的辛勞他都看不見嗎?”

眼見他眼圈漸漸發紅,太子反倒不吭聲了,楊氏是如何上位的他心裏清楚,雍王這個弟弟他又最是了解。

長輩的恩恩怨怨,他曆來不願意摻和到小輩裏面。

可是事與願違,他的隐瞞,隻會讓手足兄弟互相揣測離心離德。

燕忱白再度崩潰,本就敏感自卑的他,根本經不住太子的話,在太子跟前就大哭了起來。

他還在嚎啕,燕靖予就來了,聞聲并不靠近,隻在遠處等候,太子瞥見他,遠遠的飄了一眼過去。

燕靖予拿着幾本公文,平靜從容的接下他的眼神,不卑不亢。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燕忱白哭肯定是被太子戳了心窩子,目的就是挑唆他們本就千瘡百孔的兄弟情分。

燕忱白哭夠了才發現燕靖予來了,登時臉色越發難看,招呼都沒打扭頭就走,從燕靖予身邊經過時,燕靖予微微颔首見禮,他也直接無視。

“國事繁忙,你來做什麽?”太子已經沒了打擊燕忱白時的和藹模樣,他儒雅仁厚的外表冷酷起來,比兇神惡煞之人更加無情。

燕靖予走近呈上折子:“有幾件要緊的事,需太子過目。”

他已經記不清從何時開始,他對太子的稱呼已經這般客氣了,太子也不介意,從他知道燕靖予翅膀硬了,已經不是跟在自己身後需要指點才能做事的少年時,他對燕靖予的态度,就已經從看重變成了忌憚。

他是太子,是一國儲君,他隻需要一個能夠被掌控的幫手,不要一個可以和他平分秋色甚至是越過他風頭的人。

而這個人,還是個未弱冠的少年,這對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沉默着看完折子,太子說道:“可召大臣們商議了?”

“已經商議過了。”燕靖予盡量保持着恭敬,不給太子任何找茬把他踢開的機會。

太子臉色不善:“說完了就去忙吧。”

“是。”

他真走了,客套一下都閑麻煩,路上計劃了一下手頭的事,他往丞相府的方向趕去。

嬴黎的胳膊還沒好,不能動武,但她找到了新的樂趣,就是做點心,嬴氏一大群女眷,整日裏也無聊,知道她想學,一群人圍着指導,到是勉強打發了時間。

所以,燕靖予坐了沒一會兒,她就帶着七八個丫鬟嬷嬷進來,擺了滿滿一桌點心開始炫耀:“快吃,我做的。”

“這麽多?”燕靖予看着她,頭發衣服上全是面粉,臉上也有,嘴角還有點心渣子,看樣子已經吃了不少:“你的胳膊還不能發力,和面又是個力氣活,你這樣.”

嬴黎搖搖手指頭:“你真是小看我了,而且誰家做點心需要和面啊,那是蒸饅頭做包子的活計。”

“好吧。”遭到鄙視了,燕靖予一笑而過,坐下來認真嘗了嘗他的手藝,一口咬下,甜味膩的讓他發暈:“你嘗過?”

嬴黎點點頭,很是期待的看着他:“我喜歡甜食,所以放了很多蜂蜜。”

“這也太甜了。”他趕緊喝了口茶:“過來。”

他伸手捏住嬴黎的腮幫子,讓她張開嘴巴仔仔細細的打量她的牙:“甜食吃多了牙疼。”

“我沒吃多。”嬴黎打開他的手,拿起點心吃的津津有味,含糊不清的說:“蜂蜜真的好好吃,我以前隻喝過兩次蜂蜜水,一點點蜂蜜沖一大碗水,就覺得好好吃。”

燕靖予稍稍沉默了一下,不想再摳她話裏的漏洞追查她的來曆,隻是笑着提醒:“吃蜂蜜也得當心,若是被蜜蜂采了草烏摻進去,是會中毒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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