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謝謝蠢貨敵人的助攻

第168章 謝謝蠢貨敵人的助攻

張行儉疼的臉色煞白,衣裳也被血水染髒,他看着燕靖予,痛哭蒼白的臉上露出狠厲與驚恐:“雍王世子?”

他一提,周遭的人立刻拔刀,就連屋外都沖進來不少人,入席的商人更是能縮到角落就縮到角落。

但無人敢貿然靠近,面前的少年不曾動手就用一把大刀刺中了張行儉,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呢。

再者張行儉就在他面前,極容易被他所殺。

“朝廷給的除夕例賞已經到了,你爲何還要找人募集軍饷?”燕靖予說假話時面不改色:“半年的軍饷到哪去了?如今又打着募集軍饷的旗号搜刮百姓。

怎麽,你是把朝廷給的除夕例賞拿去養瓦剌人了,還是自己私吞了,如今又來搜刮百姓想要白得一份讓朝廷背黑鍋?”

張行儉有些懵:“你說什麽?朝廷何時給了除夕例賞?”

“何時?半個月前,除夕例賞就到了,你和我說沒有?”燕靖予比他理直氣壯:“這些年你吃了多少空饷,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涼州大軍願意跟着他造反,大部分原因就是朝中官員層層吃空饷,以至于每年國庫支出近千萬兩的軍饷,到他們手裏卻大打折扣。

如今,給張行儉按一個吃空饷的罪名,足夠跟前這些士兵憤怒了。

“你帶着涼州百姓和将士給瓦剌人賣命就算了,如今還打算拿他們的錢去養着瓦剌人。”燕靖予将冊子拿起來:“即便這些錢來路不正,卻也是他們的血汗錢,豈能被你一番惺惺作态就騙去?”

他的聲音徒然拔高,直接将冊子摔在張行儉臉上,張行儉何時受過此等羞辱,頓時火冒三丈大吼起來:“你胡言亂語,朝廷根本沒有給過例賞。”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燕靖予看着所有人:“你煽動他們造反就算了,可你還企圖利用他們,怎麽,爲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就什麽黑鍋都甩給朝廷?”

張行儉大叫起來:“抓住他,不許他再妖言惑衆。”

“是你在妖言惑衆,做盡壞事卻想搏個好人名聲。”燕靖予大聲呵斥,氣勢如虹:“涼州不是你的故土,涼州也沒有你的親眷,所以你毫無顧忌的投靠瓦剌,可他們呢?”

燕靖予指着圍困自己的士兵和入席的商人:“他們憑什麽跟着你,替自己的血仇賣命,還要養着瓦剌,等瓦剌兵強馬壯了對他們揮起屠刀。”

張行儉疼的臉色蒼白,他明白燕靖予是想煽動人心,迅速冷靜下來:“燕靖予,你曆來巧舌如簧,如今竟還想煽動民心,你休想。”

“揭了你的老底就是煽動人心了?”燕靖予冷眼看着他:“那你敢不敢告訴他們,你打算将涼州和通海關送給瓦剌,包括兩地百姓,也送給瓦剌爲奴?

你敢不敢告訴他們,你爲了讨好瓦剌大王,抓捕美貌女子,讓她們淪爲瓦剌玩物?你敢不敢告訴他們,你說的那個什麽王爺子虛烏有,是你自己想要皇位?

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私欲,卻偏偏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盡數朝廷罪過煽動民心,讓浴血沙場的将士們跟着你背上叛賊的罵名。”

張行儉一臉心虛:“你在說什麽?”

這些事他做過,卻也是悄悄做的,燕靖予怎麽可能會知道?

“你這個十足的小人。”燕靖予正義凜然,心裏祈禱着自己沒有蒙錯。

畢竟,投敵的套路曆來就是如此。

他的話将屋内所有人的怒火點燃,這怒火幾乎要将張行儉焚燒殆盡。

“别聽他胡說,我沒有。”張行儉大叫着辯解,可此時被釘在桌上他的狼狽不堪,再大聲的辯解落在他人眼裏都是狡辯。

燕靖予走到一旁,看着對自己拔刀相向的士兵喊道:“朝廷無能,百姓受苦,你們在邊疆浴血奮戰,但有人卻吃下你們的血汗錢,寒心嗎?我都寒心,換做我我也反。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江山不變,皇位輪流,這本就是合理的,可是,換一撥人難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們跟着造反,反到是成全了張行儉之流,他們勾結瓦剌換取功名,你們卻要爲瓦剌人當牛做馬。

你們駐守邊關,護的是中原百姓,然後才是皇家朝廷,可總有些人,他們不是百姓,不需要勞作耕種,但他們是權利的蛀蟲,往上吃着皇家俸祿,往下吸着百姓骨血,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該死。

報仇也要知道真正的仇人,痛斥不公也要知道不公的根本,能讓諸位寒心,是朝廷無能,朝臣無能,但既然決定造反,就該選擇一個真正的明主,而不是張行儉這樣,做盡了腌臜龌龊之事,卻處處歌功頌德,虛僞。”

他一番慷慨激昂的痛罵,屋裏鴉雀無聲,就連張行儉都覺得自己耳朵壞掉了。

燕靖予大膽走到士兵面前:“家在邊關,誰與瓦剌沒有血仇?不是所有人都如張行儉之流,與瓦剌人關系非常。”

“燕靖予!”張行儉狠得咬牙切齒:“你妖言惑衆,将我诋毀至此,還不是妄圖勸降,涼州已經兵變,即便此事投降,朝廷必将問罪,屆時,誰能無事?”

燕靖予轉身指着他:“有罪的是你和那些跟着你替瓦剌賣命的人,你們踩着他人的肩膀追名逐利,朝廷問罪也隻會問罪你們,少在這裏散播恐慌。”

張行儉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人,口齒伶俐到令人發指,污蔑挑撥時也面不改色,就像是他對自己所有的罪行親眼所見一樣。

“諸位别被他騙了。”張行儉的心腹跳了出來,指着燕靖予一臉兇相:“他就是朝廷派來遊說的,目的就是挑撥我們,張刺史如何會背棄諸位?趕緊抓住他就地正法。”

燕靖予看着他:“你與張行儉狼狽爲奸也好意思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認捐二十萬兩,說的好像你真的能拿出二十萬兩一樣,釣魚是需要魚餌的,你不過就是那個魚餌罷了,出錢的是他們,在張行儉面前出風頭的到是你,你還有臉了?”

那人果斷否認:“我一心支持張刺史,何嘗有過半點私心?”

這話說得太假,到是讓在座的人誰也不信了。

“今日,我就帶了一個侍衛過來,爲的不是殺了誰,隻爲揭開張行儉之流的面具。”他坦然張開雙手:“要殺要剮,随便你們。”

張行儉厲聲怒斥:“一群廢物,還不把人抓起來,抓起來!”

他氣急敗壞的連連催促了即便,才有兩個士兵猶豫着上前,見燕靖予沒有反抗的意思,也就沒敢動手,隻是站在他身邊。

心腹立刻跑去扶着張行儉,大刀插得太深,他不敢貿然動手拔出,但爲了表忠心,直接罵罵咧咧:“給我就地正法,殺了他!”

“不能殺!”李紳突然沖了進來,他得了消息才知道燕靖予竟然來了張行儉的宴席上,在外面聽了許久,如今才進來:“刺史大人,現将此人關押,或許還有大用。”

張行儉氣急敗壞,看着燕靖予殺心難忍,但李紳說的不無道理,他不能殺了燕靖予,留着他,可以與朝廷對峙。

李紳下令:“關起來。”

燕靖予和楓揚被關在了将軍府,他們是重犯,看守嚴密,僅是屋子周圍就有近百人守衛,門窗都被封死了,杜絕一切出逃的可能。

“在外面好好地,非把自己送進來。”楓揚嘟囔着脫下自己的棉衣,他身上綁了好幾個小瓶子,都是解毒藥丸,還藏了一根銀針:“現在如願了吧。”

燕靖予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着吧,待不了多久。”

“可是我們在這什麽也幹不了啊。”楓揚打量着屋頂:“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燕靖予很從容,他不打算跑,他要老實呆着,他越是老老實實的待着,才能越能坐實自己說的那些話。

他說的那些話,即便被張行儉三令五申不能亂傳,可還是散播了出去。

涉及自己的利益,誰能無動于衷?

不過三天時間,涼州大軍就鬧了起來,李紳好不容易摁住,卻也知道不是法子。

他如今還能以昔日威望安撫,日子久了,他也安撫不了,而且張行儉找商人要錢,也的确是要給瓦剌一部分,需要别人幫助,總得自己有所表示才是。

但被燕靖予這麽一鬧,商人們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都推說沒錢,偏張行儉的心腹根本拿不出二十萬兩真金白銀,這越發讓商人們心裏不舒坦,覺得自己被耍了,對張行儉的信任度也跌到極緻。

答允的軍饷沒有到位,本就氣焰嚣張的瓦剌人越發肆無忌憚,明目張膽的洗劫村莊入城打劫,這一下算是徹底激起了民怨。

張行儉無法,既不能對他們動手,也不能不顧及涼州民心,隻能親自來了瓦剌大營商議。

“如今雪化了,但草原還沒有吃的,我們得牛羊也是要吃東西的,刺史大人承諾過的糧草軍饷遲遲沒有兌現,這手底下的兄弟自然生氣。

不過他們也幫了刺史大人忙,這中原百姓還是有吃有喝的,認真搜刮一遍,油水還不少,那些商人不識擡舉,刺史大人就該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瓦剌人這番話說得極爲不恥,同行的李紳聽着都覺得憤怒。

張行儉一臉奴相,像個搖尾乞憐的走狗一樣陪着笑臉:“大人不知,事情都是被人攪合的,還望大人再寬限日子。”

“是你們皇帝的親孫子對吧。”瓦剌人知道實情:“我知道他,一個很厲害的年輕人,去年他帶兵偷襲瓦剌大營,殺了我們幾千人,被我派出勇士一路追殺,本以爲他死了,沒想到還活着。”

提起燕靖予,張行儉就狠得牙根癢癢:“就是他,此人油嘴滑舌着實該死,不如我将他送給大人,任由大人處置?”

此話一出口,李紳就滿臉震驚的看着他,萬萬沒想到張行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瓦剌人明顯也是一驚,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那可是你們的世子,你當真願意将他送給我處置?”

“自然,隻求大人寬限幾日。”

他的奴相讓人惡心,李紳實在看不下去了,強忍着沒吭聲,等張行儉達到目的後跟着他離開,尋了借口先行一步,直奔将軍府。

燕靖予很老實的在屋裏呆着,楓揚無聊的整日睡覺,李紳進來的時候,他還在打呼。

再次見到李紳,燕靖予一點也不意外:“怎麽,張行儉打算處死我?”

“世子早就知道張行儉的爲人了?”李紳改變了稱呼,臉上明晃晃的挂着失望神情。

燕靖予示意他可以坐下:“我沒來過涼州,但我爹在涼州數年,他與我說起過很多涼州的事,平常聊天,也能大概了解一個人的。”

“就因爲知道張行儉的家世,世子就确定他這個人不幹淨?”李紳還是不信。

“家世不能确定一個人的品行,但足夠探知這個人的底線,大周與瓦剌是死敵,張行儉的父親卻納瓦剌女子做妾,足見他們并不将國仇家恨放在心裏,憑着這一層關系,張行儉與瓦剌來往密切也情有可原。”

李紳坐下來,深感恥辱:“我今日看見張行儉在瓦剌人面前谄媚,就知道自己斷斷接受不了臣服于昔日死敵。”

“若僅是自己還好。”燕靖予很随意的提了一句:“怕就怕,自己的父母親族也會收到欺壓。”

他這話戳到了李紳的底線,他怎麽能容忍自己的父母妻兒向瓦剌人低頭?

李紳握緊手裏的刀:“世子走吧,張行儉要将你交給瓦剌處置。”

“放我走?”燕靖予很吃驚:“我走了會牽連你的。”

李紳搖頭:“我手握邊關大軍,張行儉不敢動我,沒了我,他掌控不了邊關大軍。”

他的話出乎燕靖予的預料,他實在沒想到,張行儉至今都不能越過李紳掌握邊關大軍,這不符合常理啊。

看出他的疑惑,李紳并不介意多加解釋:“振威将軍強勢,張行儉到涼州多年,空有刺史之名并無實權,我協助将軍辦事,他被殺後,自然而然掌握大權,張行儉爲逼衆将投靠殺了不少人,反倒讓人生出自保之心,爲此,并不曾真的将兵權交付于他。”

燕靖予險些笑出來:“這麽說,張行儉是作繭自縛了。”

“嗯。”

燕靖予起身:“多謝李參軍好意,但我不能走,我要走一趟瓦剌才是。”

“爲何?”李紳不解:“瓦剌要殺世子,世子不知?”

“知道,但也要走一趟才是,我若走了,隻怕不但李參軍會被遷怒,看守我的人也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李紳還要說些什麽,張行儉的人已經來了,拿着繩索要将燕靖予綁走。

“胡鬧。”李紳立刻呵斥住他們:“就算是押送,這也是世子。”

來人忙道:“李參軍,是刺史大人交代的,他還讓屬下們準備了.豬籠。”

豬籠?

李紳火冒三丈,一把搶過繩索丢在地上怒罵:“今日将綁了世子送去讨好瓦剌,那明日是不是就該拿我邊關将士的性命來取樂瓦剌了?”

他抱拳:“若朝廷問罪,還望世子莫要牽連我手下兄弟和我的家人,一切罪責由我李紳承擔,請。”

他改變主意了,這是燕靖予萬萬沒想到的,詫異的抱拳還禮,立刻去把楓揚叫了起來。

李紳帶着他們去了邊關大營,這裏的氣氛很緊張,張行儉貪污軍饷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很氣憤。

李紳先是将軍中所有分将軍叫進大帳,當着他們的面說:“這位是雍王世子。”

一聽是朝廷的人,他們下意識的握住兵器,警惕的看着燕靖予。

“說來諸位或許不信,今日,李某慚愧萬分。”李紳神色憤恨:“近日瓦剌頻頻殘害兩周百姓,張行儉卻對此熟視無睹,還下令不許還手,放任瓦剌胡作非爲。

今日,我随張行儉前往瓦剌軍中,這才知道,張行儉答應替瓦剌籌措軍饷,瓦剌甚至要求張行儉搜刮百姓,張行儉一臉奴相,瞧的真讓人惡心。”

立刻有人怒道:“當真?”

“自然當真。”李紳拍桌洩恨:“瓦剌将涼州百姓看的不如豬狗,張行儉口口聲聲爲涼州百姓計才揭竿起義,可他卻爲了一己之私,将百姓置于水火,他說的與瓦剌合作,卻是谄媚讨好瓦剌,甚至主動提出,将世子送給瓦剌處置,隻求寬限時日讓他籌措軍饷。”

李紳是個厚道人,他的話可信度極高,并未有人提出質疑或是不信。

“他如今能爲了讨好瓦剌送出世子,焉知日後爲了讨好瓦剌會不會禍及我們?”

所有人都怒了,張行儉爲逼衆将就範而殺人,他們就留了心思将兵權握在手裏自保,如今知道張行儉的真面目,心中對他的忌憚更深。

“朝廷再不好,也不會拿百姓去谄媚,張行儉這樣的人怎配我們替他賣命?”李紳轉向燕靖予:“如今世子就在此處,我願伏罪,斷張行儉後路,救涼州百姓于水火,若世子可以做保不牽涉親族家人,諸位可願随我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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