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個時候可别說笑才是。”烨王走了出來:“父皇,兒臣到是記得嬴姑娘曾經用雙腿放倒過二哥,二哥可還記得?”
雍王當然記得,那是自己兒子指使,特意給自己長教訓的事。
黑衣中年再度起疑,雍王妃更是迫不急待的插嘴:“我記得世子身邊的侍衛還曾說過,嬴姑娘飛檐走壁如履平地。”
她想問罪嬴黎的心思昭然若揭,老皇帝都看出來了,當下臉色越發難看。
“蠢貨!”苕雲郡主低聲罵了一句:“父親眼下最大的助力就是嬴氏,牽連了嬴氏對她有什麽好處?”
太子妃不語,卻也對雍王妃的做法極爲反感。
嬴黎就更别說了,要不是嬴岐悄悄拉着她,她能沖過去扇死雍王妃。
嘴欠沒腦子,這個死女人真是賤得慌。
“嬴鯉。”太子問道:“今日你當真不曾出門?”
“不曾。”
黑衣中年顯然不信,這也在意料之中。
事情陷入僵局,黑衣中年抱拳:“皇上,小人有一事請求,事情涉及我家公子,也需給我家王爺知曉,再要一個交代,還請皇上允準,讓小人帶嬴姑娘回去說個清楚。”
“這怎麽可能?”嬴岐立刻出聲:“孝成王若要交代,大可留你在此查個清楚,難不成我家姑姑還能跑了不成?”
黑衣中年冷漠非常:“我家公子無辜被害,事情嚴重,小人身份低微,不可代主行事,請嬴姑娘與小人走一趟說清楚此事就好。”
真跟他去了,隻怕嬴黎能直接死在孝成王手裏。
但不把嬴黎帶回去,死了就是他。
嬴岐不許,與其他老頭兒一樣,猛然黑了臉,嬴妃起身說道:“皇上,若要審理,大可就在邺城,此事疑點重重,不能因爲姑奶奶武功高強就說她有罪。
再者,比燕澤宗身手了得的大有人在,姑奶奶今日還沒進宮,即便真要細查,也該細查今日進宮的才是,說姑奶奶身手了得,飛檐走壁如履平地,這豈不是暗指皇宮防守不力?”
她幾句話就讓雍王妃把禁軍統領得罪了,雍王妃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但老皇帝沉默不語,瞧他這副模樣,太子就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了。
燕澤宗死了,爲了不激怒孝成王生變,不管是誰殺的,都要有一個可以頂罪的人,而嬴黎最合适。
嬴氏實力強勁,若是真的與孝成王敵對上了,兩敗俱傷,朝廷得利。
而太子所損失的,不過就是嬴氏的助力罷了。
對比穩住孝成王,太子能否登基,顯得無足輕重。
而且,按照嬴妃所說,嫌疑最大的就是雍王和烨王兩人,老皇帝怎麽可能讓這件事與皇室沾染,那不是給孝成王造反創造借口嘛。
“澤宗被害,朕心沉痛,能将此事說清楚最好,孝成王并非毫不講理之人,若是嬴鯉當真與此事無關,想必孝成王也不會爲難她。”老皇帝說話了。
短短幾句話,意思明顯,嬴岐暗暗咬牙,對老皇帝棄卒自保的心态鄙夷到了極緻。
他擺明的讓嬴黎去送死,以求安撫孝成王,半分不爲嬴氏考慮。
這老燕家的人果然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虛僞自私的小人。
“皇上。”嬴岐難壓怒火,語氣也不好了。
老皇帝擺手:“切勿多言。”
隻要能安撫孝成王不要造反,即便是引起嬴氏不滿他也認了,若是孝成王殺了嬴黎,嬴氏必定要和孝成王杠上,屆時朝廷壓力不會太大。
黑衣中年看得出老皇帝對孝成王的忌憚,心中底氣越發足了:“嬴姑娘,還請明日就随小人啓程。”
“她不能去。”門外突然傳來回應,伴着聲音走進來的燕靖予一身戎裝尚在:“也不會去。”
他跪下,見禮:“皇上,孫兒剛剛在城外遇上了一夥刺客,已經派人去追了,入宮才得知出了事,不曾着人通報,還請皇爺爺恕罪。”
“刺客?”太子立刻問道:“當真?”
“是。”燕靖予從懷裏拿出折子:“孫兒與四叔奉旨剿匪,途中聽聞孝成王中風重病,其庶長子有意争權,居心不良,恐生變故,四叔命孫兒即刻回來送信。”
胖太監立刻下來把折子拿走,老皇帝接了就急忙細看,黑衣中年的臉色已經很古怪了,底氣也不是很足,反到是老皇帝漸漸有了底氣。
一群人心思各異的時候,燕靖予微微擡頭看向嬴黎,正好撞上她氣呼呼的眼神,他輕輕一笑,無聲開口:“有我在。”
“孝成王中風了。”老皇帝的語氣明顯輕松愉悅:“怎麽會這樣呢?太子,速速安排人去探病。”
他要确認孝成王是不是真的病了。
太子立刻答應,同時說道:“兒臣請旨,将所有人證帶去,同時送澤宗靈柩回去安葬。”
“嗯,你安排吧。”老皇帝起身,幾乎藏不住笑意:“朕累了,靖予,你來。”
老皇帝恨不得立刻找個沒有外人的地方哈哈大笑,燕靖予起身,看了嬴黎一眼跟了上去。
他沒有半句話是爲嬴黎求情的,但效果比長篇大論的求情管用多了。
黑衣中年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太子領他去歸葬燕澤宗,烨王與雍王也一塊去。
他們剛走,嬴黎就大步走到雍王妃身邊,不顧胳膊上還包着藥,在所有人毫無防備的時候,重重一耳光直接扇在雍王妃臉上,反手又直接扇了承恩伯夫人楊氏一耳光。
“啪啪”兩下,都沒給這對母女反應的機會,還把邊上的太子妃母女和隆安郡主驚得不輕。
“老女人,這麽巴不得弄死老子,我他娘的挖你們家祖墳了不成?楊破虜那個老雜碎就生不出好種子,人醜多作怪,你是不是忘記自己被扒幹淨着自家奴才看光的事了?”
挨了打,還挨了罵,傷疤被撕開還撒了一把鹽,雍王妃險些暈過去,承恩伯夫人則全身顫抖說不出話,也差不多要憋死了。
“我沒找你們麻煩已經夠客氣了,真當老子好欺負不成?老子做事坦坦蕩蕩,不是我幹的就不是我幹的,遇上壞事就攀扯我,你們承恩伯府的家教就是這樣的?
也難怪,楊破虜祖上就是青樓龜奴,家風能好到哪裏去,沒讓你們一家子女眷坦、胸、露、乳的接客,已經很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