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黎回頭掃了他一眼:“你長得好看我不和你計較,但是等你哪天又老又醜的時候千萬别在我面前作妖,我這人看臉。”
“噗~”他樂了:“皇室除了權利富貴,便是祖傳的好皮囊了。”
嬴黎步子一頓,忍無可忍:“你眼瞎吧,燕王就是一頭野豬精,你和我講是好皮囊,不是我吓唬你,但凡你有一分像燕王,我當初能看着瓦剌把你捅成篩子,他們要是捅不死你,我還會自己動手。”
“胡說八道。”他不信:“太廟畫像上,太祖高大威猛,英武非凡。”
嬴黎怔了好一會兒,招招手:“走走走,你領我去看看。”
他聽話的走過來,真的帶着嬴黎去看。
嬴黎第一次來太廟,在大門口就被震住了。
又高又大的屋子,又寬又大的院子,一個青銅大鼎,兩排威武的石像,長長的甬道.
“哇~”她揉揉眼睛:“開國後是不是特别有錢?”
燕靖予微微含笑:“太祖改革吏治國法,減免賦稅,修生養息十五年,才一掃前朝貧苦之氣。”
“十五年?”嬴黎出這個時間點很敏感:“怎麽着?前腳把嬴黎供在太廟裝樣子,後腳就跟着下地獄了?”
這是大不敬的話,但凡這太廟有有一兩個像她這樣可以活過來的人,他們倆就得遭天譴。
燕靖予輕輕的應了一聲:“嬴黎病故後,太祖傷心過度,同月駕崩。”
嬴黎:“.”報應啊~
“我曾經去太醫院查過太祖的脈案。”他笑了一下,突然就不說了。
嬴黎抓心撓肝:“我猜猜,胖死的對不對?那家夥肥的呀,随便動動就喘了,還能生幾個孩子出來也真是辛苦他了。”
他滿臉詫異,随即神情一僵,耳朵就紅了,似乎有話憋在了嗓子眼吐不出來。
“你又不是吃奶的娃,羞澀個什麽勁?”嬴黎一臉嫌棄:“回頭找你家漂亮丫鬟摸摸手摟摟腰就習慣了。”
他突然就臭了臉,大步向前走。
嬴黎慢悠悠的走在後面,見有人出來迎他,幹脆走的更慢了。
“嗯。”他朝那人應了一聲,回頭看過來,見嬴黎拖拖拉拉,依舊耐心的等着。
等嬴黎磨蹭到他跟前的時候,來迎候的人已經被他打發走了,他一聲不吭的走進去,自己磕頭敬香,也不管身後毫無動靜的某人。
瞧着那一幅幅泛黃的畫像和黑漆漆的牌位,嬴黎波瀾不驚。
看見昔日的死對頭們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這兒,而她卻活潑亂跳的站在這兒,自豪感油然而生。
“那個就是宣平侯的牌位。”燕靖予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來站在她身邊。
順着他的示意,嬴黎在正位上看見了自己的牌位,油亮亮的,與其他牌位差别甚大。
“先前的被偷了,這個是補做的。”他情緒微微低沉,瞧着空蕩蕩的泛黃紙張:“畫像上的人也不見了。”
瞧着自己的牌位,嬴黎心裏怪怪的:“八成是看見她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中原馬上就要毀了,所以不樂意再被你們家供着,就從畫像上跑出來,難保哪天晚上就蹲你皇爺爺的床頭問他怎麽把皇帝當成這個樣子,然後挨個去你老燕家的床頭蹲一蹲,包括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