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們與大部隊彙合,燕忱白立刻就要回去端了匪窩。
“現在去幹嘛?”燕靖予拿了個小馬紮,坐在水盆邊人認認真真的擦手擦臉擦身子:“匪首都不在,去占地稱王嗎?”
燕忱白坐下來:“總要有個交代才是。”
“回去謝罪,這就是交代。”他換了身幹淨的衣裳,走出帳篷。
嬴黎就在士兵堆裏坐着呢,正大吹特吹的給他們講自己怎麽從匪窩裏驚險刺激的救人,一群士兵被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看她的眼神無不膜拜。
燕靖予站在她身後聽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匪窩裏總共沒剩五十個人,你是怎麽以一敵百的?”
“閉嘴!”她猛地回頭‘嗷’一嗓子,轉過去面不改色繼續講:“你們世子爺到底是年輕天真了,暗地裏藏着多少呢,不和他計較,我們繼續”
一群士兵想笑又不敢,一個個憋着,還拿餘光觀察燕靖予,見他黑着臉走遠了,才一個個笑起來。
吹牛還沒結束,他們就要回邺城,嬴黎自請留下剿匪,被燕忱白果斷拒絕:“嬴姑娘不過文弱女子,實在不能冒險。”
他剛把‘文弱’二字說出來,帳篷裏的幾個副将就吃蒼蠅了一樣難受,燕靖予也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怎麽做到面不改色說她文弱的?
“沒事沒事。”嬴黎坦然接受自己‘文弱’的事實:“我在這等着山匪回來,你們速去速回。”
燕忱白還是搖頭:“姑娘一介女子,不該摻和此事。”
言下之意,還是擔心嬴黎滅了山匪,到時候雍王府就真的沒臉做人了。
“嬴姑娘留下吧。”燕靖予和他意見不同:“她是我們的教領,我們剿匪不力,說明本事不濟,正好讓嬴姑娘指教示範。”
嬴黎挑眉:小樣兒,現在承認我比你厲害了是吧。
燕忱白不怎麽同意他的意見:“隻是.”
“就這麽辦。”燕靖予一錘定音,他在這兒有指揮權,燕忱白反駁不了,頓時面色難堪。
他們倆很快離開了,急忙趕着去邺城請罪,嬴黎老老實實的在大營裏待了兩天,趁着夜色摸回寨子。
寨子已經空了,二當家他們帶人去了三當家先前的寨子,兔子還有三個窩呢,何況山匪?
留下混淆視聽的那幾十個人也走了,嬴黎四處溜達了一圈,确認沒留下什麽痕迹,正準備走,一張大網從地上‘刷’一下飛起來,直接把她吊樹上了。
“世子。”小侍衛激動壞了:“抓到了!”
低矮的林木中鑽出來五六個人,全是燕靖予身邊的侍衛,他本人則坐在樹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嬴黎。
“好巧啊。”
“巧你大爺!”嬴黎快氣死了:“我是來探查的。”
他靠着樹幹,笑了:“編,你繼續編。”
這張網十分結實,嬴黎扯不開,晃晃悠悠的看着他,放棄争執:“你懷疑我就直說。”
“然後讓你想法子開脫?”他從懷裏拿出嬴黎在長樂坊遺落的狐狸面具,輕巧的跳下來,把她也放了下來,蹲在她面前,把面具罩在她臉上:“.你臉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