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牢房出來,嬴黎躲過巡視的山匪,繞到屋後準備走,燕忱白發現了被打暈的山匪,拿着短刀就過去。
“你幹嘛?”嬴黎一聲呵斥。
他咬牙切齒:“山匪必死。”
“那你去殺前面能動的。”嬴黎有點鄙視他:“不要趁人之危。”
燕忱白不甘心的收起短刀,他心裏還想着其他事呢,不想驚擾山匪。
他的副将魏虎則有點看不慣嬴黎的做派:“山匪可惡,死了又何妨?何必與他們講仁義道德?婦人之仁。”
“可惡?”嬴黎有點惱了:“要是你們打的時候直接把他弄死了那無所謂,本事不濟,活該丢命,這個時候殺了人家算什麽本事?喏,前面好幾個能動的呢,去呀。”
他們不去,一說動手就都沒聲了。
“切~”嬴黎滿臉嫌棄。
他們全都臉紅了。
領着他們出來,找了個平整的地方把燕靖予放下,嬴黎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他,摸出一顆糖塞進他嘴裏,他看了眼嬴黎,沒吭聲。
“你沒暈啊?”嬴黎湊着去看他:“那你倒是吭一聲啊,那麽大個男人了,讓我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把你扛出來,你怎麽好意思的?”
他扭頭不說話,腮幫子咬着,還不服氣。
“覺得丢人?”嬴黎完全不識趣:“我又不會笑話你。”
畢竟我還是用藥才把你放倒的呢。
他擡眼,被磋磨了兩天兩夜,清明的眼睛也帶了些疲憊和委屈?
“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嘿嘿~”嬴黎挺不好意思的:“不值一提,不用客氣。”反正抓你的也是我。
他盯着嬴黎:“我是認真的,多謝。”
“口頭感謝?”嬴黎掃了他兩遍:“就沒點好處?”比如我,送我一兩箱金子呀。
她上下打量的眼神一下子就勾起了燕靖予的回憶。
她那天親了自己。
想起這事,燕靖予慌忙移開眼神,悄悄紅了耳朵。
“耳朵紅了。”嬴黎繼續耿直:“想起什麽了?我猜猜哈,想起我那天親你的事?”
他緊緊握着拳不吭聲,内心一陣自我懷疑,這種事一個姑娘家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就不覺得難以啓齒?
“那天親你純屬意外,看你太嫩了才色膽一壯的,但我今天不想親你,你不用緊張。”嬴黎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回去洗幹淨了又說,你現在有點汗臭,嗆鼻子。”
燕靖予:“.”
他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反駁自己不臭,還是反駁嬴黎說話下流。
什麽叫他太嫩了?
“靖予。”警惕的在周圍走了一遍的燕忱白回來了:“可好些了?”
燕靖予點點頭,被嬴黎刺激的一時半會兒不想說話。
“嬴姑娘救命之恩,我們必定報答。”燕忱白一派正人君子的坦蕩模樣。
要不是見識過他婆婆媽媽的小動作,知道他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嬴黎差點就信了他是個君子。
這兄弟倆簡直一個樣,喜歡裝君子,還愛演兄弟情深的戲碼,卻又技術不到家,讓人看着怪尴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