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拍這事燕靖予早已經習慣了,他抄着手微微含笑:“我受傷離開,功勞不值一提,到是兄長争氣,立下軍功,爲雍王府添光。”
“你們都争氣。”雍王誰也不偏袒,給燕忱白的後腦勺也來了一下:“比你三叔四叔家那堆兒子争氣多了。”
他們兄弟倆笑而不語,被雍王一手一個提着進去。
等他們脫了戰甲換上常服,父子三人在正堂團聚。
胖太監先宣旨說了此次論功行賞的事,雍王無疑是首功,其次就是燕靖予,他帶人端掉了瓦剌的一個大營,誅殺上千人,斬獲敵方将領首級,是大功一件,燕忱白在父子三人中最末,卻也是大功一件。
但是值得玩味兒的是,老皇帝給了燕忱白節制京郊虎贲軍的大權,卻隻賞了燕靖予兩百兩黃金。
聖旨宣讀完畢,胖太監領了雍王的賞,回宮複命。
雍王拿着聖旨,目光掃過兩個兒子,把聖旨放在一旁坐了下來:“虎贲軍守衛邺城安危,必要上心才是。”
“是,兒子謹記,等下就去虎贲軍述職。”燕忱白從容不驚。
雍王示意他們坐下:“述職之後,别忘了去看看你母親。”
說起雍王妃,燕忱白的臉色稍稍難看,雍王妃受辱的事他已經提前得了承王府的消息,知曉了經過,本打算此次憑借軍功爲雍王妃求情,結果老皇帝越過功勞更大的燕靖予,直接把虎贲軍的節制權給了他,這明顯就是堵了他的嘴不許求情。
“兒子知道了。”燕忱白馬上緩和了臉色,起身對着燕靖予抱拳:“母親得罪,我替她給靖予賠罪。”
每次雍王妃作妖吃了虧,他都會來這麽一招,燕靖予都習慣了。
他也站起來,客客氣氣的作揖:“兄長折煞我,此事我也有錯。”
兄友弟恭,雍王看着他們笑而不語。
客氣完,燕忱白要趕去述職,飯也沒吃就走了。
他離開後雍王才瞄着燕靖予,老父親一臉八卦:“救你的是個姑娘?”
“嗯,是嬴岐的小姑姑,說是叫嬴鯉,鯉魚的鯉,二十歲,上京人士,身手不錯,因爲受傷失憶了,是嬴岐認得她。”
雍王一臉不信:“嬴岐他爺爺雖然活的挺長,但總不可能快入土了還能再造個女兒出來啊。”
“兒子調查過,真有過。”
雍王一愣,露出了中年人的疲憊與羨慕。
“父親,過幾日孝成王就該來了。”燕靖予坐下來:“父親可有什麽打算?”
雍王靠在椅背上:“年年過來,年年挑釁,去年爲父與你們都不在,你三叔四叔那兩坨大廢物丢了臉,讓孝成王占盡便宜,今年必須把面子掙回來,否則真讓他以爲朝廷無人了。”
他信心十足,似乎要把孝成王的老命留在這裏,燕靖予對此并不發表意見,隻是在雍王雄赳赳氣昂昂的時候建議他,可以去武館看個熱鬧。
邺城武館,彙集各路能人,去年孝成王帶來的人,先挑了邺城武館的場子揚名,才進宮挑了朝廷武将。
今年,自然也會是這個套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