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默不作聲,剛往前走一步,就聽見嬴黎嚣張警告:“本姑娘信奉一條,殺個人就能解決的事就不是事,再不滾,我把你們一個個的腦袋擰下來。”
“你太嚣張了。”承王府的管事牙關打架,一邊呵斥一邊連滾帶爬的撤退:“你等着,等着。”
他們走了,也不敢管暴屍的楊承業,嬴黎也不管,還是雍王府的管家覺得晦氣,讓人用破草簾子一卷,把人丢去稀碎的棺材裏面,暫時放在牆角。
承王府鬧事不成還被打了臉,老承王聽說後差點原地昏死過去,帶上自己手底下的百來十号人,氣勢洶洶的來了雍王府。
這次,又是燕靖予出面,他也不多說,人一到,就請進宮裏去,讓皇上做主。
皇宮大内,氣派豪華,嬴黎站在正陽殿外,和門口站着的胖太監大眼瞪小眼。
殿裏,老承王氣的語無倫次,說着說着還痛哭起來,完全不要半點面子:“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姑娘即便是世子爺的救命恩人,那也是大周子民,怎可對皇後娘娘的懿旨不予理會?公然違旨,皇家顔面何存?”
他正氣凜然的爲楊皇後叫屈,楊皇後隻是黑着臉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老皇帝靠在椅背上,并不做表态,眼睛一直盯着桌邊爲自己研墨的嬴妃,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全神貫注。
“王爺說的在理,可是,皇祖母的懿旨中,可沒有讓承王府的人大鬧雍王府一說。”燕靖予坦坦蕩蕩的站在另一邊,修長的身形罩着一層從容不迫:“孫兒想,皇祖母的意思,該是承王府的人請了傳旨太監一起到雍王府傳旨,而不是不見懿旨,隻聽承王府的人一頓嚷嚷就讓雍王府丢盡顔面。”
老承王氣的發抖:“饒是如此,饒是不對,世子爺又如何解釋那個刁蠻女子毀壞我兒棺木一事?她在門口的嚷嚷可是衆所周知的事,她大罵承王府,指罵皇親國戚可是死罪。”
“不當罵嗎?”燕靖予比他淡定多了,但氣勢不弱:“一群奴才擡着棺材來雍王府大鬧,王爺是想咒我雍王府,還是想家醜外揚,拉着雍王府一起丢臉?”
他們倆針鋒相對,老皇帝不表态,就可以任意發揮。
正陽殿外,一個紅衣服老頭兒走近了,門口的胖太監一瞧,小跑着過來:“丞相有事嗎?”
“是,本官有事啓奏皇上。”嬴岐忍不住往嬴黎身上瞄:“勞煩公公通傳一聲。”
胖太監叫苦連天:“丞相還是等等吧,這裏面都鬧翻天了。”
“哦?出了何事?”他明知故問。
嬴黎朝着他痞氣的笑了一聲:“大事,皇後讓我給楊承業做妾,我砸了楊承業的棺材罵了承王府的人,楊家的人覺得丢了臉,跑進來告禦狀了呗,大人要進去看看熱鬧嗎?”
“你是.”嬴岐走到她前面去看,瞧清她的模樣,腦袋‘轟’一下就大了。
這.這.
嬴黎笑眯眯的看着他:“怎麽樣?看我是不是很眼熟,像你家挂牆上的某位先人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