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皇後又問:“我聽說,雍王妃哭了一晚上,尋死覓活,可有其事?”
“孫兒不知,父王不在,孫兒對王妃避之不及,并不清楚王妃如何。”燕靖予語氣溫和:“因路途勞累,昨日承王夫婦一走,孫兒就抓緊時間睡了。”
住一個家裏,事情鬧得宮裏都知道了,你會不知道?
楊皇後面露不滿:“爲了一個野丫頭,傷了自家顔面,你還有心情睡覺。”
“托王妃的福,孫兒昨晚心情舒暢,睡得格外香甜。”
楊皇後臉黑成鍋底,她知道燕靖予和雍王妃一向不對付,讓他尊重雍王妃的話楊皇後都說倦了,但還是被氣的心裏一堵。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憤憤不平的低聲道:“你和你父王常年在外,雍王府上下都靠你繼母打理,其中辛苦,不可辜負。”
燕靖予微微颔首:“是,祖母說的都對,父王領兵在外,王妃在内主持,原是很放心的,但昨日事發,孫兒冥思苦想了許久,父王常年在外,府上女眷又多,也不知這些年王妃可有容楊承業在府上胡鬧過,再者也奇怪,父王正值壯年,府上的小娘們又都年輕,怎麽王妃管家後,竟沒有一個小娘添丁添喜,爲此,一早便修書而去,告訴父王,王妃治内實情,好讓父王在心裏有個打算。”
楊皇後驚了一下:“你胡鬧!哪有自己找難堪的,你這樣說,若傳了出去,讓你父王如何自處?”
“祖母明鑒,孫兒并非自己找難堪,而是爲了以防萬一,畢竟,府上的女眷肩負父王一脈傳宗接代的重任,若是被人混淆,那父王在外以命相搏,豈不是爲他人做嫁衣?父王本就子嗣不旺,如今隻有孫兒與兄長姐姐三人,實在不像話。”
這話說到楊皇後心坎裏了,楊承業曆來混賬,又時常出入雍王府,就雍王妃那個性子,縱容他胡作非爲也不是沒可能,誰能保證楊承業沒有過分舉措?
親兒子在外拼殺,反倒讓其他人坐享其成,她心裏自然不舒服。
而且,太子與雍王皆她所出,卻子嗣不旺,這也是她的心病,太子體弱就不說了,雍王英武健壯,卻也子嗣不旺,誰知道裏面有但是龌龊。
“你說的也有理。”楊皇後軟了語氣:“隻是,她現在畢竟是雍王妃,鬧出這樣的事,你父王的顔面也跟着丢盡了。”
燕靖予颔首不語,并不否認,卻也不在意。
反正雍王和他又不回家,雍王府就是裏子面子都敗光了,那也是雍王妃的鍋,與他何幹?
難不成,還有人敢跳出來指着他笑話?
“這大孫子越發不孝了,進宮請安,竟隻來栖鳳殿,還讓朕大老遠跑來找他。”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正在甩臉子的楊皇後見怪不怪,從容起身等着,殿裏其他人到是都趕緊跪下。
殿外進來一個老頭兒,六十多歲,身着衮服,身姿修長挺拔,英武精神,眉眼不怒自威。
“參見皇上。”
老皇帝走到燕靖予跟前,把他拉起來,看了他許久,語氣微微心疼:“怎麽傷的?”
燕靖予笑起來:“孫兒帶兵襲營,被人暗算罷了,皇爺爺不必擔心,大伯父已經安排了太醫爲孫兒醫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