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衆人也跟了過來,事态緊急,安甯速道:“伯父,安排人給他包紮,一定要保住命!”
“我來開車!”郝磊一馬當先搶占駕駛座,随後夏言籽幾人也迅速上車
安甯坐定朝外說道:“伯父盡快安排人員轉移,今天天黑一定要完成,雲峰去你的戰隊,有什麽意外及時聯系。”
轟!郝磊一個完美轉彎,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老大?”巴申錦眼睛裏冒着好戰的光芒,大量亡屍啊!今天輸得這麽慘,他正好一肚子火沒出發,有這麽多亡屍給他解氣,豈不快哉。
“走,跟上,夏總長麻煩你給我們安排幾輛大車。”宇文長歌輕聲道,雖然很不情願當人家手下,但願賭服輸。既然被騙進來入了賊窩,那就要體現自己的價值。
城西主幹道上,武強衆人被亡屍們包圍,熙熙攘攘的亡屍群一眼望不到邊,足有上萬之多,其中不乏青銅四階亡屍,甚至遙遠處能看見幾隻極爲壯碩的青銅五階亡屍。
僅僅一夜,亡屍群再次得到提升,相比于人類的苦苦掙紮,這些進化獸,亡屍們顯得更加的輕松,仿若蛟龍得水。
“阿偉,我們還有多少兄弟?”武強全身雙手刀,如同風火輪一般斬殺靠近的亡屍。
“還有...還有四十七個兄弟。”江奇偉望着遠處别亡屍兇殘分屍的同伴,一路走一路戰,太多兄弟永遠的留在這條大道上,兇殘的亡屍根本不給他們收屍的機會,所有留下的兄弟都被殘忍分屍分食。
“什麽?怎麽會...”武強雙眼陡然一紅,牙根都咬出血來,整整一百名兄弟,現在居然隻剩下一半不到,這些剛剛還在同自己談笑的夥伴們,就這麽永遠看不到了。
形勢已經岌岌可危,傷亡還在繼續,武強心中無比自責,大姐大和甯老大将兄弟們交給自己,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沒有盡早識破亡屍們的詭計,導緻陷入包圍圈,讓這麽多兄弟慘死。
“啊!”一聲慘叫,一人被亡屍抓中面門,尖銳的利爪劃破臉頰,兩個眼眶流出血紅血液。
“亡屍們,老子和你們拼了。”雙眼已失,那人自知無法再戰,猛然沖了出去,砍刀橫掃,鑲入一隻亡屍頭顱中。
随即那人便被洶湧而上的亡屍包圍住,唰!唰!無數幹涸慘白的手臂伸出,在那人身上留下道道血痕,更有一隻亡屍利爪直接穿過小腹,鮮血直流。
“啊!兄弟們....哥們先走了!”那人大喝一聲,面朝武強衆人,血洞洞的雙眼,痛苦的面容猙獰出一絲獰笑,抓住穿過小腹的手臂,順着手臂一口咬住亡屍脖子上,死死不松口,直至被亡屍群撲倒,消失在亡屍群中。
“呆子!呆子!亡屍我草泥馬。”武強眼眶充血,脖子間青筋浮現,瘋狂暴喝,這是他的兄弟啊!一路跟着自己從機車黨過來的兄弟,從大黑暗日到如今大小戰役無數生死與共,沒想到會倒在今天。
“變異雜種們,我要***們!”怒火将武強的理智完全吞沒,這一刻他隻想爲兄弟們報仇,隻想幹掉這些狗娘養的雜種。
靈力在身體裏沸騰,雙刀瘋狂揮動,根本不顧自身安危沖了出去。瘋狂的武強戰力飙升,憑着一股狠意,殺得亡屍潰不成軍,然而人力有時而窮,更何況是久戰之下的早已疲憊不堪的武強。
瞬間其便被亡屍包圍住,嗤!嗤!雙拳難敵四手,其身上頓時多了幾道傷痕。
“小心!”一聲驚呼。
砰!江奇偉将武強猛然撞開,自己卻被猛拍而來的利爪,擊中手臂。
“強子,别沖動!大姐大将戰隊交給我們,我們死都要将大夥帶回去啊!”
見江奇偉爲自己擋下緻命一擊,武強因憤怒發熱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徹底清醒下來。一刀逼開亡屍,拉住江奇偉再次回到隊伍中。
“我們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殺亡屍爲兄弟們報仇。”武強吼道,怒火并沒有消散,隻是沉積到心底,變成仇恨,變成動力。
江奇偉接上脫臼的手臂,火焰從眸子裏噴射出來。恐懼不是源于死亡,而是不知道爲何而戰,現在他們的眼中心中沒有恐懼,沒有死亡,有的隻是活下去,爲了保護更多的人活下去,替兄弟們活下去。
“殺!”武強嘶啞的聲音低沉似黃泉之水激蕩,兄弟們慢點走!哥們稍後便來!
“殺!”江奇偉略高的腔調,從胸腔迸濺的熾熱,兄弟們來世還願與你們并肩再戰!
“殺!”衆人齊吼,高昂的戰意,不屈的意志,兄弟們走好!
...
郝磊一路油門踩到底,馬路都已經被武強他們清理幹淨,遇溝搭橋,遇坑填坑,一路暢通無阻,隻是颠簸得有些屁股痛。
一車人那裏還能注意這些細節,救人如救火,見回來求援的人便知亡屍群的情況已經十分嚴重,他們恐怕是危在旦夕。
“聽,有聲音!”
郝磊立即将汽車熄火,若有若無的砍殺聲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邊!”安甯手指着東南方。
直接扔下汽車,幾人朝着東南方狂奔,已經能聽見聲音,證明武強衆人離他們不遠,近距離奔襲,他們的速度不比汽車慢,而且更爲靈活,無需繞路。
穿過數條小道,安甯等人拐進南山大道,隻見整條大道上烏央烏央全是亡屍,從頭望不到尾。根本看不見武強等人人影,隻能通過怒吼聲,判斷他們還在戰鬥,還在苦苦堅持。
“武強!堅持住。”安甯鼓動血脈之力氣團在肺部旋轉,音浪一出如同洶湧波濤滾滾向前,又如天降驚雷霹靂作響。
取下【天屠魔刀】直指向前。
多次戰鬥,衆人已經将陣型爛熟于胸,安甯爲劍尖鋒利突破,郝磊安靜爲護住兩翼,夏言籽居中全力輸出,張天啓左後縱觀全局關鍵時刻施展控制,戰天瑜釋放光環技能治療。賈無雙幫助安靜護住右翼。
如同一支脫弦而出的箭矢,破開一切,毫無阻擋。
當安甯來到武強衆人身邊時,不禁眼眶一紅,隻見三四十名兄弟倒在血泊中,人人重傷。深褐色的血漬浸染衣物,隻有透着希翼眼神的眼睛提醒着他們還活着,
“我....”武強滿臉鮮血,頭頂一道豁大爪痕延伸至眉角,其幹澀的嘴唇微張,一個字未說全,便雙膝一軟,癱了下去。
“别說話,我們來了!”安甯魔刀橫掃,一刀便是數十隻亡屍攔腰而斷。
短短一句我們來了,讓武強衆人緊繃的那根神經陡松懈。早已精疲力竭,體力靈力雙雙透支僅憑一股信念支撐的他們,一下子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下來。
張天瑜将十幾人扶到中間躺下,一張小臉蛋早已被淚水侵濕。這些哥哥們全身上下沒有一片完整的皮膚,衣服已經分不出本色,鮮紅鮮紅的血液将所有人裝扮成一個個血人,四五十人堆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血池。
濃郁的血腥味連風都吹散不開,在張天瑜的嗅覺系統裏,這不再是血的味道,而是悲壯的精神。
扯下身邊亡屍身上的衣服,爲傷員包紮着,這時膽小的她忘記了恐怖的亡屍,忘記了流淚,也忘記害怕,她隻知道要救下這些人,要救下這些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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