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黑貓已經來到堂前,我放下心頭那些疑慮,不再去想那些,而是把注意力放到黑貓身上。
蹲在地上看着那隻貓,隻覺那雙貓眼異常靈動,仿佛通人性一般,我一下子喜歡上了這隻貓了。
正當我觀察小貓時;外面一道道腳步聲傳來,我以爲是有人前來祭拜,因爲傍晚就要出殡。
連忙起身迎接,一看原來是兩位村裏的老人,我叫道:元爺爺,興爺爺,你們來了。是我爺爺從小到大的朋友,自然要前來再送我爺爺最後一程。
他們跟我打了聲招呼,神情有些唏噓的祭拜完後,元爺爺發現了我身後的黑貓,臉色一下子變了問道:“這個黑貓是從哪裏來得,聽說黑貓很邪門,趕緊趕走。”
我下了一跳,想趕走吧,但又不舍得。兩廂爲難之下就呆愣在那,就是不動彈。
就在元爺爺打算自己趕的時候,興爺爺拉着元爺爺說道:“老夥計,你是聽誰胡說八道的呀,黑貓明明就是吉祥物。”
元爺爺梗着脖子嘟喃的說道。“我小時候就聽說了。”
興爺爺在村裏威望很高,曾經參過軍,又曾做過縣裏的幹部。雖然後來在特殊時期因爲一些事而被罷免,差點死了,後來平反了,他也就回村養老了,但周圍沒幾個不佩服他的。
興爺爺跟我們講了黑貓的真實情況。
黑貓屬于貓科動物,泛指毛色通身黑色的貓。古書記載黑貓爲鎮宅、辟邪。
黑貓被古時候的人們認爲,黑貓能辟邪,使妖魔鬼怪不敢靠近,還能爲主人帶來吉祥。所以,在古時的富貴人家,都有養黑貓,或者擺放黑貓飾品的習慣。比如:在門口挂一個墜有黑貓的風鈴。有些富人,用黃金打造成貓作爲裝飾,一定要用漆塗成黑色才行。
隻是到了後來的清代,才會被認爲不詳之物。
黑貓是辟邪的。而黑貓一般會主動的去壓制不幹淨的存在,所以有邪氣比較重的地方總有黑貓出現,因爲這樣世人才會誤以爲碰到黑貓是大兇。
其實家裏養隻黑貓可以起到大大的辟邪的作用。
“玄貓,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孫皆宜。……”‘玄貓’就是黑貓,是辟邪用的,後人大概是隻從表面現象看,覺得黑貓出現便有厄運發生,便不分青紅皂白把一切罪責都推在黑貓的頭上。
‘易置于南’是說養在門口最好,古人把大門都朝南開。‘子孫皆宜’大概是說會一直管用,保護這家房子的主人甚至後代。或者就是說這隻黑貓的後代也行。”
“所以啊,楚歌你得好好對待這隻貓知道麽”。興爺爺說道;
我滿是欣喜的點頭,全然忘了自己還是一個苦逼的打工仔,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而店裏也不允許帶寵物,難道把它關在家裏。
很快家裏人都來了,該準備的都已經安排好了,墳地的方位也請人看好了,坑也挖了,隻等時辰一到就發喪。
下午,靈堂中已滿是憂傷的舅公正老淚縱橫的講訴爺爺的生平,幾度哽咽,讓跪在下面的衆人也忍不住哭泣,尤其是幾位姑姑,更是悲痛欲絕。悲傷的情緒像是會傳染的一樣,讓我也不知不覺中哭了。
“時間到,快封棺。随着擡棺人的一句話。守候在旁的八個人,我們那稱之爲八仙的人,手腳麻利的把棺木弄好,正要擡起,姑姑們發瘋似的哭着擋在棺前,抓住棺木不讓走。
讓我當時很是震撼。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後來我才明白一部分人是真不舍,一部分卻是做戲。
爲何有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普通人都難以接受死亡,我似乎明白了爲什麽古時候那些皇帝貴族,就算明知很多方士道士都是騙子,但仍爲之大耗國力,擁有的越多,越不甘逝去。
例如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号稱天可汗的李世民。也免不了爲之瘋狂,最後在不甘中逝去。
回到家中,整個人就趴在床上,想想這幾天的葬禮,家裏都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明天就得去上班,苦逼的生活又要開始了。無聊的時候人的想法最多最無序。
正當我無聊之時,外面傳來爸媽的叫喊聲,原來是喊我出去幫忙搬東西。
我連忙跑出去,一看原來是爺爺遺留下來的那個木箱,我當時也沒問怎麽拿到自己家裏了。
後來才知道,爺爺的東西早就被分光了,這些東西沒人要,扔了又不好,于是我父親就帶回家,好歹留個念想。
吃完晚飯,我閑暇無事,又鬼使神差的讓我想到了那塊神秘隕銅,心想爺爺的木箱子裏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東西留下。于是在好奇心的催使下,我再次打開了箱子。
幾經查找,一無所獲,正當我準備放棄了,準備收拾收拾就睡覺了,當我拿起一本記載着始皇野史的書時,一張發黃的紙頁掉了下來。
我撿起打開一看,滿是繁體字,雖然我們現在用的是簡體字,但是繁體字也多少能認出來部分,我就試着看看。裏面的内容讓我很震驚,也更加迷惑了。
隻見紙片寫到:自民國二十八年以來,至今已十二載。在山中發生的一切,在這十幾年裏,幾乎時常出現在我夢中,讓我時常感覺不安,愧疚。現如今自覺大限将至,也就沒有了當年的種種顧慮。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民國二十八年那年夏天開始,那年日寇侵略瓷都,由于實力相差甚遠,很快就打到了附近,并在一處山頭展開激戰,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
村裏人擔心如果小鬼子勝利了會屠村,商量着派幾個人去打探一下,選中了我和權哥,有哥。他們兩都是我們當地的一号人物,隻有我是個裁縫。
出發前我習慣性的帶了把剪刀。我們心中不舍得告别了家人,在有哥的帶領下,我們避過了許多陷進。
當我們來到戰場,發現場面非常慘烈,血腥,恐怖,屍體充滿一種怪異的感覺,即使是當過兵的權哥,和經常捕殺獵物的有哥,也忍不住嘔吐。
何況我一個裁縫呢,我們确定了沒有一個活口,連忙匆匆離去。我們決定抄那條很久沒人走的近路回村。
後來下雨,我們躲進一個滿是樹藤的洞中,雨勢很大,權哥他們閑暇之下逛起了山洞,有哥的生存技能可不是蓋的,火把什麽的手到擒來,權哥一直他們沒動靜,仿佛消失了。
我連忙前去尋找,半路上隻見有哥趴在地上,渾身血紅,我大驚失色,連忙扶起,卻發現有哥雙目通紅,口中還發出嗬嗬聲,還像我撲來,似乎要吃我一樣,我驚慌之下,拿起剪刀,直插入有哥的脖子,連續幾下,終于沒有動靜了。
才坐在地上喘氣,心裏滿是驚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知怎麽像他家人交代。我把有哥屍體掩埋時,我看着有哥手裏緊緊拿着一塊刻着不知名圖案和字符的黑色令牌,大約半公分厚,小孩巴掌大小。我收了起來。
回家途中也在想着山洞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有哥會變成那樣,權哥又去哪了。路上還不小心摔暈了,渾身傷痕。醒來已是早晨,好在離家不遠。
回到家中看到妻兒,内心才放松點,經常想去山洞看看,但是看到妻子孩子,我隻能按下好奇之心。不過爲了不讓自己家人承受流言蜚語,隻能編造他們失蹤的理由。
好在大家都相信了。沒人會認爲是我殺了他們,因爲大家都認爲,一個普通裁縫想殺掉一名有槍的軍人和獵人高手幾乎是做夢。
看完曾祖父的遺書,我也不禁好奇那位爲什麽會變成怪物,是什麽讓他變成那樣,銅片又是從哪裏來的。
遺書沒有解開我的疑惑,我把它保存下來,沒有聲張。
回到工作的我,疑惑卻遺留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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