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老半天的勁,總算是畫出了一隻雞不雞、鴨不鴨的動物。
畫完之後,我按照鐵半仙寫的,右手捏了個指決,嘴裏念起那道生澀的咒語:“天地乾坤,萬物有靈,靈符化形……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落下,一陣陰風憑空升氣,手中這張白紙脫手而出。
白紙脫手的一刹那,一道耀眼的精光閃過,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隻五彩大公雞。
“咕咕咕……”
五彩公雞伸長脖子仰天長鳴了一聲,兩隻小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邊那隻二貨僵屍。
二貨僵屍被我兩口血噴的不輕,這時剛緩過勁來,聽到雞鳴頓時就中了魔怔,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嘎嘎嘎……”
五彩公雞嗓子眼裏一陣悶哼,整個身子的翅膀全部炸開,撲騰幾下就飛向了僵屍。
二貨僵屍吓的渾身一抖,低鳴一聲轉身便跑。
五彩公雞見狀不依不饒的緊追其後。
看着僵屍吓跑了,我這才松了口氣,心中一喜,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看不遠處幾個警察猴子般的從樹上跳了過來,跑到秦芳芳的身邊,道:“秦警官,沒事吧……”
秦芳芳還在發愣,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和她說話。
看着他們幾個,我心中一陣鄙夷,怪不得這幾個家夥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合着是躲在了樹上,見我們這邊沒事,這才假惺惺的跑來噓寒問暖。
我懶得看他們,回頭沖着一臉呆愣的秦芳芳咧嘴一笑。
這時,秦芳芳才反應過來,她頗顯吃驚的看了我一眼。
“剛才剛才那隻公雞是哪來的?”
草,勞資剛才倒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整出來的,她居然沒看到……
秦芳芳回過神來以後,就開始清點人數。
這一下,整整四十七人的隊伍,一轉眼的功夫就犧牲了十多個。
“先撤,回去以後向局長彙報,看他怎麽說……”
秦芳芳咬了咬牙,無奈的歎了口氣。
回警局的路上,我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坐在警車上,我這才有功夫仔細翻看鐵半仙的這本筆記。
說實話,他這本筆記寫的挺規範的,活生生就一教科書。
書的首頁除了鐵半仙的名字外,還寫着幾行大字,剛才我沒時間看。
内容是:無形者稱陰陽。陰陽分兩術,陽爲道術,陰爲鬼術。修得陰陽二術,可兼習冥婚術。
冥婚術建立在陰陽二術之上,講究頗多,若想知其精髓,必先修的喪、葬、婚嫁……
看到這,我有些懵圈了。
這幾句話簡單來說。就是要想學習冥婚術,當一名冥婚師,陰陽之術是必須得會的。
這還不算,學了陰陽二術,還得搞懂殡葬、喪禮、婚禮等等一系列環節……
先不說殡葬這個複雜難學的骨頭,光是道術鬼術恐怕都得學個十年八年的。
不過也好在鐵半仙寫的實在是詳細(白癡都能看懂的那種),這些環節他都有記載,并且完全照着書的形式,在開頭标注了什麽内容在多少多少頁。
看完這些,接下來就全是詳細的白話文和一些插圖了。
這些内容看起來很快,而且也很有意思,詳細記載了大量的妖魔鬼怪和鐵半仙的奇聞異見,讓我有種看《山海經、異獸志》的感覺。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回了市裏,猛然一擡頭,我才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葉大帥哥,一起吃個飯吧?”
秦芳芳不知何時下了車,站在窗邊敲了敲玻璃。
“呀!美女請吃飯?這是要以身相許的節奏?”
我心裏樂開了花,連忙下了車。
這麽些天,我一直都是待在警局的暫扣室裏,吃的都是這些警察不知從哪整來的剩飯,早就膩了。
秦芳芳開着私人座駕,帶着我在市區兜了幾圈,最後找了家看着蠻高檔的小飯館。
小飯館規模不大,一間三十四平米的門面房,裏面整齊的擺着幾張桌椅。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家飯館居然是秦芳芳的親姐開的。
“姐,姐……”
秦芳芳找了個位置坐下以後,就嚷嚷了起來。
“來了,大早上的叫魂啊你……”
伴随着一陣莺鈴般的女聲,一個身穿睡衣的女子從裏屋走了出來。
這女人看起來頂多二十五歲的樣子,容貌酷似秦芳芳,生的一張精緻的瓜子臉,身材豐滿性感,比秦芳芳多了幾絲女人味。
這不禁讓我想起一句話:“姐妹花,來我家,姐姐美麗妹妹如花……那個啥,勞資要統統拿下…”
“這是我姐姐,秦素雅!”
秦芳芳一句話把我拉回到現實中。我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連忙起身:“你好,我叫葉少陽,是秦芳芳的朋友!”
秦素雅見我結結巴巴的樣子,頓時一愣,眼珠轉了轉,随後捂嘴一笑:“沒事,我懂,年輕人嘛!”
說着,她還是忍不住笑意,又沖秦芳芳說道:“芳芳,姐真看不出來啊,怪不得咱媽給你相親你都不肯,原來早就有了!眼光挺不錯的嘛…”
“姐,你胡說什麽”
秦芳芳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紅着個小臉辯解了起來。
“芳芳,我告訴你個事呗!”
秦素雅不慌不慢的說道。
“什麽事?”
“你臉紅了…”
“我…”
秦芳芳一陣語塞,立刻就萎了。
難不成秦素雅把我當秦芳芳的男朋友了?
這就讓我有些尴尬了。
看着這對奇葩姐妹花,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妹夫,沒吃飯呢吧?姐給你做飯去哈!”
秦素雅十分激動,不等我答話,就一頭鑽進了廚房。
也難怪她把我當成秦芳芳的男友,我聽那群警察說,秦芳芳從來沒主動請男的吃過飯。
另外除去内部聚餐之類的,其他人想請秦芳芳吃頓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秦素雅走了後,整個屋子就隻剩下我和秦芳芳了,我兩都沒說話,場面顯得有些尴尬…
“那個,昨晚那隻公雞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芳芳開始轉移起了話題。
“額,那隻是我變的一個戲法,唬人的!”
我搪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