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地下室我剛才仔細觀察了,密不通風,隻有一個能伸出頭的小窗口。
想逃?談何容易……
不過,剛才我掙紮的時候,手上的繩子有所松動。
這繩子綁的挺專業的,系口打的是死結,根本不可能解開。
不過繩子既然松了,那就有辦法了。
我把手臂伸到最長,一直頂在了屁、股上,确定門口沒人以後,我把屁、股猛地一擡,順勢把手穿過褲裆,随後整個身子彎下,成功的把手拉到了前面。
這招是我自學成才的,因爲小時候我特調皮,老爹經常把我反綁着,隻不過他綁的不緊,我隻要把手拉倒身前,就能輕易的解開繩子。
在我身旁的女孩像是看到我這一舉動,眼神一陣光芒閃過,頓時打起了精神。
“還愣着幹嘛,轉過來,我給你解開!”
我對着女孩細聲說道。
剛才我們的手都被反綁着,什麽事都做不了,但現在我的手雖然還被綁着,但至少能動了。
女孩很配合的轉過身來,我拉起綁住她的麻繩,連扯帶咬,總算是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女孩神智很清晰,解開繩子的一瞬間她就回頭開始解我手上的麻繩。
不經意間,我和她四目相對,這才看清她的容顔。
美、清純、漂亮!
我想我隻能用這幾個詞來形容了。
我盯着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愣了半天,絲毫沒注意到她已經幫我解開了繩子。
等我緩過神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給身邊那群孩童松綁去了。
等我們所有人把繩子都解開以後,新的問題來了。
怎麽逃出去?
我看着眼前這幾個已經奄奄一息,站着都打顫的孩子發起了呆。
如果他們和我同齡,說不定還有硬闖出去的可能……
最後,我隻能無奈的坐下來,留存一下體力。
期間,我又和女孩開始聊起了天,從談話中得知,她叫嶽莎莎,是一名高中生,由于剛來麒麟市上大學,對這裏不熟,前天搭了輛黑車,就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裏來。
聊得正起勁,我忽然看到了原本被光頭大漢扔在一旁的斧子。
看到那把斧子,我幾乎和嶽莎莎同時喊出口。
“地面是泥土!”
“我們挖出去……”
據嶽莎莎說,大漢和那個婦女每天晚上會來看一次,其他時間不會過來。
距離剛才兩人來過才過了不到半小時,如果我們現在開始挖,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應該能挖的出去。
想罷,我撿起斧子,開始在地上刨坑。
雖說這斧子不如鋤頭和鏟子,但總歸也是個石制的,挖起泥來倒也不難。
不知是從小就沒幹過農活的緣故,還是我餓的沒力氣了。剛挖開一個盆大的小坑,我就感覺四肢無力了。
還好嶽莎莎還有力氣,她接過斧子,十分娴熟的順着我挖的坑繼續向下挖着。
據她說,她家世代爲農,從小她就開始扛着鋤頭下地幹活了。
比起這點,我還真不如她。
很快,嶽莎莎就挖出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坑。
好在這個房子沒有地基,我和嶽莎莎輪流挖了沒多久,就挖出了牆角。
我繼續往上挖了沒多久,就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出口。
這時已經天黑了,可能是陰天的緣故,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
看到了希望,我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力道。
大約十多分鍾,洞口終于打通。
我和嶽莎莎相互配合着将這些已經奄奄一息的孩子運了出去。
眼見所有人都出去了,我才打算爬出洞口。
可這泥土太過松軟,經過剛才這一番折騰,居然‘嘩嘩’的開始往下落了起來,随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我揪着心即将爬出洞口,身後的大鐵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光頭大漢反應賊快,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向外爬的我,連忙大吼了一聲:“小臂崽子,站那!”
“傻b才站這!”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頓時加快了速度。
沒想到這大漢速度奇快,一轉眼便跑到了我的身後,一把拽住了我的右腿。
這大漢力道很大,僅僅一下,便把我拉了回去。
這下我是慌了神了,一通胡亂掙紮,卻被大漢抓小雞一樣提在了半空中。
他看樣子并不想和我糾纏,胡亂的罵了我一通之後将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轉身跑到洞口,看樣子是想去抓嶽莎莎他們。
然而,就在他蹲下身子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一個虛影從他身後一閃而過。
虛影閃過的同時,大漢身體猶如觸電般的哆嗦了幾下,張大了嘴巴還沒叫出聲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恩?難道這裏除了我、嶽莎莎和那幾個孩子以外,還有别人?
不過它的速度,明顯就不像是人……
想着想着,我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不管是人是鬼,最起碼它現在還沒動我的意思,不然我早就和大漢一樣躺在地上了。
來不及多想,我頭也不回的鑽出了洞口。
鑽到地面的同時,就見嶽莎莎正急急忙忙的往回跑。
原來她已經帶着那幾個孩子跑了很遠,忽然發現我沒跟上來,以爲我出了什麽變故,這才回頭來找。
我沒敢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畢竟正常人是不會信鬼神之說的。
跑離了那個倉庫,我才注意到周圍的壞境。
這裏四面環山,一片荒涼,别說人了,連隻鳥也看不見,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說到怪,我終于想起來是哪裏怪了。
周圍太安靜了,安靜的我隻能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
再看四周,俨然出現一座座高低不平的墳包。
墳包上面堆着一些已經倒塌的墓碑,墓碑經過風雨的腐蝕,已經碎的不成樣子了。
這特娘的是亂葬崗!
這句話我幾乎脫口而出。
再看嶽莎莎,她臉色煞白煞白的,看起來有些緊張,恨不得抱住我的胳膊。
有些膽小的孩子已經開始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