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蒙蒙一片，像是蓋上了一層薄紗，裝裹着雲彩。越來越冷的溫度，是對生物适應環境的一種考驗。
院長站在房間内，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呀！下雪了！”不知道哪個孩子叫了一聲。天上飄了零散的雪花，很細，很白，微風吹過又消失在了地上。接着，孩子們出來了，在院子裏歡舞，以此慶祝自己的心情。
繼孩子們回來後，他們又是高興的回到原點，那個意外可以忽略。有兩個人來到這裏住幾天，又離開，像石頭激起的水花複回平面。這件事也是院長一個月前回來才知道的。他不知道兩個人已經去了哪裏，或者他們有自己重要的事情先離開。
“院長。”玉蘭站在門外。
院長收回思緒，一些事情就讓它埋在心底。“什麽事？”
“王警官和葉警官來了。”
在院子外，王令山和葉如扛了兩大包的東西在門口。孩子們擁上去用不太标準的話問：“王叔叔怎麽來了？”
王令山笑了笑，說：“來看你們啊。”
“院長在嗎？”葉如問。
“在裏面。”孩子們拉着兩個人進到小洋房裏，暖烘烘的屋子裏好像燒了煤炭。
院長很感激這兩個人，在這一個多月來，幫助孤兒院做了不少事情，也幫助孩子解決吃飯問題，現在來說是改善了不少。
在孩子們的帶領下，王令山見到了院長，此時在二樓的會客廳裏爲二人泡好了暖茶，在這寒冷的冬季洗去風寒。
“多謝王警官和葉警官的相助，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說。”院長把熱茶放在二人面前。王令山和葉如接過熱茶道了聲謝。
“不礙事，過來看看孩子們。”王令山說。
“這也是……”
葉如打斷院長還要說下去的話，說：“别客氣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而且我們也不忍心，勢必要做一些改變，這麽客氣我們也不好意思。”
“那好吧。”院長說，“孩子們會知道你們的好意的。此次來是……”
“我們過來送點保暖的衣物，這是一些朋友的孩子長大了穿不下的，所以就送過來了，還很新的樣子。”
“這個我們不會在意的，能有這份心我感到很欣慰。”
“我們要爲孩子們服務。”葉如說。王令山則面色古怪地看她一眼，沒有糾正她的話。
“也好……”
……
藍海穿上特制的衣服等待審問，他已經麻木了。明亮的房間内，在燈光的照射之下很慘白，與外面寒冷的冬季遙遙呼應，沒有多少時間給他思考。
面前坐着的是章佑，空曠的房間，一張審訊桌，幾把椅子構成簡單的審訊室。爲了照顧藍海随時暴怒的情緒，特意給他準備了一副手腳拷，嚴實地鎖在椅子上，無形中給他扣上一層帽子。
“第一百零三次審問，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章佑說。
藍海臉色發白，已經沒有一絲血色，漫長的審問無異于折磨，但他習慣了。
“你從哪裏來。”
“這個我說過了，我維持之前的答案。”
“正式回答！”
“我保持沉默。”
“你和烏兮什麽關系？”
“我忘了，但他說是我的下屬。”
“你們隸屬什麽組織？”
藍海從腦海零星記憶中回憶：“飛行器科技所。”
“什麽樣的存在？”
“研發飛行器。”
“具體。”
“忘了。”
“你的原身份在什麽國籍。”
“沒有國家。”
“無主領地？”
“不是。”
“詳細回答！”
“我不清楚。”
“這與前面的有出入。”
“我的記憶受限，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章佑拿起一條項鏈，目光直視着藍海的内心：“這應該是你的身份卡盾吧，密碼是什麽？”
藍海自己在腦海裏尋找，一串編碼浮現在眼前：“XMKE64LER……”長達二十位數的密碼随口而出，就像他必不可少的工作一樣把它牢牢地記在心底。章佑迅速在筆記本上把這一串密碼寫下來，接下來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你記下了也打不開，因爲系統破譯完全不是這個時代可以理解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章佑審視着藍海所表現微小的細節動作，這是有可能暴露内心真實想法的破綻，幾分鍾後他敗了下來，沒有發現任何反常說假話的動作細節。
“這是我所能想到的答案。”
……
第二次審問在烏兮身上，與藍海的反應和回答一模一樣，每句話都透露着麻木。
“第一百零五次審問，你從哪裏來。”章佑說。
烏兮反問：“我的隊長怎麽說。”
“他不知道。”
“未來。”
“在什麽地方？”
“橫跨時間坐标，空間變動而來，具體是未來。”
扯淡！章佑首先想到的。“屬于什麽組織？”
“飛行器研究所。”
“具體。”
“抱歉，機密。”
章佑與上次在藍海面前所表現的一樣，拿出一條銀白色的項鏈。“這是什麽。”
“身份識别令牌。”
“密碼。”
“GTFDUEW91M……”同樣一條多達二十位數的密碼脫口而出，又以一盆冷水澆在章佑頭上：“不用想着破譯了，就算把全世界最大的計算機搬來也是無解。它的系統不是現在的系統所能識别和計算的。”
事實也的确如此，在一個多月來，基地内部無論怎麽翻遍資料也無法破譯裏面的東西。首先就是不兼容，碼源出現錯誤。再次發現接口和内部零件以非常理設計，可又表明它是非常完好的科技産品。
包括對藍海和烏兮采用大量的審訊以此找出漏洞之處，但結果都是一個：回答一緻。也在另一方面排除他們的懷疑。但要說最大的懷疑，便是軍方内部一枚指紋與藍海的指紋相對應，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隻有在與系統甄别過程中，有權限審問文件的人才可能知道。
韋任中把章佑給的審問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有些無語，無意義的審問也有，但與大緻給出的答案都沒有多少出入。另外一方面派出很多的人手從藍海和烏兮平時接觸方面入手，給出的信息也很少，就像憑空多出來的人一樣。蓋在他們身上的疑問也愈來愈多……
“查，就算把他們的身份挖地都要給我查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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