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草叢内沖出四五個人,身上穿着迷彩軍裝,以極快的速度向着王令山所在的車子沖刺,風塵仆仆立在車前。
“從我發現你們到出來,四秒,我随時可以抽槍擊斃你們。”王令山說。
“是!王隊!”站出來的是賀勝的部下,小川。對着王隊敬禮,說,“還要繼續嗎?”
王令山從車上下來,看着四五名軍人,很盡職盡責,一晚過去沒有任何的疲憊之色。“沒有必要了,等會兒賀勝回來接你們回去。”
“是!”
軍車從遠處轟鳴的引擎聲像一頭兇猛的虎獸向着幾人所在地沖來,沒有任何的減速,反而加速向着王令山沖去,一陣急刹又準确無誤橫在王令山面前,帶起一陣風,葉如驚吓後退幾步。距離不過十公分。
賀勝從車上下來,發現王令山和自己的部下仍面不改色站在原地。轉頭對王令山叱聲:“你在彰顯你的冷靜,勇猛嗎!”
“不!如果你敢這樣做,我保證你在車上還沒撞到我之前,睡在方向盤上!”
王令山和賀勝目光對視,冒射冷冽的寒意。一對奇葩就這麽一言不合就使上勁了,深深的折服一群人。
“好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葉如說。
王令山緩了緩臉色,脾氣上來依舊不是很好看。“沒趣!”賀勝說。
……
警局總局。已經是中午時分,依舊沒有溫暖的意思。
賀勝來到關押室,遞給藍海和烏兮兩個黑色頭套,兩人沒有接。“希望你們配合!”賀勝說。
“我沒有罪。”藍海說。
賀勝皺眉,關于這兩個人,首長已經表示得很明确。他在等合适的時間就送兩個人回基地,之後的事情就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了,但他必須要做好這項工作。
“你沒有選擇。”
藍海沉默。
“去哪裏?”烏兮問。
“你們該去的地方。”
賀勝把兩個頭套遞給身後看押他們的警員,轉身出門。警員粗暴地把頭套罩在兩個人的頭上,除了鼻子和嘴巴處哪裏也沒有露出。他們就這樣在黑暗中等待着,等待着他們命運的審判……
一串代表時間數字從藍海的身體穿過,從警局的門口穿過,從孤兒院上空穿過,流經全世界,誰也不知道這一刻發生了什麽。最終在街角的監控裏留下一串代表空間短時間内變化的數字,在世貿大鍾上留下一個轉瞬即逝的畫面,的方向……
于此同時,B市,一處依山傍水的小别墅内,兩個人。院長,還有一位年長卻沒有到退休年齡的中年人。一個任職的人,管理人的人,身上的氣勢很是不同。
“老同學今天找我來,是什麽難關了?”茶氣盈盈,充滿簡潔布置的客廳,沒有多餘的布置,淺藍小沙發,玻璃小茶桌,兩個人。院長略顯疲憊之意,舟車勞累沒有休息便趕來了這裏。惦念着孩子們的安全,沒有放過一點時間。
“已經有十多年沒聯系了吧,沒想到您還住在這裏。”
“這麽說,是有事情要求我這個快要退休的人了?”
“不算相求,是在您的範圍之内。”
“别什麽您不您的,雖說我這身份給人帶有有色眼鏡,但在我面前還是自然一點。”
“好。”院長說,“我不多說了,我要找人。”
“找人?”
“多年沒有聯系,可知道我在做什麽?”
中年人停止往自己茶杯倒茶的動作,略顯狐疑的眼睛往院長身上看了幾眼,說:“别這麽累,多注意休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孤兒院的院長。”
“細細說來。”
一個小時後,院長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面前的中年人,隻要他拒絕一下她就會離開。院長很明白,她這麽做是給對方添了麻煩,她也不想讓他爲難。
中年人沉思幾許,點點頭,說:“這幾年确實是爲難你了,你做得很對,我爲你感到欣慰。我會調用自己的能量給你找找,另外我這幾年有些閑錢,不多,可以适當緩解一下你的壓力,我去拿一下。”
中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院長内心觸動,松了一口氣,也爲自己的老同學的理解感到欣慰。院長安靜等待着,雙眼看向客廳的布局。
似乎他很喜歡養些小動物調節自己的生活趣味,這和院長喜歡種花一個道理。三條似火的金魚在水裏遊動着,不時吐着小氣泡,像小孩子玩吹泡泡的樂趣。半個身子高的魚缸,漂亮的彩石頭,小假山,假草爲金魚塑造着适合的環境。
院長盯着魚缸愣神,腳步聲把她拉回現實。“老同學,這裏是二十五萬。”中年人坐下說,把一張銀行卡遞到院長的面前。
“你客氣了,現在孩子們都好。”院長說。
中年人擺手,打斷院長的話,他不需要什麽客氣的回話,隻要默默付出就足夠了。“我也是于心不忍,我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看得很多了,有些忙真的什麽都幫不上,但這點還是可以幫上忙的。以後有什麽難事,苦事,都可以向我說。”
院長蠕動嘴巴,一陣苦澀的味道堵在喉嚨,發出兩個字:“謝謝!”
“不說這麽多了,天色也不晚了,留在這裏吃口飯吧,我家那老婆子飯菜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呢!”
院長想要等到孩子們的消息,略一猶豫便點頭,說:“那麻煩你們了……”
“不說了。”中年人不讓院長說下去,擡手看手表,“還有十幾分鍾,叫我那老婆子和你聊聊。”
時間沒有因爲這件事而停止流逝,也沒有因爲其他事而停止流逝。在這段時間裏,中年人第一時間把這件事編輯成信息發了出去,也在這時間裏,全市的警局都留意了這件事,更是關注這件事,吳副下達了新命令……
吳副在家裏等着午飯,也在調用自己的關系爲院長找回孩子。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讓他停止手頭的工作,是另一部私人手機。
沒有任何的備注顯示,挂斷。再次撥打,挂斷。第三次,吳副拿起手機接聽。
“哪位?”
“不認得我了嗎?吳副。”
“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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