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面面相觑。“你有罪！”賀勝說。
藍海沉默。
王令山皺眉，不明白藍海爲什麽要這麽說。賀勝知道，藍海這麽做，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就算是沒有罪的人，在軍方看來已經是有罪之人。
“我需要采集你的指紋。”王令山突然說。
“答應我一件事。”藍海說。
“說說。”王令山不動聲色說，“在我範圍之内。”
“B市，幫院長找回被拐的孩子。”
葉如停止做筆記，她很早就想與王令山提議了，但以先調查軍方的案件爲拒，借此機會可以谏言幾句，把目标放在人販子上。“你說的是真的？”葉如說。
藍海沉默。
“好。”王令山該問的問題已經問完，低頭與身旁的賀勝耳語幾句。很快，藍海被兩位警員押走，審訊室内隻剩下三個人。
葉如伸手把藏在背後的錄像機關掉，審訊室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王令山打破沉默，問賀勝：“你們準備怎麽處理？”
“我們會帶走，相關手續幫忙解決一下。”賀勝說。
葉如說：“有點唐突地問一句，孤兒院的事……”
“以後再說。”王令山冷冷打斷道。
“他們的技術很厲害，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身份來源還是要弄清楚，這點我們可以做，以後就沒你們什麽事了。”賀勝說。
王令山翻了白眼，這是要卸磨殺驢的節奏。從與藍海的對話中，他沒有絲毫的緊迫感，也沒有任何慌張的情緒，可以看出他很看淡這一切。如果今後再想敲開他的嘴就有些困難了，王令山這樣想。
休息了幾個小時之後，再次審問烏兮。審訊室内沒有多一個人，也沒有少一個人，唯一不同的是換了一個人。烏兮坐在鐵椅上，眼睛默默打量這處環境，眼神閃爍浮動。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名字。”王令山說。
“烏兮。”
“年齡。”
“二十二。”
“居住地。”
“沒了。”
王令山皺眉，好像兩個人都對自己的居住地閉口不談，這就值得他懷疑。如果前面的藍海因爲失憶不記得還好說，但烏兮的回答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别跟我打太極！老實說！”
“真的，沒了……”烏兮很認真的說，“現在沒有，以後會有。”
“跳過。”王令山接着問下一個問題，“你和藍海什麽關系？”
“下屬關系。”
“和孤兒院什麽關系？”
“暫住。”
“多久？”
“半個月前。”
“破入軍方系統的是你？”賀勝指了指一張紙，從烏兮接觸過的電腦上打印出來的，這可以作爲證據。
“是。”
“目的。”
“找回被拐的孩子。”
“身份。”
“無業遊民。”烏兮說。
“和孤兒院那個女孩什麽關系？”王令山問。
“她是孤兒院在長大的，和這件事沒有關系。”
“你比藍海知道得更多的東西，他失憶了，是嗎？”
“是。”
“你可以把完整的東西說出來。”
“沒有。”
“你在隐瞞！”王令山說。
“我說完了。”
“你從哪裏來的？”
“你不會知道。”
瞬間，審訊室内陷入沉默……
“停止。”王令山說。
“幫我一件事。”烏兮說。
“說。”
“B市，幫院長找回孩子們，她很擔心。”
王令山心裏已經被撼動了，頗有意味看向烏兮。沒有一句話，招手叫來警員把烏兮押了回去。
“他們很厲害！”葉如說。
“他們已經被我們找到了。”王令山說。
“從電腦上找到的指紋已經上交回去，結果說百分之九十吻合，首長讓我們多注意審問結果。”賀勝說。
“嗯，下一個。”
審訊室内，開那家黑網吧的老闆如坐針氈，在鐵椅上不斷地扭動着屁股，額頭冒着冷汗。
王令山冷冰冰審問：“名字。”
“我……叫……謝金元。”
“這件事你知道？”
“不……知道，還，請明說……”
“接下來認真回答。”
“好……”
“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一星期前。”
“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不知道。”
“你的黑網吧宣布破産。”王令山說。
“啊？……”
……
王令山審問完黑網吧老闆，已經是雞曉時分，帶着困意，提起精神喝完一杯咖啡投入到工作當中。賀勝在旁邊整理審問文件，今天他就要押着藍海與烏兮回到軍方基地。至于謝金元已經打發回去了，他沒有罪。
警局食堂，一個角落中，坐着三個人，手中的湯匙緩緩攪動杯中的液體。賀勝攪動完之後，拿起來一口喝掉。
“接下來做什麽？”葉如問。
“孤兒院失蹤孩子，上次移交的案件還有備份嗎？”王令山說。
“我今天要回去了。”賀勝說。
“對了，不說差點忘了。”王令山一說，賀勝心中一緊。接着說，“記得請酒三次。”
“能不提這件事？”賀勝無奈，還想賴掉。
“願賭服輸，輸不起？”王令山一激。
賀勝瞪眼，說：“等你找到我再說！什麽時候能出來說不定！”
“好了，以後再說吧。”葉如笑着打斷兩人的談話，說，“王隊，上次的案件還有備份。”
“那就好。”
……
兩份指紋檔案直接被轉送到上層，沒想到的是其中一份指紋引起大波……
似乎不同的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卻造成一個巨大的震動。其中一份指紋與系統内最深層的地方，一份權限爲一級的文件有些吻合。更爲巧合的是，仔細對比之後竟是一模一樣！
幾乎是最快的時間，有權限審閱一級文件的上層已經把這份文件重點劃分出來，仔細調查。第一緻電韋任中，提起功名的同時，讓他務必盡快把人交出來。這是他發現的，也是最先找到的人。
韋任中在辦公室内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歪打正撞把一件天大的事情牽扯出來，也不得不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賀勝，把兩個人押回來，路上有人接應。”
賀勝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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