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的事情？”王令山說。
“呃……”葉如沒想到王令山轉變如此快，還是如實說，“就在昨天下午。”
“我知道了，回去吧。”王令山打發葉如回去，看得她一陣奇怪。
王令山終于對上了信息，第一次李福失蹤如此，還扯上了軍方。第二次不僅扯上了軍方，更是扯上了警方。試想，誰能在短時間内做到這些？還是如此幹淨利落。還有一個共同點：人販子！王令山暗怪自己沒有腦子，應該着重入手拐賣案。當初把案子分給五組的确不該，這是一次失誤。
看來要比五組之前更快把人販子破了，也好直接揪出那個背後搗亂的人。他是正義人士，有待考證。也有可能是一個黑客團隊，一些原因，背後幫忙鋤強扶弱。但實在不該扯上了軍方，這些機密不能流傳出去……
很快王令山就犯了難，就算破了拐賣案，背後繼續藏着不出來，又有什麽用？他不知道人販子有沒有見過黑客，或者黑客見過人販子，然後被人販子所知曉。這是一個難題。而且，最主要的問題，爲什麽就要肯定孤兒院與背後那些黑客能扯上關系呢？
王令山實在想得頭腦都要燒掉的感覺，這些問題一一接踵而來，這些問題本來就該想到了，爲什麽現在才反應過來？
“走！喝酒！”王令山突然站起來，招呼賀勝說。在一衆警員驚詫的目光下，王令山和賀勝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處……
“王隊這是怎麽了？”
“這現在不是辦公時間嗎？怎麽可以擅自離職？”
“呃……是碰上什麽難事了嗎？”
“我們可以拯救一下王隊嗎？”
一衆警員議論紛紛，這是王令山從來沒有過的先例，即使想得再困難，也是喝一杯咖啡的時間解決。葉如也是疑惑不止，王令山原則性很強，怎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在一家酒樓裏，一處角落的位置上，王令山灌下幾瓶啤酒，還沒能把他醉倒。“我要罵娘了！才以爲剛明朗的時候，又困進死胡同裏。”王令山抑制不住情緒，爆發出自己的小意見。
“别急，柳暗花明又一村。”賀勝同樣灌下幾杯啤酒，倒是很享受。
王令山搖頭，不怎麽認可賀勝的話，說：“你們軍方是不是和我過不去啊？”
“誰叫你辦案能力這麽強。”賀勝說。
“你說我盯着孤兒院會不會有結果？”王令山說。
“上次的化工廠你見到那個人了，也調查出那個人的行蹤了是吧？”賀勝卻開導說。
“李福說，那個人一直跟着他解救他的女兒，這個沒有錯，有監控證明。他當時在場，但我想到了黑客會大街上說自己是黑客嗎？”王令山說。
“那個人自己不是說了嗎？”賀勝說。
“那好，即使是第一次親自救人，那第二次他們玩精的了，威脅我們警方解救五個孩子，你覺得？”王令山說。
“找不到也得找啊。”賀勝說，完全沒有緊張的神色。一杯酒下肚，什麽想的記的都會忘掉。
“慫！”王令山灌了幾杯酒，肚子裏一陣暖流湧動，那是酒精刺激胃道的錯覺……
兩個人在酒樓裏推杯換盞，一直以不醉不歸爲目标，誰沒喝醉誰不能走。王令山心裏一直壓着一塊石頭，他不是不是不想解決，是時間很忙，沒有時間解決。
直到喝到半暈半清醒時，王令山幡然醒悟，說：“壞事了！工作時間，怪我昏了頭腦！”王令山一拍腦袋，暗怪自己爲了一時發洩煩悶的心情，而不顧自己的工作。
“怕什麽？來都來了。”賀勝酒勁有些上腦，還催着王令山一直陪他喝下去。
“我這工作時間，和你不同。”王令山說。
“你這樣的狀态回去？”賀勝不屑地說。
“那怎麽辦？”王令山說。
“我說你也太慫了？一點小事就把你困成這樣了。”賀勝灌了幾杯酒下肚，醉意朦胧，但他意志還算堅韌，沒有太醉的樣子。
“我說你們軍方丢給我的案子比殺人案子還難解。”王令山說，把酒瓶晃了晃，找出一瓶完好的酒打開。
“那就不要解了，趁現在……”賀勝拿起酒杯和王令山碰杯。
“不妥……”王令山問，“你現在沒事嗎？”
“你不說，我不說。出門調查案件，睡一覺，明天該幹嘛幹嘛！”賀勝說。
“孬兵！”王令山大笑。
王令山與賀勝不知道怎麽從酒樓裏出來的，他們相互扶着出了門口外。與門後截然相反的是一陣冷風吹過他們醉迷的紅臉，頓時酒醒了不少。雖然太陽當空，他們感受不到一絲熱量……
“我說這樣也不太妥吧。”王令山說。
賀勝從口袋裏掏出煙，拿出打火機點燃，放在嘴上吞雲吐霧起來，說：“那你想怎麽樣？”
王令山皺眉撲掉煙味，說：“晚上和我去一個地方偵察，我加班。”
“你還用加班？”賀勝明顯不信。
“我這吃住不是在警局裏。”王令山說。
“好吧，去哪……”
“晚上告訴你。”
“神神叨叨的……”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令山與賀勝對視一眼。“我的。”王令山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拿到一旁接聽，留下賀勝在原地抽煙待命。
王令山看了手機一眼，是葉如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是我，什麽事？”王令山把手機放在耳邊說。
“王隊，發現目标。”葉如在電話裏簡單說明情況。
王令山一愣，本來還暈頭轉向的頭腦頓時清醒。“再說一遍！”王令山多日來的調查終于有些眉目了，可苦了他的等待。
“在大市場，巡邏的人發現的。”葉如說。
王令山立即說：“好，給我地址。”
“王隊，目标買完東西了朝外城走去，現在正在跟蹤，你在哪？快回來一趟！”葉如催促。
“好，我知道了，很快。”王令山挂了電話，走回去叫上賀勝。
賀勝剛抽完一支煙就看見王令山急急忙忙回來，連忙問：“怎麽了？”
“先回總局，發現目标。”王令山來不及說，擡腿向總局方向拐去。賀勝沒有多想，快步跟上王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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