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總局，王令山此時坐在辦公室裏，沉靜思考着可疑人員的去向。身旁翻閱雜志無所事事的賀勝也有些不忍心，說：“這麽久還沒想明白啊？”

“我覺得我進入一個錯誤。”王令山說。

賀勝頭也不擡說：“說說？”

“我爲什麽要在A市裏找呢？”王令山想到人員的流動性，仔細曬查還是有可能發現蹤迹的，不可能沒有道理。

“這是一個可能。”賀勝說。

“其次，那次可疑人員失蹤的地方，在化工廠附近，而我偏偏略過了那個地方。”王令山說。

“也是一個。”賀勝翻了幾頁感覺沒有趣，把雜志丢在王令山的辦公桌上，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指向一個地方。”王令山說，在這一切頭腦都明朗了起來，但還缺少一個驗證。

“孤兒院。”賀勝幫忙把王令山後面的話說完了，從衣服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煙遞給王令山說，“來一支？”

“戒煙。”王令山皺眉，警局辦公樓裏也不是抽煙的地方，警告賀勝說，“别把這裏弄臭，小心我轟你出去！”

“好吧，不給就不給。”賀勝把煙放回煙盒裏，但百無聊賴的他拿出打火機點着又熄滅。

王令山再次眉頭大皺，吼說：“把這裏燒了我讓你好看！”

賀勝停止玩打火機，看着王令山一字一句說：“你現在知道我的無聊了吧！”

“随你！”王令山也感覺到上層的壓力很大，再拖上幾天還沒有進展的話，上面會給自己“休假”兩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咋辦？”賀勝說。

“等魚上鈎。”王令山說。

“不是個好辦法，也是個辦法。”賀勝說。

辦公室裏警員忙忙碌碌的身影，都在共同處理着一件事情：尋找那個可疑人員。但這一切的結果在這幾天裏都是徒勞，比這更勞累的也不是沒有過。

他們可以說是精英，現在爲了找一個人可以是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有結果。這關系到軍方的事情，他們沒有權力打聽，他們隻管做好自己的手頭工作就行。仍是這樣，也讓很多警員猜測不已。不知道原委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在調查結果。沒有什麽工作比這更具考驗性，似乎更像上頭給自己的一個測試。

王令山知道，他不可能會告訴他們。即使他們嘴巴再牢靠，也是不能說，這有可能引起動蕩。Z國國際上的地位被處處針對，如果讓某些國家聞到風向，有可能會借此危機一舉擾亂Z國境内網絡市場，這很危險，也有可能會陷入網絡崩潰，造成的損失比天災不會少多少。

如今就有這樣的一位天才做到了，卻不用在辦正事上。韋任中頂着壓力一催再催，都快要把王令山的靈魂催到姥姥家去了。

王令山頓時恢複清醒，看着忙碌的警員，不知該怎麽布置調查方向。這是他職業生涯中，不曾出現的卡殼，即使偶有也會立即調整方向。

“調整方向，分一些精力放在孤兒院上。”王令山終于下了一道命令。賀勝完全随着王令山的決定，說是協助，倒不如像是監視着他。

“要我去資料庫查一些資料回來嗎？”葉如問。

“拿回來吧。”王令山思考說，坐在椅子上低頭思考，他覺得這個方式可行。

“好。”葉如回應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口……

“如果方向錯誤呢？”賀勝一旁敲擊說。

“那我請你喝酒三次！”王令山說，其實也爲了排解煩悶的心情才說的。

“太少。”賀勝說。

“還少？”王令山滿臉不高興。

“不少……”賀勝連忙答應，就怕他突然收回自己的話。

“該說你的了。”王令山反問賀勝。

“同樣請酒三次！”賀勝連忙保證。

“成交！”

……

出乎王令山意料的是，但又不出所料的是，葉如帶回一份相當于空白的文件，也無足輕重。“這是孤兒院的背景信息？”王令山問。

“資料庫的，前幾年收錄進去的信息，我怎麽知道？”葉如說。

“那你忙去吧。”王令山打發葉如回去做手頭的工作。

“怎麽樣？”賀勝湊過頭來問。

“你自己看。”王令山把文件甩給賀勝。

賀勝接過來看了幾眼，把文件丢回給王令山，說：“就這麽點信息？”

“要不你來調查？”王令山沒好氣說。

“還是你來吧。”賀勝笑說。

文件記錄的信息很少，孤兒院的房産所有人居然是一位外國人員。而且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廢棄了小洋房，在二十多年前回國去了。所以斷定小洋房被改造成孤兒院居然是無主之物！孤兒院占據長達二十年之久。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留着那個地方很久。A市的五環城市已經算是另一個城區了，并沒有多少地方歸A市所管轄，但爲了統稱附近的地區也叫A市。矗立一棟孤兒院，沒有遭到拆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于院長的信息更是沒有，有信息的是一個姓桂的女人……

“還要查麽？”賀勝問。

王令山面色古怪地看了賀勝一眼，這不是廢話麽！被你這麽監視能不繼續調查下去？這是王令山心裏所想，說，“有條件？”

“那我不知道你。”賀勝說。差點讓王令山暴跳如雷，這不是沒事找人消遣玩？但想着大局爲重，王令山把這口火氣忍下，等着賀勝請酒的時候再發洩出來，他相信。

此時葉如卻在和旁邊的警員低頭交耳閑着聊天，被王令山看在眼裏，心中不悅，叫來葉如說：“說什麽？現在是辦公時間，給我做好手頭的事情！”

“就知道吼人。”葉如說，心裏早就巴不得把事情告訴王令山，說，“現在警局裏面傳開來了，五組黃隊被不明身份的人電話威脅，說是協助那個人幫助孤兒院找回五個被拐孩子。”

王令山一愣，這件事他知道。随即，王令山頭腦愈加明朗，信息不斷彙湧組成一條主線，這一切，他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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