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們，成功戰勝對手。”

夜楓幾人，再一次回到之前的座位後，夜楓對着面前的詩乃與桐人這般說道。

“切。你那什麽語氣，分明沒有一點恭喜的意思，真是的，你一定沒有仔細看我的戰鬥吧？不過沒有關系，我會讓你最後敗在我的手中的！”詩乃撇過頭去，這般回答道。

而桐人.....整個人像是崩塌一般的坐在座位上，那女性化的長長劉海，遮掩住了他的眼睛，整個人顯得暮氣沉沉。

“他這是......怎麽了？“

少女——詩乃皺起眉頭這麽說道，而桐人卻隻能勉強撐起臉頰，對夜楓與詩乃露出像笑容般的表情。

但是那個笑容，怎麽也不像是笑容，比哭難看不了多少。

“不用擔心，他隻是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夜楓淡然得說道，最後夜楓與死槍的談話，想必桐人與詩乃，乃至一旁的鏡子也聽了去。但是能夠聽懂的，大概也就是桐人了。

而桐人，明顯知道了這位死槍，是微笑棺木的成員，也想起了SAO中，那段最不願意被人想起的記憶。

“夜楓......你，爲什麽能這麽平靜的對待呢？”

這時，桐人那沙啞并蘊含着濃烈苦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樣子，你是想把它遺忘了啊！但是現在，還是想起來了嗎？你還是遺忘不了啊！”

夜楓的聲音響起，桐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夜楓知道，桐人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夜楓也理解，桐人變成這個樣子。畢竟，桐人和夜楓不一樣，對待自己殺人，有着天與地的差距啊！

在SAO中，角色HP歸零，就以爲着角色的死亡，無論是在SAO，還是在現實世界。所以，在SAO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決不讓人HP歸零。

在進入SAO之前，所有的玩家都是生活在和平世界，而且幾乎都是重度的網絡遊戲狂，在現實世界裏一直都是與犯罪無緣的一群人。所以，這條規定也一直被實行着，但是，還是有人打破了它！

那男人的名字是“PoH”，他輕易的改變了近三十名玩家的想法，将其代入了殺戮的世界，他們以其他玩家爲目标，掠奪對方的道具，裝備......最後殺掉玩家！

在SAO中期，這三十幾名以殺戮爲樂趣的玩家，創建了一個不爲系統所承認的公會，殺人公會——微笑棺木。

因爲微笑棺木的性質惡劣，八個月後，以攻略SAO爲目标的最強玩家群體“攻略組”，對微笑棺木出手了，打算将其關入監獄，直到SAO結束。

但是，攻略組與微笑棺木的人正面沖突，發生了大亂鬥。從能力上說，攻略組的實力高于微笑棺木。但是從殺人來說，微笑棺木完勝攻略組。

陷入狂亂狀态的微笑棺木成員無論HP被削減到什麽樣的地步都不會投降時，而攻略組的成員卻無法對微笑棺木的人發動最後的一擊，因爲那是......殺人！

真真正正的殺人！

最後，攻略組中率先出現了幾名犧牲者，被微笑棺木那些HP已經陷入紅色狀态的玩家殺掉，隻是因爲他們不敢殺人，而微笑棺木敢。

之後，因爲犧牲者，同樣陷入狂亂狀态的攻略組也殺了數名微笑棺木的成員，血腥的地域就此展開。

戰鬥結束後，攻略組的成員中出現五名死者，而微笑棺木出現了二十三名，其中，近一半的人是死在夜楓的劍下。而桐人，同樣殺死了一人。

桐人與經曆不同世界的夜楓不同，他隻是生活在和平時代的網絡遊戲狂人而已，殺人，原本應該和他是毫不相幹的東西。

“那麽多人，爲什麽你能一次次的揮下劍呢？爲什麽現在依舊能夠冷靜的面對？能告訴我嗎，夜楓？”

桐人細聲的問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一旁，詩乃與鏡子都靜靜的沒有說話，他們現在隻是旁觀者。

“你隻是沒有做好覺悟而已，桐人。”

“......”

夜楓歎了一口氣，随即以一場異常淡然的語氣繼續說道。

“桐人，一直以來，你不斷地逃避它，害怕它。同時也責備自己，不能饒恕自己。我不能說你這麽做有錯。但是，如果那天的一幕再一次發生在我的眼前，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揮下手中的劍。”

“啊......”

桐人的口中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而夜楓卻依舊說道。

“我不後悔對着那些人揮下手中的劍，因爲我有我必須守護的東西。讨伐隊伍的其他人會如何，他們是生是死都和我不相幹。但是......那個時候，亞絲娜也在隊伍中，我不能讓她出現傷害，也不想她遇到你現在的這個模樣，這是我不允許的，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揮下手中的劍。如果在回到那一天，我依舊會這樣做。”

那個時候，也許正是因爲夜楓的殺戮，才讓微笑棺木的最後十人放棄了抵抗；也許正是因爲夜楓的殺戮，攻略組死亡的人才隻有區區五人。

但是，這一次些夜楓都不在乎，那個時候，夜楓隻想讓亞絲娜沒有事，也不想讓她的雙手染上血腥，更不想讓她如同現在的桐人一樣，陷入煎熬。

所以，夜楓做好了覺悟，一次又一次揮下手中的劍。“劍魔”的稱号，變得名副其實。

面對夜楓的淡然，和所謂的覺悟。桐人不由得沉默了。

而另一邊，詩乃同樣看着夜楓那堅定的眼神，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雖然不是很能聽懂夜楓與桐人之間的對話，但是，夜楓那種堅定，那種強大，正是詩乃想要的。

詩乃在心頭問自己，如果回到自己的人生被改變的那一天，我會扳下扳機嗎？我可以選擇後悔嗎？

答案詩乃很肯定。

就算現在再回到事件發生的瞬間，詩乃也會做出與之前同樣的行動。

但是，詩乃不如眼前的這個人堅強，不如眼前的這個人強大。她無法說出“那種情況之下，我那麽做也是理所當然”這句話。

“打敗他，隻要打敗他，我也能，獲得這樣的強大！”

詩乃的心中，如同野貓一般不斷的發出吼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