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激怒我嗎?雜種!”
“隻是在說實話而已,吉爾伽美什。”夜楓迎上吉爾伽美什暴怒的雙目,無所謂般的笑着道。
“本來大名鼎鼎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在我眼中隻是一個備胎而已,如果連這點現實都接受不了,那麽你也就那點本事了。”
“不要得意忘形了,雜種!”
“嗡——!”
在吉爾伽美什背後的空間裏,一個接着一個的金色漣漪突然浮現,似一門門的炮口一樣,對準了上方的夜楓。
那金色的漣漪少說也得有上百個之多。
從那上百個的金色漣漪中,一把把刀、劍、槍、戟等等各式各樣,外表極其華麗奢侈的寶具如上膛的子彈一般,豁然浮現,尖端指向了寺廟之下的夜楓。
“嗡嗡嗡——!”
宛若跳動的火苗一樣,金色的漣漪中,一件件貨真價實的寶具通體震顫了起來,發出一陣陣嗡鳴,似乎同樣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憤怒,攜帶着金色光粒的怒火,帶着一道道金色軌迹,直接從漣漪中****而出,對着下方的夜楓發出奔雷般的咆哮而嘶鳴。
“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輕飄飄,平淡淡。
這是夜楓的評價!
如果問:“武器裝備重要嗎?”
夜楓一定會回答:“重要,很重要。”
疏不見berserker赫拉克勒斯多m牛A的一個英靈,但是卻被吉爾伽美什的各種寶具克制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由此便可見裝備的重要性。
但是,如果說裝備數量越多便越好,夜楓便一定會反駁,因爲,在夜楓眼中,擁有無數寶具的吉爾伽美什便是一門菜,一門自己想怎麽吃便怎麽吃的菜!
“單憑數量,我可是完全不遜色于你啊,英雄王!”
夜楓自信一笑,劍指輕佻,原本懸立身旁的望舒劍立即嗡嗡的清鳴了起來,本就因吉爾伽美什寶具暴雨攻擊而溫度略微上升柳洞寺,一股寒意彌漫,溫度迅速下降到了凝結無數冰滴的地步!
“望舒冰舞!”
寒氣外溢,輕聲鳴響的望舒劍,冰藍劍影迅速晃動劍,凝結出了一道道外形一般無二的望舒冰劍,淩冽的劍氣激發中,那無數的望舒冰劍,已經在空中穿梭縱橫,連出了一道道藍色的絲線,編制出一張冰藍色的劍網,對着爆射而下的寶具洪流兜了過去。
“轟轟轟——!”
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霎時間火焰爆發,勁氣四射。
因爲互相的碰撞而激起的火光以火焰的氣浪一般的形式擴展了開去,将整個被黑暗給覆蓋的空間都給照得一片通紅。空氣中的溫度也是一下子飙升,讓大氣都産生了扭曲了。但是轉眼間,卻被一股懾人心寒的寒意所冰凍,隻留下一片冰霜密布的大地。
一片冰霜滿地,彰顯着這些冰劍威力絲毫不遜于吉爾伽美什爆射而出的寶具,也彰顯着本次對拼中,夜楓占據了上風。
......
另一邊,在夜楓與吉爾伽美什爆發極端沖突之時,兩隊人馬急急而奔,卻是走向了相同的地方。
前方一道身影矯捷的騰挪轉移,其身後,金發碧眼的騎士王手持光輝密布的聖劍緊追不舍,不時發出一道烈風夾雜的金色劍光,卻也隻是在言峰绮禮身上展開一道黑色的傷痕。
“啧,看你能逃到什麽時候。”
林間的兩道身影就與消失,遠坂凜輕啧一聲後,毫不猶豫的以魔術加持自身的腳力,快速的對着阿爾托利亞與言峰绮禮追去。
幾分鍾後,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樹木,而是一個湖泊。
湖泊旁邊,望着已近處在湖泊邊緣的言峰绮禮,阿爾托利亞嚴肅的持劍而立,散發着淩然氣勢。
看到阿爾托利亞,遠坂凜就與呼喊......
可是,就在看到湖泊的一瞬間裏,遠坂凜的身體如同石化般的,停了下來。
望着眼前的場景,不管是稍稍落在後方的遠坂凜,還是前方與言峰绮禮對陣的阿爾托利亞,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還是遠坂凜用這樣的一句話,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那是什麽啊?”
先前在柳洞寺正門那裏,遠坂凜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惡,但是,卻也隻能看到模糊的樣貌。如今,近距離的接觸,讓人更加觸目驚心。
眼前,是一片黑色的湖泊,湖泊之内,如同擁有生命的黑泥不斷的散發自身的惡意,哀嚎着,咆哮着。
而在湖泊的中心處,一個巨大的肉塊正一邊惡心的蠕動着,一邊不斷的增值,擴大着自己的體積。在那巨大的肉塊的上方,半空中,道道猙獰又漆黑的裂痕異常刺眼,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漆黑的泥漿似岩漿般暴湧的沖擊着裂縫,争先恐後的自裂縫中擠出,低落在了湖泊中,将整個湖泊都給染得一片更加漆黑。
從這些黑泥中,遠坂凜與阿爾托利亞都感受到了驚人的魔力。但是比魔力更加刺骨的,是其中蘊含的詛咒世間一切的惡意。
那些黑泥本來就是經過實質化以後的聖杯中的魔力。隻不過,現在這些魔力已經不再純淨,而是被染上了詛咒,成爲帶有詛咒性質的魔力。
它們更适合稱之爲“此世全部之惡!”
“呵呵,凜,saber,你們到齊了啊!”
言峰绮禮的聲音傳來,沒有如同吉爾伽美什一般高傲的狂笑,也沒有間桐髒硯笑的那般陰險,但是這不含情感的聲音,卻是讓兩個少女俏臉一凝,内心一下子凝重而起。
“绮禮,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遠坂凜上前一步,與阿爾托利亞站在同一位置,怒聲問道。
“目的?”言峰绮禮轉過身子,面對那漆黑的湖面,語氣視乎變得遙遠起開。
“我的目的是什麽?我隻是想要享受歡愉而已。”
遠坂凜征住了,這句話,她聽不懂,而此時的言峰绮禮卻如同打開的話匣子,自顧自的說道。
“我一直認爲我天生便有人格缺陷,無法對人們所說的美麗事物感到美麗,對很多大說醜陋的事物難以忘懷。年輕時,我爲自己的感覺偏差而煩惱,也曾經想努力地矯正,但是......”
“但是,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天生便存在惡性,我将寶石劍插進自己老師後背時、看到大火焚滅了冬木市的時候,我感到了歡愉,我感到了快樂。”
“我現在隻是希望,這與我一樣擁有相同的天生的惡性存在,“此世全部之惡”誕生。”
“我現在,隻想追求歡愉!”
“追求歡愉!”遠坂凜看向言峰绮禮的目光一下子變得輕蔑了起來。
“你就是爲了這個?真是可憐啊!绮禮!”
可憐,确實是可憐,現在的言峰绮禮,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精神病人一般,活得毫無意義。
“可憐嗎?隻要自己感到愉悅就可以了。”言峰绮禮突然大笑了起來,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後,對着身後那充滿了此世之惡的湖泊,一躍而下。
“咚——!”
帶起落水的悶響,淹沒了言峰绮禮的黑色湖泊如同吃了火藥一般,一股黑泥突然一躍而起,化爲一股黑色的泥流,豁然籠罩向了遠坂凜的方向。
“凜!”阿爾托利亞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向前一步,一個側攔,将遠坂凜給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然後,那黑色的泥流便是一湧而下,将取代了遠坂凜的阿爾托利亞給整個籠罩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