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已經是周善能做出的最後抵抗了。
馬忠強忍着頭暈眼花的暈眩感,死死的掐着周善的喉嚨。
馬忠已經豁出一切了,周善是孫權的牙門将,實力和他們這邊最強的百裏将臣不相伯仲,一旦放他出籠,在人數劣勢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一絲獲勝的打算。
周善打來的拳頭越來越弱,馬忠幾乎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手中這個人的生命力在一點點的流逝。
到了最後,馬忠甚至眼睜睜的看着周善的拳頭揮來,最終卻定格在自己的眼珠前面,軟軟的落下。
馬忠有後世的知識,知道窒息很容易出現假死。他不敢大意,一見周善不反抗了,扼住他的雙手上移,扳住他的下颚兇狠一扭,就聽“咯咯”一聲,周/無/錯/善的頸骨已經被扭斷。
另外一邊,百裏川實力本就不錯,對上三五個也不遜色,他又占了先手,殺的靠近馬忠跟前的人節節敗退。百裏将臣堵着門往這邊沖殺過來,他的實力對上這些仆役正是碾壓級别的。随着兩人大開殺戒,和周善被馬忠格斃帶來的恐慌,那些仆役變得完全不堪一擊。
就在這時候,院中持續傳出的慘叫,終于驚動了外面的守衛。開始有人激烈的砸門,“開門!”
“裏面的混蛋在做什麽!”
“賊殺才,快把門打開!”
百裏家兄弟更不敢停,一個個手起刀落将那些仆役砍翻。
馬忠得出空來,摸着臉上淤青的傷,龇牙咧嘴的大叫道,“嚷嚷什麽,山賊火并有什麽稀罕的!少見多怪!”
馬忠這理直氣壯的語調讓外面的動靜一頓,接着更加激烈的撞起門來,“豈有此理!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誰的府上?”
裏面僅剩的仆役終于有一個靈光開竅,大聲喊道,“我們是——”
話音未絕就被馬忠沖過去,一拳砸中喉結。
馬忠處理掉這些人本來就是爲了殺人滅口,怎麽可能讓他們洩了底。
百裏家兄弟也加緊搶攻,眨眼間功夫,這些人全都橫屍當場,再無半點聲息。
這時,院門已經被糜竺的私兵撞破,當先指進來的,就是十餘張拉圓的大弓。
馬忠見了連忙大叫,“我們是糜竺的貴客,誰敢擅動?”
那些私兵互望一眼,這時候有個頭目大聲呵斥道,“什麽貴客?!還不快把手中的武器放下!”
馬忠瞧了瞧,百裏川和百裏将臣手中都拿着兵刃,急忙說道,“都放下武器。”
如今隐患已除,馬忠這會兒再也不必擔心。
至于殺死了孫權手下牙門将的事兒,對于眼前這危局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
百裏川和百裏将臣“叮叮咚咚”的将身上的武器一一卸下,那些沖進來的私兵這才松了口氣。
有人大聲說了一句,“快去請示大人!”接着就有家兵聞令,迅速去報給管家。
糜竺剛回後院沒多久,就被管家派人急急的找來。
他進到馬忠等人待得院子一瞧,就見到伏屍滿地,鮮血四濺的殺人現場。糜竺的臉色一白,雖說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比這凄慘的場景也見過不少。可、可這是他家啊!
糜竺氣急敗壞的呵斥道,“百裏大當家!這是怎麽回事?”
馬忠接過話去,笑着說道,“糜大人勿驚,這些混賬聽說我們三人都有官銜賞賜,他們一無所有,因此回來後起了貪心,要火并我們。我們迫于無奈,才将他們殺光了。不過請大人放心,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小人物,真要說到對豫章和鄱陽知根知底,還得要靠我們兄弟三個的。”
糜竺這才弄明白,感情這幫人是因爲沒落到好處才發動内讧的。
看來這幫烏合之衆果然不成大器。
糜竺想着,對百裏川等人的期待也降低了幾分,他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麽胡鬧,這裏是我家!既然是在我家裏就要遵從我家的規矩,絕對不可以亂來。趙将軍回來之前的這兩日,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院子裏,哪裏都不許去。”
糜竺說完,一甩袖子就要憤憤離開。
馬忠眼光一閃,卻搶着問了一句,“糜大人,那這些屍體,能不能差人趕緊搬出去,瞧着怪惡心的。”
糜竺一回頭,瞧着馬忠冷笑一聲,“既然你們沒把好處商量明白,那就把他們留在這裏,讓你們繼續商量吧。”
糜竺說完轉身徑自離去。
湧進院子的武士們也紛紛離開,出門的時候,将門闆重新合上,馬忠甚至還聽到外面“咚咚咚”的釘門聲。
百裏川看了看這滿院子的屍首,有些無語,“司馬,你何必惹他。扔這裏倒晦氣。”
馬忠等到外面動靜小了,這才冷靜的吩咐道,“不要廢話,挨個搜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麽容易露餡的東西。”
周善肯定沒想到會被自己這麽容易做掉,因此毫無防備之下,他身上估計有不少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
馬忠主動去搜周善,百裏川和百裏将臣則跑去搜那些剩下的仆役。馬忠的小心一點也不多餘,周善身上隻找到一些錢币,但是在一個仆役身上卻搜到半塊玉玦。
馬忠從百裏川手裏接了過來,對着火光微微一照,粗劣的玉玦上浮現出淺淺的四個字——“校事黃白”。
馬忠臉色一變,心中忍不住後怕。
任他怎麽也沒想到,周善不是這一行人中最危險的,最危險的竟是一個不起眼的仆役。
校事作爲孫權最心腹的密探,幾乎遍布江東軍上下。周善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他帶來的人中竟然還混入了孫權的密諜。
如果這具屍體就這麽被糜竺的人弄出去,光是那塊玉,就能引來不少關注。一旦被糜竺識破了馬忠等人的身份,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這塊玉怎麽辦?”百裏川也知道輕重,臉上有些不安。
馬忠遞給百裏将臣,“砸碎它!”
百裏将臣的之前倉促間沒取出自己的武器,全是靠手邊趁手的家夥打殺的那些仆役。因此他的單手錘還藏在包裹裏。
百裏将臣取來自己單手錘,找了塊石頭墊着,将那玉玦砸成了零碎的幾個碎塊。
馬忠讓百裏将臣埋了碎玉,這才和二人對望一笑。
“好,以後我們就是如假包換的荊州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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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1抹除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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