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我會去見寶剛的。活着不能陪在他身邊,死了我也要……”蕭甜甜說着,忍不住流下淚來。不過,沒用上幾秒鍾,她就擦了擦眼睛,展顔一笑。這份克制力真是了不得。
她的話讓元齊東不由心裏悲涼,這是要爲親愛的人殉情麽?沒想到這是個如此奇異的女子,怪不得總感覺她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息。
“說吧,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浮島共和國那個死去的總統——元齊東。”
蕭甜甜吸了口涼氣。
“這不可能,他已經死了。等等,這是真的嗎?你确實和那個人很像啊。我說呢,除非你是他,不然很多事情都不好解釋,現在全明白了。怪不得商萬華和你,還有……”
“親愛的,你怎麽樣了?”羅斯維爾終于回來了,他擔心啊。
“沒事啊。能有什麽事?我和周先生聊的很愉快,你不用擔心,去忙你的生意吧。”說着,她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
元齊東也笑了,他現在和蕭甜甜之間的關系已經很微妙了,是那種生死相托的戰友才會有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人無比溫馨和刺激,在元齊東平淡的情感世界裏注入了某種催化劑,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和剛才不一樣了。
羅斯維爾也笑了,不過笑的有些勉強。你越是聊的愉快我才越擔心呢,不會是自己才離開這麽十幾分鍾就發生了什麽吧。不應該呀。嗯,肯定不會。
他對蕭甜甜的剛烈和膽量深有感觸,雖然她模樣迷人,可在克國的上流社會是有名的刺玫瑰,無人敢惹,曾經有個不知死活的富豪被她吓尿了褲子。
“羅斯維爾先生在忙些什麽呀?我看你們很緊張喲。”元齊東沒話找話。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羅斯維爾頓時怒了:“哼,那個龐大海居然敢恩将仇報。我們剛剛把他無罪釋放,他就跳出來咬人。看我不把這小醜掐死。”
“哦?龐大海?哪個龐大海?”羅斯維爾的話讓元齊東心裏一驚,手上的酒杯差點掉到地上。
蕭甜甜知道元齊東和龐大海的關系,沒辦法,全世界都知道。她看了他一眼,也緊張起來。
“就是那個浮島共和國的總統呗。哼,屁大點兒的小島子,也敢稱國,真不知道聯合國當初怎麽就同意了。”羅斯維爾看來氣的不輕。難道是龐大海賴賬,把答應的資金又抽走了?
“他隻不過是個商人,商人能做什麽呀?你們也太看得起他了。”元齊東和了一下稀泥。
“哼,他可不是普通的商人,他是個富可敵國的商人,而且道德敗壞、陰險狡詐,是一條毒蛇。他在我們國家進行了大量的投資,又是搞房地産又是搞實業的,誘惑我們從國際銀行借貸了大量款項用于基礎建設投資。現在卻使出卑鄙的手段,讓銀行不再給我們融資。我們的資金鏈都斷了,發行的國債現在都成了手紙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破産了。”
元齊東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老婆被調戲他都顧不過來,原來是家裏失火了。我就說龐大海這家夥不是個好相與的麽,他怎麽會幫着把自己抓起來的政府搞經濟建設呢。看來這小子是挖了個大坑,打算把克萊德國埋進去呀,這也算是大手筆了。
“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克國的第一富豪麽,他怎麽可能坑到你呢。再說,要真想融資的話應該還有渠道呀,隻不過利息高點兒罷了。”元齊東假裝想不明白。
“唉。都怪我們大意了。這小子是想報仇啊。他不按常理出牌,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法子,損人不利己呀。他這次在我國的投資也損失巨大。不過我們更慘,他直接打擊的是彙率。昨天,龐大海突然開始大量抛售克比币,本來我們的外彙儲備就不多,而且還趕上刀勒大幅度貶值,半天就把我們的外彙儲備給掏空了,現在克比币對刀勒的比價飛速下跌。我們從國際銀行借的錢又都是以外彙結算的,現在都來要賬,簡直是要逼死人呐。”
“那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蕭甜甜關切地問道。
“哼,總算穩定住了,我們已經暫停了兌換,還把股市也關了,能關的都關了。奶奶的,個人還想和國家鬥麽?我們可不是吃素的,我們手裏有軍隊,有警察,有國家機器,到時候給他抓起來,判個擾亂金融秩序罪,讓他在監獄裏愉快地度過下半生好了。”
這果然是厲害的一招。雖然龐大海玩經濟有兩把刷子,可那是在國家秩序允許的情況下。要是把人家惹急了,不跟你玩經濟了,你這百十來斤的小身闆就得被填進去。
假如龐大海被抓起來,爲了保命,他隻能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做,把套在克國脖子上的絞索解開,否則就不是關進監獄,而是就地槍決了。
“你們抓住他了麽?”元齊東有些着急了。
“沒有,他跑的比兔子都快,不過我們已經有眉目了,就等着好消息了。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哼,我的公司預計縮水百分之七十,氣死我了。等抓到他我要用他的肉賠上。”
元齊東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雖然他知道龐大海足智多謀,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這要是讓人家抓住……啧啧啧……
“你們聊吧,我得回去睡會兒覺了。”元齊東說完,偷偷沖蕭甜甜眨了眨眼。然後去了離過道不遠的一個位置,舒适地躺下了。
元齊東一走,羅斯維爾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讓自己太太陪着一個殺人狂聊天,實在是太緊張刺激了。
安慰了自己太太幾句,他也走了。那邊還有不少事情等着他解決呢,這是實在放心不下才過來看看的。
很快,蕭甜甜就拿着一瓶紅酒,給羅斯維爾他們送去了,自己老公加班,當太太的當然要體貼一些喽。路過元齊東身邊時,她悄悄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半個小時之後,金輝他們一夥人突然轟地一聲亂了,仿佛有人捅了馬蜂窩一樣。大家在原地亂轉,個個驚慌失措的,還伴着歇斯底裏的哭喊和謾罵。
“完了,完了,全完了。不會發生戰争吧,我在意大利可是投了不少資金的,這要是打起來……我的身家性命啊,全沒了。嗚嗚嗚嗚。”
金輝對着電話正在咆哮:“到底是誰洩露了計劃?我就說你的人靠不住。什麽?你還敢往我頭上扣綠帽子,啊不,屎盆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狗膽子有多大。告訴你,等我回到克國,你就完了,你們全家都完了。”
金輝的叫罵已經到了不要形象的地步,他可是副總統啊。
元齊東坐了起來,心裏美滋滋的,看來龐大海脫險了。他回首看向蕭甜甜,兩人相視一笑。
元齊東站起身來,向哈烈皇他們一群人走去。他心裏高興、開心,好長時間沒這麽開心過了,這種事情太刺激了,太好玩了,以後還要經常玩。
哈烈皇他們依然在激烈地爲葉琳娜的婚事辯論呢,估計嘴唇都麻木了,這一天天的不好好睡覺,瞎折騰什麽呀。
始終在一邊看熱鬧的諸葛仙仙和杜曉梅都困的直打哈欠了,可還是堅持着。她們這麽積極自然是因爲關心元齊東的未來,順便也關心一下自己的未來。不過這争論的過程太枯燥了。
駕駛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位副駕駛員跑了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我們被襲擊了,被導彈襲擊了,地面突然有上百枚導彈射向我們。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總統先生,總統先生……”
所有争吵的人,無論是哈烈皇這一夥的,還是克國的商務訪問團那一夥的,都安靜了。這家夥不是開玩笑吧?誰敢襲擊山貓國總統的專機呀。
山貓國在全世界都有軍事基地,任何一處有事都能在一個小時之内到達。你襲擊空軍一号,那不是作死麽。
“有沒有釋放幹擾?有沒有進行導彈識别?是什麽人幹的?”唐克問道。
“幹擾不管用,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導彈已經識别了,是從關島基地發射的,是我們自己人幹的。斯泰格瘋了嗎?是不是誤會了?”駕駛員從駕駛艙裏通過話筒喊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