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劍客此言差矣。如果你這麽說的話,我還有兩句話說。他們這結婚也太草率了,根本就是小孩子的遊戲。我們都是上流社會,怎麽能這樣呢,根本不符合我們的身份。還有,我們亞曆山德羅大祭司和哈烈皇是親口訂有婚約的,這可是兩位族長的誓約,怎麽能說變就變呢?沒這個道理呀。”
陶悠然不服:“&#&(——)*”
約瑟夫反駁:“@#@#!#%¥#”
兩邊口沫飛舞,唇槍舌劍,鬥的不亦樂乎。
看到自己已經把火點着了,哈烈皇躲在一邊認真地觀察着火情,哪邊勢弱了他就幫着扇扇風。對,就這麽燒,要是能一直燒到飛機降落才好呢。
所有人都勇猛地投入到這場辯論當中去了,包括杜曉梅、查瑞熊、葉琳娜還有之後趕來的商萬華等人。
辯論的火藥味兒越來越重,漸漸涉及了越來越多的利益在裏面,完全超出了婚姻的範疇。那是當然的,聯姻和結盟肯定會改變勢力格局,對未來産生的影響巨大而深遠,特别是那些各家族的精英分子的聯姻更是如此。
時不時地有人掏槍、拔刀,唐克他們這些總統衛隊的人像救火一樣來回穿梭。他們膽戰心驚,不由抱怨,總統怎麽會允許這些怪物上飛機呢?安檢怎麽做的?真不怕出事麽?
這些家夥也真怪,一個比一個兇,好像不敢把飛機捅出倆窟窿來的乘客都不是好乘客似的。他們就不怕飛機掉下去嗎?
喬治手下的文職和克國商務訪問團的人沒有參與,遠遠地躲在飛機的另一邊。克國商務訪問團的人知道情況之後後悔不已,紛紛祈禱上帝的保佑。
副總統金輝不停地嘟囔:我們就是搭個順風車,怎麽就上了賊船了呢。俺也不知道飛機上會有這些家夥呀,怎麽堂堂的山貓國總統和這些個黑道人物還有來往?太可怕了。
舞也沒人跳了,音樂聲也停了,美食呢?美食都被一個人大包小包地搜羅走了,是老東西莊偉強幹的。别人還真找不出這麽厚的臉皮和這麽大的心來。
元齊東偷偷從喧嚣的中心抽身離開了。他的心思都被那神秘的女子吸引了。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很少有什麽東西能這麽吸引自己。
現在,在自己側對面,隔着七八米遠,坐着一對男女。女的正是蕭甜甜,男的是她的丈夫羅斯維爾,此人是勝多斯集團的老闆,克國第一富豪。
“老大呀,我才知道魚子醬是那麽名貴的東西,太稀有太難得了。以前我那麽吃真是太暴珍天物了。我以後……”
“殄。”
“老大。我知道錯了,我舔,我保證舔,我……”
“暴殄。”
“知道。老大。我下次抱着舔。嗯?老大?你讓我舔什麽?不會是你……”
元齊東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抓過莊偉強的脖領子,把嘴附在他耳朵邊上惡狠狠地說:“你個豬,是暴殄天物,懂嗎?暴殄天物。不是讓你舔,你舔個屁呀。下次你再敢亂用成語我殺了你。”
“老大,你放心,我保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也不亂用成語了,不過老大,要是我萬一亂用了你也别殺我好麽。我這樣忠心耿耿對你的人可不多呀。你殺了我不就是暴殄天物了麽。”
元齊東松開他的領子,讓他緩了口氣。他實在是受不了莊偉強,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跟這老東西在一起,什麽正經嚴肅的事情都讓他給攪和的像演小品一樣。
“老大。我看你心不在蔫的,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的了?你這眼睛一直偷偷往那邊溜呢。”
“焉。你個老癟犢子。”元齊東這火兒騰一下就上來了,忍不住說了粗口。這老東西也太氣人了,不知道俺是重度強迫症患者麽。
莊偉強馬上嬉皮笑臉地遞上一支煙,還把打火機也掏了出來。
元齊東一閉眼,徹底洩了氣了。他決定不再糾正莊偉強了,就讓他心不在蔫吧。
元齊東揮了揮手:“飛機上不讓抽煙。趕緊放回去。”
莊偉強撓撓腦袋,不是你要的煙麽,怎麽又要放回去?哦,明白了。
“沒事兒,老大,他們不敢管的,我剛才都抽了,過來了好幾個空姐,繞着我轉了幾圈又走了。哼,多虧她們走的快,不然非摸她們兩把不可。嘻嘻嘻。”
看到元齊東不搭理他,老東西繼續:“老大你這是上火了,嘻嘻,是單相思了。嘻嘻。這個我有經驗。幹别的老大你利害,可對付女人老大你就該問問我了。我那麽多老婆可不是白來的,連克萊德夫人那樣高難度的大洋馬我都征服了,我……”
“老東西你要是不把嘴閉上,我就幫你把它縫上。”
莊偉強立刻閉嘴,他看風使舵的水平是相當高的,元齊東眼睛裏已經有了一絲不耐,被他捕捉到了。
機艙裏大部分燈光都暗淡下來,現在已經入夜了,明天上午十點,飛機将準時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不過在哈烈皇他們那裏,還是燈火通明的。争論依然在繼續。
元齊東睡不着,無聊地摘下葉琳娜給他戴的哈烈皇的大戒指,向機窗上扔去。戒指撞擊在艙闆和玻璃上,發出輕微的清脆的響聲,然後彈回他的手裏。在發動機的背景音效下,這種輕微的叮當聲仿佛是有人在随意地撥動琴弦。
“老大呀,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呀。要我說你真該過去和那個蕭甜甜聊一聊,說不定還是一段豔遇呢。克國第一富豪的老婆又怎麽樣?該出手時就出手。要不我先去把那男的引開。”
“老東西你這兩句詩記的倒沒錯,真是難得呀。不過這主意夠馊的。”
莊偉強的話還真給了元齊東啓發。對呀,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我又不是去幹什麽壞事,隻是去認識一個想認識的人而已,隻不過這個人是個女人,還是個結了婚的女人。
元齊東給自己的心靈找好了借口,然後站起身來,向羅斯維爾夫婦走去。
老東西跟着後面,美滋滋地說:“那當然了,老大你說我聰明不,考北大中文系我就差了一分呀。想當年……”他看了一眼元齊東的眼神,趕緊把嘴閉上了。
“兩位好。我是周小龍。”元齊東說着,伸出手去。
羅斯維爾先生高大英俊,看樣子不到四十歲。他孤傲地看看元齊東,臉上冷冰冰的,一副巨人千裏之外的神情。
突然,這臉上的冰雪瞬間融化,豔陽高照,露出溫和的笑容:“哈哈,是周小龍先生啊。真是幸會,幸會。周先生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鄙人羅斯維爾,這位是我太太,蕭甜甜。”
羅斯維爾說着,熱情地握住了元齊東的手,用力搖晃了幾下,顯得很是親密。
羅斯維爾居然說的是漢語,雖然發音不準,不過意思表達的很到位,看來是跟他老婆學的。
元齊東沒有在意羅斯維爾臉變的太快,他正在品味蕭甜甜纖纖玉指帶給他的感覺。不過,蕭甜甜的手指隻是輕微地和他碰了碰,就收回去了。
元齊東笑笑,坐在了他們對面:“羅斯維爾太太?您真是漂亮啊,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這種表情,頓時讓羅斯維爾這種老手了然于胸了。尼瑪,這是奔着我老婆來的呀。都說這小子膽子大,看來說這話的人還是相當保守的,這豈止是膽子大呀,這簡直是色膽包天啊。當着人家老公的面居然敢來撩撥人家老婆。
這年頭這些小年輕的都這麽沒深沒淺的麽?就這種人怎麽還會有那麽恐怖的名聲呢?不會是訛傳吧。
不過一看這小子就是個新手,太沒水準了。你看這開場白,說的這都是什麽呀。啊呸,這麽老土的開頭你都能說出口?
莊偉強和羅斯維爾的想法不約而同,同時搖了搖頭。
不過羅斯維爾更加氣憤一些。這小子畢竟是來泡他老婆的,這明顯就是沒瞧得起他呀。他心裏雖然已經殺了元齊東一百遍了,可話裏卻一點兒殺氣都沒帶出來。當然不能帶出來了,對面這位可是個殺人狂魔,萬一他失控了,自己老婆可就成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