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梅:“我們還是他的保镖呢。你見過哪家的保镖要雇主幫助抓刺客的?”
這倒是真的。雇保镖的都是富商巨賈,軍政要員,都是萬分惜命的,怎麽可能跟保镖一起出生入死去抓刺客?能幫你看着衣服已經不錯了。
楊思語:“你想去找那條船,抓刺殺齊東哥的主謀?”
杜曉梅點點頭。
楊思語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道:“你是他的小情人,你去冒險他會心疼的。”
杜曉梅艱澀地說:“那是你。”話音未落,眼淚差點掉下來。
不過她站在淋浴下,楊思語沒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厲聲說:“不許去,這是命令。”說完轉身走了。
大姐有時候就是要擺出大姐的派頭來,特别是這種不是很原則,不會很傷人的情況,正是樹立威信的好時機,楊思語在這方面領悟的很好,很有天分。
等楊思語去的遠了,杜曉梅雙腿漸軟,緩緩蹲下,肩頭聳動,抽泣起來。噴頭的水淋在她身上,仿佛冷雨淋在失戀的女孩兒身上,讓人感覺十分凄苦。
正洗澡的祁靈嘉感覺氣氛過于詭異了,忙蹲下,撫着杜曉梅安慰。對于大姐剛才的話,祁靈嘉沒太在意,不過杜曉梅的哭泣,卻讓她驚異萬分。杜曉梅的堅強,有時候甚于大姐楊思語,能把她打擊到哭泣的,那絕對是極端事件。
“怎麽了?大姐也是爲了我們好,怕我們出危險。有米将軍他們處理不就行了,你這麽着齊東哥哥會心疼的。”祁靈嘉溫柔地勸解着杜曉梅。
“心疼?我不知道。或許吧。”杜曉梅止住了悲聲,語氣有些哀怨。
“說什麽呢?你和大姐都和他好過,他不心疼你難道心疼我呀。”祁靈嘉也有些哀怨了。不過她可沒有杜曉梅的臉皮厚,沒敢讓大姐替她安排什麽。
杜曉梅哼了兩聲,不由又哭泣起來。祁靈嘉頓感好奇,嗯,這裏面肯定有什麽秘密,還是感情方面的,桃色新聞啊。這方面的事情一直是女孩子極端關心的,更何況還涉及了自己的姐妹和自己的男神。
祁靈嘉一邊安慰杜曉梅一邊試探。其實杜曉梅根本就不想隐瞞什麽,把自己那天半夜去向元齊東賠禮,見到元齊東和一個女人在床上的情形都說了。
這件事祁靈嘉知道前因,不過不知道後果。她也沒心思打聽,心裏醋勁兒大着呢,萬一聽到什麽不想聽的被刺激了多難堪。所以這事兒她一直躲着不問,那兩個也像商量好了似的,誰都不提。
現在聽杜曉梅一說,她也很是奇怪。大姐就是再猴急,這點兒忍耐力還是有的,明知道杜曉梅要過去約會,怎麽還會留下來呢?就不怕刺激到二姐麽。不過大姐當天晚上确實沒回來住。
其實楊思語當天晚上很是心酸,兩條腿像灌鉛一樣,就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一夜。她兩次把自己的妹妹推向自己情郎的懷抱,心裏能好受麽。
杜曉梅也不确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大姐。當時她肯定感覺不是,她們的眼神都是很犀利的,職業殺手的眼神你不用懷疑。不過後來時間長了,當初的印象越來越不清晰,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她一個姑娘,見到那種情形自然不好意思細看。又是自己的情郎,當時大腦都充血了,眼花耳熱的,沒看清也正常。
她也曾懷疑那女子是别人,特别是雪兒。那女子的背影很像雪兒。不過大姐那晚上沒回來,雪兒也沒和元齊東有什麽特别親密的表現,連暧昧的眼神都沒有過。這種種迹象讓她苦惱。
她把這一切都講給了祁靈嘉,讓這個小妹妹都爲她難過。
祁靈嘉:“那爲什麽我們搬進去之後,你不主動了呢?好幾個月的時間呢,想做什麽不行?”
杜曉梅頓時停止了哀怨,變得氣憤無比。“我已經夠下賤的了。一次又一次往人家床上爬,我難道沒有一點兒自尊嗎?夠了,有了這兩次已經足夠了。我發誓,如果元齊東不跪下了求我,我絕對不會再主動的。”
祁靈嘉理解了。這次事件帶給二姐的羞辱讓她難以釋懷。雖然她還是依戀齊東哥哥,還是那麽熱情如火,但自尊爲她壘起了一道高牆,投懷送報的事,她是不會再做了。
“我們女人容易嗎?好容易喜歡上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願意托付終生。可是……”杜曉梅突然開始嚎啕大哭。
祁靈嘉抱着她,找不出什麽安慰的話,隻能陪着她落淚。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如果沒遇到就算了,可現在近在咫尺,卻遠如天邊。
幾個月來,雖然朝夕相處,但元齊東時常停留在那種熬煮心血的狀态,讓她想去親近也無法做到,隻能在内心默默牽挂。
不知何時,杜曉梅平靜下來。“其實這些事情我也不記恨齊東哥的,他心裏有我我很清楚,愛不愛我我不知道,能心疼我我就知足了。我們還是多爲齊東哥做些事兒吧。你沒見他從海上回來,臉色有多難看,他皺着眉我都難受死了。咱們開着那艘海龍船,去把那些該死的家夥都殺了。誰都别想來傷害他!”
祁靈嘉點點頭。在三姐妹和元齊東的感情糾葛中,她是最弱勢的,大半是性格使然,但她對元齊東的感情并不比兩個姐姐弱上一分。她也想改變這種情況,也想早日投入情郎的懷抱。
“好吧,二姐,我聽你的。”
“那好,我們這就走。不等大姐了。”
兩個人匆匆整理了行裝出發了。
楊思語休息了一會兒,見兩個妹妹一直沒回來,有些奇怪,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再找她們的武器也都不在,知道出事了。
她想起剛才的談話,判斷她們很可能去尋找殺手的船隻了,于是急匆匆來到岸邊,果然,兩艘海龍水下航行器隻剩下一艘了。
楊思語急的跳腳,拉過岸邊一個巡邏的小子,告訴他趕緊去找元齊東,就說他的保镖都去找殺手了,讓他趕快派人來接應。然後自己開着剩下的那艘水下航行器,疾馳而去。
不過她并不知道的是,這個巡邏的小子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元齊東,而是奔向了一片小房子。這片小房子是給一些臨時招募的工人住的。島上要擴建,本島的人忙不過來,都有固定的工作任務,就從外面聘請了一些工人。
如果楊思語在這裏,就會發現屋裏坐着的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那個布滿了足球式刀疤的腦袋上,已經長起了半寸長的頭發,刀疤不那麽顯眼了。不過眼神還是同樣的陰險。正是楊思語原來的老大——厲小燈。
一艘隐形艦船正在離此不遠的海域遊蕩,棱角分明的黝藍色船體,仿佛能融進海裏,不散出一絲光亮。
船上的甲闆空無一人,隻有雷達在慢悠悠地轉動。
不過船上一間寬大的會議室裏卻熱鬧異常。室内中央一張巨大的桌案上,九頭狗島和附近海域的電子沙盤正動态地顯示着。甚至人員的走動都标示的一清二楚。
中情局第十一分局的負責人雷奧尼斯正端坐在沙盤前,聽着一位下屬的彙報。
“雷奧尼斯先生,那個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肺子爆掉了,稀爛稀爛的,現在隻能采用人工肺代替,我們的條件簡陋,那個人工肺是大夫從倉庫角落裏翻出來的,是個過期的,勉強能用,不過支持不了多久,想救活必須送回家裏去。”
雷奧尼斯:“這個我不關心。他到底知道多少?說沒說?在他嗝屁之前,一定讓他都抖摟幹淨。”
“哦,開始的時候他什麽也不說,後來我把證件給他看了,告訴他我們也是來暗殺元齊東的,他就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
雷奧尼斯:“好。那個,司馬神魔小姐,你也别看那破玩意了,過來一塊兒聽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