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壓力最後都落到了弗蘭克頭上。總統喬治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你知道我們要頂住多少外交壓力嗎?你知道演習一次要花多少錢嗎?再演習,費用都從你年薪裏扣。
弗蘭克也想哭。這國土安全局的局長是不是給自己下了套子挖了坑了,怎麽他安排的這特工找個東西都找不着。看來最基本的訓練還要重視啊。唉,這些戴眼鏡的人就是不能太信任,特别是戴眼鏡的女人。對呀,用華夏國的話講,那叫女新手,是非常奇葩搞笑的。
雪兒的決定也是無奈中做出的。她隻有這次機會了。一旦元齊東的研究告一段落,就會安排楊思語她們搬進他的套房,而且會讓杜曉梅負責保管定山河,這些情況她都了解了。到那時她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再說還有天氣的情況要考慮,通訊衛星不能總出毛病,不然人家用戶都改用别家的了。現在通訊衛星已經被打破壟斷了,市場競争變得日趨激烈。嗯,這也是弗蘭克挨罵的一個内容。
雪兒這次進行了充分的準備,設計了幾種方案。她潛入之後就躲在了衣櫃裏,衣櫃很大,她在裏面搞了個很隐蔽的地方,不容易被發現。萬一被發現的話,她就豁出去,說是來勾引元齊東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還特意換上了杜曉梅同款的衣服,如果被人看到了背影,也許會認錯,算是一種保護****。
茶幾上放的那張照片就是雪兒準備的。目的當然是讓元齊東想起這把刀。而且雪兒還歹毒地在茶水裏下了毒,不是那種要命的毒藥,是說實話的毒藥。這種藥物她以前用過,特别神奇,能控制人的意識,關鍵是醒來後毫無察覺,就像正常睡醒了一樣。是她準備在照片這招失效的情況下,拷問元齊東的。
這也是爲了報仇。她前天被上司狠狠地責備了一頓,說她還不如一隻狗。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當雪兒透過衣櫃裏的縫隙,看到元齊東拎着那把長長的唐刀走進來的時候,她有一種沖動,要沖出去問問他,到底把這該死的東西藏到哪裏去了。
現在元齊東就躺在那裏,她甚至可以輕易地拿走他的生命。雪兒當然不會那麽做了,她又沒接到殺人的命令。
她把唐刀收好,然後碰地一聲跳上床。作爲一個多年從事科研工作的人來說,有疑問留在心裏是非常非常難受的,特别是别人手到擒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能把人逼瘋。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知道他把這把刀藏在哪兒了。
還有,那藥好昂貴的,不問點兒什麽就太浪費了,雪兒還是很會過日子的。
她扒開元齊東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珠已經開始胡亂地晃動,這說明藥物起作用了。
“元先生。你把定山河藏在什麽地方了?”雪兒伏在元齊東耳邊,用緩慢的語氣問話,讓元齊東能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清晰地聽到她的問題。
“藏什麽?我沒有藏啊。”元齊東實話實說。
“元先生,我是說那把刀呀,你藏在什麽地方了。”
“真的沒有藏呀。”元齊東潛意識裏并沒有想過要把定山河藏起來,而且由于搞研究的這些家夥的臭脾氣,愛咬文嚼字,沒有藏就是沒有藏,是放。
“元先生。你還記得你的那把刀麽?長長的,唐刀,叫定山河的。”
雪兒有些吃不準了,這藥物好像沒有以前那麽神奇了,要麽就是元齊東的腦袋與别人的不一樣,不受這種藥物的支配,或者這家夥意志格外頑強。
“記得。定山河,好刀啊。”
“你是不是把它藏起來了?”
“沒有。呵呵。沒有。”
這可惡的家夥還笑。其實雪兒也是做學問落下的毛病,你問放哪兒了,擱哪兒了,或者問從什麽地方拿出來的,元齊東早說了,可她偏偏認準是藏起來了。
可能是被上司給罵的,大腦有些短路。她長這麽大還沒因爲做事失敗被人這麽斥責過呢。
說到底就是元齊東這死小子把東西藏的太嚴實了。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其實雪兒也是多餘,東西都到手了,你管他從哪裏拿出來的,拎走不就完事兒了麽。可能她感覺心裏一口惡氣出不來,非要讓元齊東開口不可。
最可惡的是這家夥還呵呵傻笑。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麽好事。
啪。
雪兒給他來了一耳光。這一下不是很重,不過也打得元齊東腦袋一歪歪。
元齊東此刻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脫的隻剩下一條内褲。被子隻蓋了半條腿,藥效發作,他就這麽睡着了。
元齊東的體型還是很健美的,不像肌肉男那樣棱角分明,但是很有動感。明顯是經常運動的類型。
這一點和他的職業很不相符。不過社會在進步,很多瑣碎的研究工作都由團隊中更職業的人員來處理,元齊東反而隻要出主意,想辦法,把舵掌好就行啦。所以他更注重對自己心理狀态的把握,想要有一個好的心理狀态,沒有好的身體狀态是不行的。這現在已經越來越成爲共識了。
爲了更好地教訓元齊東,雪兒本來是跪在元齊東身側的,現在一擡腿,騎跨在元齊東的肚子上。
這個姿勢有些暧昧,不過現在夜深人靜的,這個卧室的大門又關的嚴嚴實實,沒有身份卡根本進不來,而且這裏的隔音效果還非常好,也不怕人聽到。這正是她報仇的好時機。
還有一點,監視系統會一直癱瘓到明天早晨,這是事先約定好的,也不會因爲她提前完成了任務而改變。
雪兒很享受欺負元齊東的感覺。問一句,打他一耳光,再問一句,再掐他一下。元齊東挨了幾下打,似乎有感覺了,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不過他很堅強,始終不承認把刀藏起來了。要不是雪兒親眼看到他把刀拿回來了,可能還真相信了。
兩個人就這麽堅持着。可是,不到十分鍾,雪兒就感覺元齊東的面孔不那麽可惡了,看起來還蠻英俊的。她打在元齊東身上的巴掌,也越來越輕,越來越溫柔,最後變成撫摸了。
在元齊東的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疤痕,雪兒知道這是他在各種意外中受傷留下的,元齊東的背景資料裏提到過這些。比如這次和山貓國做對,留下的傷疤還很新鮮,顔色還沒消褪,臉頰上也有一條。
這些傷疤沒有破壞元齊東的英俊,反而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對少女有種特别的誘惑力。那些喜歡古惑仔的女孩子,見到這樣的傷疤一定心跳加快熱血沸騰尖叫不停。
雪兒也有這種情節,越是知性的女孩子,越是對狂野的男人着迷。或許是自身無法那樣釋放,也或許是原始基因裏對力量的崇拜。
雪兒感覺身下這具身體的溫度好像越來越高了,氣息變得粗重。難道他在自己的虐待下居然動情了。而且雪兒也感覺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了,要不要和他互動一下呢?雪兒有些掙紮、有些迷失,自己不是應該恨眼前這個人嘛,怎麽會這樣子呢。
掙紮就掙紮吧,反正有的是時間,雪兒知道,自己下的劑量下的有些過分了。元齊東天不亮不會醒來。
雪兒對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倒不是看的很重,也交往過幾個男朋友。她覺得兩個人情投意合了,自然可以在一起,如果将來感情疏淡了,分開也很正常。
她糾結的其實隻是自己和元齊東敵對的身份。不過這一點曆來都是用來被男女情感突破的,要是沒有各種對立,灰姑娘的故事會那麽迷人嗎,哈姆雷特會那麽煽情嗎。多少愛情故事會黯然失色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