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是說實現就能實現的,就算想試試,這個時間恐怕也會晚一些,至少是噎鳴系統的工作完成之後。地點也會換換,這個實驗室畢竟不那麽托底。人員當然也要調整,都得是信得過的。因噎鳴系統而組建的特大型模拟網絡還是要保留的,用來模拟那些新設計的蛋白質的生物作用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現在都隻能停留在設想階段。不過元齊東相信,實現它隻是時間問題。
這兩天,杜曉梅和楊思語幾乎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跑到元齊東工作的實驗室去看看。她們也不進去打擾元齊東,隻在門口站着看兩眼就走。
元齊東連擡頭的時間都有限,幾乎從沒看過她們。這讓她們很失落,不過看到那些圍繞在元齊東身邊的人,都依着元齊東的吩咐不停地忙碌,她們又感到齊東哥真了不起。可同時心裏卻飄起自卑的情緒。
要是自己能夠陪在齊東哥的身邊幫忙,那該多美,可惜他們說的話,她們根本聽不懂,簡直像火星語。
眼看着元齊東今天終于停下了工作,兩個丫頭樂壞了。杜曉梅擡腿就要沖進去,被楊思語攔了下來,硬把她拉了回去。
楊思語現在有點拿不準元齊東了。不知道自己姐妹在元齊東心裏的位置到底怎樣,看樣子人家真是科學家一類的稀有動物,打打殺殺的隻是沒事兒的時候客串一下。要是将來都正常了,不再厮殺拼命了,自己姐妹不就成了多餘的人了麽。要是再被他抛棄,那該多慘啊。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杜曉梅講了。杜曉梅也急了,兩個人咬着耳朵商量了半天終于定下了計策。
元齊東回到他的總統套房,時針已經指在十一點鍾了。朱珠走進來,給他沏了杯茶,然後問他還有什麽安排。元齊東這兩天吃住都在實驗室,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有點困了,隻想美美地睡上一覺,就搖搖頭。
這時候,門開了,楊思語端了一盤宵夜,笑眯眯地進來了。
元齊東笑着迎上去,說:“聽說你們去看我好多次了,怎麽也不跟我說句話呢。”他知道這些天沒顧上去看望這幾個傷号,她們心裏肯定有怨氣。
楊思語道:“我們可不敢打擾齊東哥。對了,你每天都工作那麽久,一定容易餓,吃點宵夜罷。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見到兩個人談話,朱珠識相地退了出去。她可不想挨踢,再飛來一腳,可不一定那麽好運有人用腦袋擋着。
楊思語和元齊東聊了幾句,就提到了杜曉梅。元齊東腦袋上的腫已經消了,再說,他怎麽會記恨那小丫頭呢。楊思語說杜曉梅很後悔,不該那麽沖動,想來給他和朱珠賠禮,可是臉皮兒又薄,怕下不來台。
元齊東說這小丫頭什麽時候臉皮兒薄過,不淘氣就是好的,她要來就叫她來吧。楊思語忙活了一陣子,端着餐盤出去了。
元齊東喝了口茶,忽然看到桌上擺了一張照片,正是他和三個丫頭照的,杜曉梅打扮俏皮,懷抱着那把唐刀定山河。
看到唐刀,元齊東心裏一動。這些天一直研究蛋白質的空間結構,讓元齊東對物質複雜的微觀結構所能産生的作用感到驚奇。雖說定山河的刀柄被他換了,但刀身應該也不是簡單東西,不然從唐朝到現在,兩千多年了,怎麽一點鏽迹、一點兒磨損都沒有呢。
說不定這把唐刀刀身内部,就有一種類似于蛋白質結構的微觀工具,或者是納米機械,或許是更複雜的結構呢。自己以前怎麽沒想到呢。
元齊東越想越覺得有理,拿着照片再也坐不住了。古人真是太神奇了。他們怎麽找到這種材料的?怎麽現在沒有發現呢?
元齊東頓時有了興趣,一躍而起,也不感覺困了。嗯?對了,那把唐刀呢?定山河呢?
元齊東滿屋找了一圈,又拍着腦門想了一會兒。哎呀,笨啊。不是讓自己放到房間外面去了麽,這腦子,真是太笨了。
元齊東走出卧室,穿過客廳,來到連接幾個房間的回廊。在一個角落裏,從一堆包裝紙殼裏抽出了那把定山河。
這裏堆的東西都是元齊東和諸葛仙仙、朱珠不喜歡的物品,還有些包裝材料。這些東西本應扔掉,不過他們沒時間整理,就先堆在這兒了。
那堆包裝紙殼不老實,已經倒了兩次了,元齊東一生氣,就用定山河把它們定在那裏了。真格的,山河都能定住,何況一堆紙殼乎。
返回自己房間,元齊東拿着刀反複翻看。嗯,看也是白看,刀身看起來很正常,自己的眼睛又不是電子顯微鏡,肯定看不出什麽來的,還是等過兩天抽空去火星實驗室研究一下吧。
等杜曉梅傷好了,這把刀以後還是交給她背着,讓她也開心開心。
元齊東又喝了口茶,這回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實在太累了,脫了衣服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元齊東睡着了,室内寂靜無聲。忽然,靠牆的衣櫃裏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櫃門慢慢打開,一個人從裏面蹑手蹑腳地鑽了出來。這是個窈窕的身影,一看就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拿起元齊東身邊的定山河,虛劈了劈,然後猛地一刀向元齊東的腦袋砍去。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手握定山河的人,居然就是雪兒。
雪兒此刻身穿一套淡粉色的泡泡紗短上衣,配套的小裙子,正是杜曉梅那天的打扮,連發式都和杜曉梅一樣。粉色的衣服襯着她瑩白的肌膚,同樣的豔麗動人。不仔細分辨很容易讓人看錯。這正是她的目的,當初借給杜曉梅衣服的時候,她就策劃好了。
雪兒的刀并沒有砍下,離脖子還有1毫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雪兒歪歪腦袋,看看元齊東,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就見她收回刀,然後用布輕輕包起,又從衣櫃裏抽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長刀,放在元齊東身邊。
嗯,總算到手了,這些天的力氣沒白費啊。
原來,雪兒就是中情局長弗蘭克說的那個打入菊花組秘密實驗室的特工。
雪兒在生物工程學方面很有天賦。或許是家庭的耳濡目染,讓她從小對生物工程産生了濃厚興趣。讀大學時她選擇的專業就是生命工程,畢業後就在山貓國第一流的實驗室工作。因爲能力突出,曾被多家從事生物工程和制藥的公司争奪,是獵頭公司懸賞的一類目标。
山貓國的國安局招募了她,訓練她成爲技術特工。
各國的情報機構都一樣,經常會從各行各業的頂尖技術人才中招募特工,他們都有強悍的技術背景,再經過嚴格的訓練,從事與本行業有關的任務時,不容易引起懷疑,還可以做些内行才能勝任的工作。
國安局深入調查了雪兒的背景。認爲有她父親的關系,她将來可以成爲針對菊花組的一枚冷子。
國安局最爲看重的還是她的信仰和愛國度。雪兒從小在山貓國長大,非常認同山貓國的價值觀、意識形态和政體結構,認爲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體系。而且她還信教。
人沒有信仰,就什麽都敢做了,心裏沒有恐懼感,誰都不怕,什麽老天爺玉皇大帝耶稣基督佛祖上帝,誰要攔着我闖紅燈,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以有信仰的人比沒有信仰的人要自律。
儒家也講究自律,叫慎獨,就是自己一個人在沒有監督的時候,幹的事情要更慎重,不能胡作非爲。
如果能吸收、發展古代哲學思想的精髓,對社會的發展是很有益的。不過現在的情況就是亂。也不講究什麽儒家法家了,怎麽對自己有利就怎麽說,哪條對自己有利就強調哪條。對古代思想的繼承完全是功利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