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雖然不知道元齊東使的是什麽招數,但是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很後悔剛才破掉元齊東刀裏夾電棍之後,沒有及時地把元齊東幹掉,讓這小子翻盤了。
雖然他破不掉元齊東現在的招數,不過和元齊東同歸于盡,他還是能做到的。
劇痛和失血的眩暈感使黑森幾乎昏迷,但特種兵的魔鬼訓練真不是吹的,他憑借頑強的意志終于等到了機會。
黑森又落下來了,他準備拼着讓元齊東的長刀刺穿身體,然後趁機把元齊東的腦袋砍下來,隻要拼了命,想殺死元齊東還是容易的。
黑森計算着角度和速度,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
突然,俯沖加速了,失重現象消失了。黑森嗖地一下落了下去,根本沒時間幹掉元齊東,隻能狠狠地揮刀砍向跳闆,想借此阻止下落的趨勢。
可惜他體重太重,雖然元齊東給砍下去不少,還是有二百七八十斤。加上失血過多,受傷慘重,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這一刀深深砍在跳闆上,刀留在了那裏,人掉到了海裏。
太缺德了,元齊東看到黑森的位置有些靠外,正常落下來的話,不會落到跳闆上,就把手套的電源給關了。
黑森剛剛有些适應了飄在天上的感覺,就這麽無情地又給打回原形了。
鲨魚們愣了一下,這才相信掉下來的是肉,一窩蜂地沖過來,元齊東都沒敢看。
等血霧散去,隻有元齊東思汗潇灑地站立在甲闆上。
如狂風般的叫好聲、歡呼聲從所有的船上傳來,甚至連那艘大遊輪上都有人叫好。元齊東思汗赢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太不可思議了。主要是太不可思議了。
歐洲古海盜的頭子們,古拉、西格斯特、洛克尼都很開心,心道:‘該死的海德李希和歐瑪,讓你們裝,有靠山怎麽樣,看看,剁不死你們。’
一個新崛起的蒙古海盜都鬥不了,這等于給了海德李希一個響亮的耳光,也讓他們在談判桌上喪失了不少的籌碼。
魏福曼和奧利馬都傻眼了,大眼瞪小眼的,黑森的實力他們太清楚了,他們帶來了三十多個特種兵,絕對的精英,而黑森是這些精英中的精英,是隊長,要不然也不會陪着他們上來,也是起個保镖的作用。
黑森可不僅僅是訓練出來的戰士,而是在實戰中鍛煉出來的戰神,各種戰鬥參加過多次,還和其他勢力的特種兵針鋒相對的殊死搏殺。他殺的人有三位數之多,而且還有十幾個是特種兵。這種人在這些土匪海盜中的戰鬥力無疑是最高的,而且是高出了不止一個層次。
正因爲他們清楚黑森的實力,所以才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的戰神居然被人剁下海去喂了鲨魚。太可怕了。
享受着掌聲和歡呼聲,元齊東回到了大船上。而且隻用了一句話就讓掌聲和歡呼聲熄滅。“看來我今天赢了不少錢。”
元齊東思汗就是這麽直接,這讓許多人都開始崇拜他了。神人啊,這剛才都是在釣魚啊,扮豬吃老虎啊。殺人不算啥,殺個人還能順便掙上幾十萬,這才是神人啊。
開打之前,楊思語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折合成錢壓了上去,賭的就是元齊東赢。如果别人這麽賭,那可能招來非議,但楊思語不會,魏福曼可是要通吃她們的,要是她們不這麽賭,那才讓人奇怪,連收錢的人都不禁同情憐憫起她來。
她們本來也不會有多少錢,就是一些破爛裝飾品外加剩下的酒和吃的東西。但她們在快艇比賽上的神奇表現讓人驚訝不已,仿佛從海裏冒出來的一樣,直接沖向第一。
如果是幾個大勢力的人獲勝,那早有人懷疑是誰做了手腳了,但對于默默無聞的元齊東思汗海盜團夥,人們是不會這麽認爲的。所以有人高價收購了她們的三個備用螺旋槳,還有一個電瓶。
一個海盜還大加贊賞,“這高手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你看人家這東西設計的,表面還有細沙一樣的紋路,你看我們那個,光溜溜的。另一個嘲笑他:“傻瓜,這是仿沙魚皮的設計,還細沙呢?不懂就别裝懂。絕對能增加推力。三個丫頭忍着笑,憋到内傷。
不過最值錢的是快艇比賽的獎品,一隻鑲嵌着寶石的金質酒杯。楊思語随手就把它賣了兩百萬,有兩個出手晚沒買到的還直拍大腿。
這筆錢正好用來做了賭資,楊思語連元齊東都沒告訴。
“我們赢了多少?”。元齊東揚起頭問楊思語。這把楊思語問住了,賬單記的亂七八糟的。當時隻想着把所有的東西換成錢,再忙着把所有的錢都壓上去,根本沒想過赢。
再就是考慮怎麽逃走了,可恨的是,在她們準備快艇的時候,被魏福曼的人攔住了,這家夥真是打算趕盡殺絕啊,一點退路都不給人留。要不是元齊東赢了,她們一個都走不了。
到後來,元齊東赢了,魏福曼的人居然想綁架她們,雙方眼看要動起手來的時候,古拉的人來了。秩序必須維持,在這個聚會上綁架對手,那是必須制止的,要不然,人人都爲所欲爲,大家都沒有安全感,還不亂套了。
但是,魏福曼的狂傲充分體現了出來,黑森死了,他的臉丢大了,他必須報複。他通知了遊輪上的特種兵們和特戰隊員,讓他們過來幫忙。
這突發的情況讓各家海盜頭子心驚肉跳,要是讓這些戰争機器上來,他們隻能任憑宰割了。于是他們紛紛聯系自己的人馬,刀槍并舉,從各自的艦船上出發,圍攏過來。勢力弱小些的,都準備開溜了。頓時,天空中各種信号彈亂竄,海面上快艇馬達啓動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奧利馬感覺情況不對了,這麽下去還開個屁會呀,一打起來,都他媽跑了,剩下自己一夥,還能叫聯盟嗎。
他沖着身邊的海德李希嘀咕了幾句,海德李希笑眯眯地點點頭,站了起來,‘嗖’地一聲,從懷裏拽出一個大喇叭,足有他屁股那麽大,把周圍的人吓了一跳。剛才他放了一槍,說是走火,這回拿出個大喇叭,不知道是什麽新式武器。
就見他走到船舷處,扯着嗓子對海面上那艘大遊輪喊了起來,命令他們不要過來了,這裏正在談判,等等等等。其實他命令不了特種兵,人家根本不聽他的,這些話,主要是說給其他的海盜們聽的。
海德李希是牛妖幫的海盜頭子,雖然他和山貓國政府合作,但還是有些面和心不合的,誰都不願意自己的頭上被套個緊箍咒。
但他還是被移植了大腦和拳頭,大腦就是智庫出身的奧利馬,拳頭就是魏福曼他們了,不過現在拳頭斷了個大姆指,該大腦出馬了。
魏福曼被怒火燒的眼睛都紅了,但奧利馬比他官大,大腦領導拳頭,他也隻能安排特種兵原地待命。大遊輪上的特種兵們,報仇的積極性剛雄起,一下又被按下去了,别提多窩火了。
經過這麽一折騰,大船上的各家海盜才又坐回各自的位置,場面趨于平靜。
魏福曼陰沉地坐在那裏,臉上憋屈地滲出了水來,他心裏不埋怨自己的貪婪和愚蠢,卻恨起了歐瑪那個女人,要不是她把矛頭對準元齊東這幾個人,他怎麽會跟着湊熱鬧。
看别人踩元齊東踩的挺得勁兒,把元齊東都踩軟乎了,他也想跟着起起哄,順便占點便宜。有的地方把這種行事手段叫‘打香油兒’。
沒想到這個破元齊東還反彈了,變成個鐵蒺藜。這下給魏福曼紮的,滋滋冒血,真心疼啊。他有些坐不住了,不斷對奧利馬發出報複的暗示。
奧利馬對魏福曼的暗示置之不理,他的任務是盡快建立以山貓國勢力爲核心的世界範圍内的海盜聯盟,而不是爲某個人報仇。
在這一點上,魏福曼就是頭豬。最可笑的是這頭豬還認爲自己無比聰明,前兩天喝多了,還展望了一下自己的未來,希望自己能成爲海上的恺撒大帝。奧利馬暗罵,就你,還大帝,頂多就是個大豬。
就在奧利馬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龐大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向元齊東走了過來,正是和元齊東換刀的那個維京大漢。他現在已經沒有輕狂的樣子了,眼睛裏冒着熾烈的崇拜的火苗。
“尊敬的元齊東思汗先生,您好,我叫查瑞,人家都叫我查瑞熊。”大漢自我介紹道。查瑞翻譯成國語就是櫻桃的意思。
“你好。???你說什麽?你叫什麽?”元齊東被震住了,是不是自己沒聽清楚啊,有人叫櫻桃的嗎?就是有人起這麽個名字,也不應該是他啊,這塊頭粘上毛就是個大狗熊。
“啊,是這樣的,元齊東思汗先生。我媽媽生我的時候最喜歡吃櫻桃了,所以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查瑞熊解釋道。很是真誠,臉上堆滿笑紋。
這是親媽幹的事兒嗎?多虧她沒喜歡吃臭豆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