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的法律也有很大差異,在a國違法在b國可能就合法了,他們可以選擇法律環境寬松的國家進行實驗。
對于違法這件事,元齊東反而覺得挺刺激,挺好玩的。就像人年輕的時候,都有打架飙車之類的事情一樣,有時候還很崇拜那些能踢能打的家夥。
但殺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而現在發生的事情似乎比殺人還要惡劣。
元齊東是不會強迫進行人體實驗。如果實驗對象是自願的,但實驗有可能對受試者造成嚴重傷害,元齊東也會拒絕。
當然了,在這方面,元齊東所遇到的麻煩幾乎沒有,他是搞基礎物理的,幾乎涉及不到人體實驗。
祁靈嘉在元齊東耳邊有些顫抖地說道:“他們不是把‘創世魔鬼’放出來了吧?”果然是研究法律的,看來對非常冷門的墨西哥國際公約也有所了解。
簡先生人老耳朵不老,笑道:“這位小姐很有見識啊。不過這可不是‘創世魔鬼’之類的東西,‘創世魔鬼’的創造者自己也被魔鬼吃掉了,我們可不想被吃掉啊。元先生,我們準備階段的實驗結束了,讓我們休息一下,明天,我們開始正式的實驗。”
靠,這還是準備階段的實驗,正式的實驗該不是直接把人變成化石罷。
“真有必要進行這樣的實驗嗎?這是在犯罪。如果你們繼續這種實驗的話,我決不會與你們合作的。”元齊東不悅地說道,絲毫不隐藏自己的觀點。
黑犬一一九馬上解釋,有一百億跟着,就是有動力:“我理解,不過對這幾個人進行這種實驗,我以爲還是适宜的。這幾個人都可以說是罪有應得,給予一些痛苦做爲懲罰是必要的。”
元齊東打斷了黑犬一一九的談論:“無論出于什麽情況,自願是進行人體實驗的絕對前提,否則你就是以科學的名義在殺人。”
簡先生道:“科學在進步的過程中,都是需要犧牲的。記得現代醫學是怎麽發展起來的嗎?歐洲的瘟疫流行,無數人死去,醫生們冒着被傳染的危險,冒着被死者親屬殺死的危險解剖屍體,這才奠定了解剖學和現代醫學的基礎。其他的科學研究同樣也不是在溫室裏發展起來的。無論是科學的發展還是社會的進步,都需要犧牲。”
元齊東很憤慨:“死于疾病和死于人體實驗是兩回事,科學進步也不是殺人的借口,再美麗的幌子也掩蓋不了你們殺人的事實。對于這種科學研究,我不能參與,你們也不能繼續犯罪了。”
簡先生道:“事情并不是元先生想象的那樣,我們的實驗将改變整個人類的命運,我們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生命科學的先驅者,無數後人将銘記我們的名字,所以,我們誠懇地希望元先生能成爲我們中的一員。”
其實簡先生也沒得選,人家給他什麽樣的實驗對象,他就用什麽樣的實驗對象,能有個實驗對象就不錯了。
簡先生就是那種骨灰級的工作狂,他甚至瘋狂到在自己的身上做實驗,他所說的勇于犧牲倒不是假的,不過像他勇氣這麽足的還真是不好找。他非常看好這個研究項目的前景,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個項目的研究成果,如果公布的話,那絕對是震驚世界的,他絕對會馬上成爲名人。
這個時候,他并不希望有人來摘果子,不過元齊東是個例外。他非常欽佩元齊東所取得的成績,也欣賞元齊東的才能和智慧,如果元齊東能爲這個項目做出貢獻的話,他不介意跟他分享鮮花和掌聲。這或許就是惺惺相惜吧。
不過,元齊東倒拒絕得很決絕:“很抱歉,我不希望自己天天做惡夢。”
黑犬一一九本來以爲元齊東見到這一幕,怎麽也能被吓個半死,答應爲他們工作是肯定的,倒是安慰他受傷的心靈有點兒難度,沒想到,元齊東不愧是神體分離類型中的高手,根本沒什麽懼怕的,直接拒絕了,與他的初衷恰恰相反。爲了震懾元齊東,他可是加了雙份的劑量。這一百億不好掙啊。
眼看簡先生沒能說服元齊東,反而弄的更僵了,黑犬一一九忙說:“元先生,我解釋一下,這些人并沒有死,所以不能說我們是在殺人,對不對。這實驗隻是對他們的一些懲罰,并不算嚴重。如果他們被判個二十年的徒刑,還得在監獄裏受二十年罪呢,現在一下子就可以釋放了,你說不好嗎。而且,參觀了明天的實驗之後,元先生就會理解的。也許對他們來說還有些好處也說不定呢,我們……”
元齊東有些不理解了,這些人都是什麽思維邏輯:“沒死?都快變成幹屍了,比死了都要慘。還明天的實驗呢,明天就是變成骨灰,對吧。你想都别想,明天我是不會來的。”
黑犬一一九笑了笑,對元齊東說道:“這樣,我們在這裏争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如我們過去問問他們,如果他們是自願的,那元先生就參觀一下明天的實驗。如果在參觀了明天的實驗之後,元先生還是不願參與我們的研究項目,那我們也絕不勉強,怎麽樣?”
元齊東愣了一下,這幫家夥好像是在賣關子,總說什麽明天的實驗,難道明天的實驗有什麽特别的嗎?
而且他們太好說話了,還同意自己去詢問這些人是否是自願的,看樣子是有什麽陰謀,不如将計就計罷。于是答道:“好吧,讓我去問問。”
反正決定權永遠在自己一邊,有什麽可怕的。就算迫不得已答應他們了,但出工不出力,他們也沒辦法。
黑犬一一九道:“但這裏不包括杜幫,他是殺死我叔叔的兇手,我們必須給予他我們認爲适當的懲罰才行。”
元齊東沒反對。那個杜幫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他們黑社會自己窩裏鬥罷。
他們一起走進了隔壁的房間,元齊東同情地看了看羊少和史益國,特别是史益國,臉上褶子太多了,恐怕是世界上褶子最多的公安局長。
元齊東直接問道:“你們是自願做這個實驗的嗎?”
“自願的,自願的。”羊少可憐巴巴地連忙回答。他連看都沒看元齊東一眼。
元齊東感覺這裏面有貓膩,但還是不死心,接着說道:“如果你們不願意,我會想辦法停止這個實驗,如果你們是自願的,明天你們還會繼續。”
沉默。但史益國的眼睛看向了他,他原本是他的獵物,但現在他迷惑了。
元齊東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自願的嗎?”
史益國很果斷地說道:“我們是自願的。”
“你呢?是自願的嗎?”元齊東轉頭問這次沒說話的羊少。
“嗯。”羊少點點頭,但眼神裏已經猶豫了。
“你就是元齊東吧,謝謝你。我們都是自願的。以前的事兒,對不起了。”史益國看着雖然老,但說起話來還是很有條理的。
不過聽在元齊東耳朵裏,有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鳥之将亡其鳴也哀的味道。于是走過去,把手搭在他肩上說:“不要怕他們,我會幫你們的。”
史益國很激動,努力擰動四肢,還哭了起來,邊哭邊喊道:“我是自願的,我是自願的。嗚嗚嗚嗚嗚。”元齊東拉着他的手,也痛苦地晃着腦袋。
接下來是難堪的沉默,伴着杜幫的兩聲冷哼。顯然,無論元齊東是不是這裏的人,他都不會信任他。
楊思語道:“走吧走吧,這裏太悶了。”
元齊東憤怒地看了看黑犬一一九幾人,說道:“走吧。”
他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有人都知道,給黑犬一一九五分鍾,他有一百種辦法讓這些人說出自願兩個字。
外面的空氣清新而爽潔,元齊東深吸了兩口,把要将黑犬一一九這些人打翻在地的念頭壓了壓。不過,他不會天真到以爲自己可以阻止什麽,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史益國的手指在他手心裏可沒閑着,他留下了一串數字。
“我要去遊泳,我要去遊泳。“楊思語一邊撒嬌一邊拉着元齊東的胳膊,挂在元齊東的身上搖着說。還真是很少見楊思語這麽粘人的可愛樣子。
雖然是晚上,但月亮很亮。去遊泳倒是個好主意,反正在這個鬼地方也睡不着。
“我要去釣魚,我要去釣魚。“杜曉梅拉住了元齊東的另一條胳膊,也撒嬌地貼在元齊東身上,擰麻花一樣擰着。不行了,元齊東感覺自己都有反應了。
“我要去劃船,我要去劃船。”祁靈嘉也來湊熱鬧。沒有胳膊可以挂了,她大膽地挂在了元齊東的脖子上,摟的緊緊的。祁靈嘉身材嬌小,踮起腳尖仰着頭,鮮豔的紅唇揚起才剛剛好夠到元齊東的下巴,要是元齊東一低頭,就能來個意外之吻。
杜曉梅恨得在心裏罵了聲妖精,一歪頭,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祁靈嘉疼得哎呦一聲,說道:“幹什麽?輕點。疼。”元齊東的臉騰地紅了,以爲自己的武器戳到了什麽敏感部位。連忙說道:“好好好,我們一起去,一邊劃船一邊遊泳一邊釣魚,怎麽樣。”
“耶!”
“那個,我派人陪你們去吧。”黑犬一一九很周到地說。
元齊東客氣地隻說了一個字:“滾。”
于是,滾了個幹淨。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